劉猛嘿然不語,冷冷的斜睨着阿博。
阿博輕輕地拍了拍邱鵬的肩膀說道:“邱鵬,讓我和他說。”
說完,走到劉猛的面前說道:“劉幫主你好。請聽我解釋。”
“不必解釋,看刀。”劉猛顯然是準備要殺人滅口,二話不說揮刀直上。這一刀看起來簡單,當劉猛剛剛揚起刀的時候,距離阿博還有丈許,而當刀劍揚到最高點的時候,正好是劉猛飛身衝到了阿博和劉猛之間的中線上的時刻。
因此,當劉猛的刀尖降臨引到阿博的面前的時候,完美的刀的路線融合了劉猛順勢撲過來的完全的力道,形成了一股不可抵擋的強大刀氣。
單單憑着這一刀看,劉猛顯然有不下於一流之境的實力。看起來,當日邱鵬對他的評價要低好多。
阿博凝視着襲來的刀劍,一瞬不瞬,視若無睹,寧靜的眼神有如千古以來不變的山峰,直到刀尖快要移到阿博的頭頂,聯手阿博頭頂的扎着他白髮的發條也隨風獵獵作響,阿博腰間的長劍才突然脫鞘而出,一股旋風也跟隨着阿博的長劍突然衝出。
阿博的上半身輕輕的晃動了兩下,彷彿是風中的樹葉,動作說不出的自然瀟灑,卻化解了劉猛凌厲的刀勢,使劉猛產生出一種失去目標的錯覺。
同時,手中的長劍彷彿是一根長長的繩索,將劉猛的刀裹在裡面,隨着阿博手中的長劍的揮舞,邱鵬可以清楚地看到,劉猛手中的刀在不由自主地跟隨着阿博的長劍的揮動方向,姿勢古怪之極,彷彿是阿博的劍上有一股強大的吸引力,迫使劉猛不得不將長刀順着阿博的長劍的方向移動。
“叮”的一聲,阿博的長劍連續的快速旋轉,劉猛手中的刀終於捏拿不住,飛向半空。
劉猛向後躍出,望着空空的雙手,神色黯然。
這時,在半空中飛起的長刀彷彿有一種無形的手將它抓了起來,慢慢又飛回了劉猛的身邊,劉猛本能地伸手抓住,茫然無措。
邱鵬也頓時一驚,想不到阿博這麼年輕的歲數,居然是超一流強者的實力,剛纔已經很高估他了,想不到,他的實力還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以他的年紀,達到這麼強悍的境界,在武林中應經是人盡皆知了,可是自己卻並沒有聽說過對方的名號。這讓邱鵬感到非常的疑惑,要知道身爲四大公子的吳仙水的實力也不過是超一流強者的境界。
邱鵬看到劉猛一戶不知所措的樣子,安慰說道:“劉大哥你不必傷心。其實,要是我碰上這一劍的話,只會比你敗的還慘。”
劉猛默然不語,低頭打量着手中的長刀,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若有所悟,擡起頭來,大聲地說道:“公子手中的長劍可看見我一觀。”
劉猛的眼力和閱歷豈是邱鵬可比,一眼就看得出阿博不是這麼簡單。而一般能夠體現一個成名的高手的身份,一般在對方的武學和對手用的兵器上能夠看出。完全不像懵懵懂懂邱鵬,對於這些從來沒有仔細的研究過。
阿博站在原地,灑然說道:“有何不可。”
說完,長劍歸鞘,向劉猛擲去。劉猛伸手接過,拔出鞘中的長劍,愛不釋手地撫摩着,仔細地從頭到尾地觀察着,忽然之間面帶喜色地說道:“公子的這把長劍,可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伯牙劍嗎?”
阿博微笑不語。劉猛大喜過望:“公子應該是滄浪學院的下任的傳人吧。”說完,劉猛擡起頭望着阿博,恭敬的說道:“那麼公子想來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劉猛斜眼看了一下邱鵬,看樣子邱鵬對於阿博的身份還並不瞭解,所以自己也不好就這麼當着邱鵬的面把對方的身份說出。說完,恭恭敬敬地雙手捧着劍走上去還給阿博。
阿博取回寶劍,說道:“劉幫主不必客氣。還有事情要請劉幫主鼎力相助。”
劉猛恭敬說道:“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請公子儘管吩咐,那是在下的榮幸。”
站在一旁的邱鵬實在是不能夠明白,劉猛這種前踞後恭的行爲,特別是被阿博打敗之後,所表現出的恭敬,簡直已經近乎肉麻,表情和態度簡直就像對待自己最心愛的情人一樣。
阿博歉然說道:“關於邱鵬公子哥將這件事情告訴我的事情,還請劉幫主諒解,……”
劉猛略感尷尬的說道:“請公子千萬不要這樣說,適才劉猛多有失禮,還請多多原諒。”
阿博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涉及到一些重要的問題,阿博可能也要參與。劉幫主沒有什麼意見吧?”
劉猛大喜過望,說道:“有公子參與,那是在下求都求不來的!有公子中流砥柱,一定可以消滅黑衣教主那個老賊。”
邱鵬聽到這裡,氣得悶哼一聲,心想簡直是視我如無物嘛。
三個人走到屋子裡坐下,阿博把來意說出,仔細地詢問黑衣教主的情況。特別是一些相貌,穿着的特點。
聽完了劉猛的敘述,阿博神色沉重的說道:“聽你的敘述,很像是我們一直在查找的人。如果真的是他,恐怕連我也對付不了。”
劉猛愕然道:“恕劉某直言,以公子的武功,恐怕當世罕有其匹,即便是當日黑衣教主,恐怕也要不過如此。”
阿博神色微訝,仔細詢問其當日的黑衣教主的表現。聽完之後,沉思半晌,說道:“聽你的敘述,恐怕不是他本人。那我們倒不妨一戰。”
“等一等,”邱鵬突然插嘴說道:“劉幫主,如果阿博殺死了黑衣教主,我們當日的約定還算不算數?”
劉猛轉頭看了阿博一眼,說道:“如果公子不反對的話,劉某當然也不會反對。”
阿博微笑道:“邱鵬公子俠骨仁心,古道熱腸,阿博又怎麼會反對呢?”
邱鵬被阿博誇了一句,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輕飄飄起來。
劉猛轉頭望着邱鵬,左看右看,都看不出這個此刻正在傻呵呵地笑的傢伙哪裡有什麼“俠骨仁心,古道熱腸”的地方。
劉猛繼續說道:“對了,再過三幾天,黑衣教主就會巡視到學院區域,到時候會召集我們第三世界的幫派的所有成員,考覈這一年來的表現,這應該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阿博問道:“地點在什麼地方?”
“在以前百族聯盟的一所宅院。到時候會場的佈置是由原來的第三世界的幫派共同佈置,如果公子和邱鵬公子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當衆殺死黑衣教主,在加上劉某的配合,一定會輕易地獲得各大幫派支持。”
劉猛解釋說道。阿博沉思說道:“唯一的問題是,如何才能順利地刺殺黑衣教主。”
“我倒有個辦法,”劉猛說道:“我可以把到時候參加聚會所帶領的隨從換成邱鵬公子和淵博公子,到時候兩位就可以伺機刺殺。”
“不行。”阿博斷然說道:“這樣一來,你就完全暴露出來了。萬一刺殺失敗,你必將被受到黑衣教主的報復。我想想看..............”
邱鵬忍不住說道:“到時候,只要劉幫主能夠事先告訴我們具體的地點,我們可以事先潛入,不需要劉幫主出面。”
“問題在於,要找到一個適於隱藏,同時還要方便刺殺黑衣教主的位置,並不容易。”阿博猶豫說道。
劉猛一拍大腿,說道:“我想起來了。在參加聚會的大廳中,有一個木製的酒缸,酒缸是木質的,中間是空的,如果有人隱藏在裡面,到時候只要打碎木片,衝出來就可以直接刺殺站在旁邊的黑衣教主。”說到這裡,劉猛的神色又黯淡下去:“還是不行,黑衣教主的感應能力非常強,恐怕只要有活的東西接近到他數丈以內,就會被他發現。”
阿博搖頭說道:“這倒不必擔心,我有一種功法,可以在運行之時,封閉掉所有的生命跡象,並且能夠在瞬間醒來,”
邱鵬急切地問道:“我能學嗎?”阿博點點頭說道:“應該沒有問題。”事情就這樣定下了,三個人有交換了一下意見,反覆的思考了計劃的細節,直到認爲再也沒有任何破綻,這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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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時間是一晃而過,在這三天吳仙水與莊校長都沒有來找過邱鵬,問起對於新編制組建的怎麼樣了,不過就算他們問起,邱鵬也只能說,毫無進展,因爲土著的情緒一直都沒有得到緩解,邱鵬也想試着做一下對大家的情緒的調整,可是對方飯照樣吃你的,就照樣喝你的,可是一談到組建新軍的話,就馬上找上各種的理由離去。這讓邱鵬真的是有苦自己吃了。所以對他來說,三天後的這場刺殺,尤爲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