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波並沒有瘋掉，他只不過是太想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了。
如果高月波沒有被點啞坹，現在還能開口的話，他肯定是一邊搖頭一邊說：“我不要我不要！”。
隨後接着是一邊點頭一邊說：“我願意我願意！”。
不要的是在樓頂上當衆打飛機，願意的是立刻就答應和譚貞合作，老老實實的配合譚貞的工作。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正如同封流說的那樣，如果他先前沒有起色心的話，根本不會發生現在的事。
哪怕是高月波因爲譚貞的正常遲到而發火，封流都不會用這麼“另類”的方式對付他！
前因後果，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倒回，所以必須要有現在的結果出現！
封流伸手抓住高月波的頭髮，讓他的腦袋穩定下來，不再亂搖。
然後封流一字一句的對高月波說：“高老闆，你聽好了！等一會我會把你帶到樓頂上，讓你帶着這個麋鹿頭打飛機！”。
說到這，封流停頓了一下，雖說是惡搞高月波，但是他自己也覺得挺別彆扭的。一個肥胖的老爺們在樓頂上迎着風自娛自樂，真是讓人想想都覺得全身發寒！
但是這事必須得進行下去，所以封流就強忍着心中的噁心，繼續說道：“搞行爲藝術嘛，就得有那個範！所以高老闆你一定要好好表演！完事之後，你還要配合譚貞，讓她完成工作！否則的話，下次我還會讓你再搞一次！那個時候，就沒有麋鹿頭遮住你的臉了！”。
高月波很想掙扎，但是封流緊緊的抓着他的頭髮，頭稍微動一下，就覺得特別疼。
聽到封流的安排之後，高月波似乎在絕境之中看到一線曙光，可以帶着麋鹿頭搞，這樣大家就看不到他的臉，就不知道他是誰了！
還好，還好，這個行爲藝術還可以接受！
爲了避免自己身敗名裂或者遭受封流進一步的折磨，高月波終於是點點頭，表示對封流的話都聽明白。
“恩，這還不錯！”封流滿意的放開了高月波的頭髮。
這種噁心的傢伙，就得用強橫的手段整治他，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否則的話他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對譚貞動歪心眼！
封流一把抓在高月波的衣領上，直接拎着他從窗戶跳了出去，幾個起落之間，封流已經帶着高月波來到了畫廊的樓頂！
譚貞看到封流這麼快就行動起來，心中意外的很。不過她更多的是認爲這件事很好玩，整治高月波讓她的心情非常舒暢。
所以譚貞馬上就走出高月波的辦公室，向畫廊外面走去。
她肯定是不想看高月波脫掉衣服的
醜態，看熱鬧纔是譚貞的目的！
當高月波站在樓頂上的時候，他就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如此的不真實！
他的這家畫廊外表看起來很不規則，但是總體高度也相當於普通的六層樓那麼高！
六層樓啊，封流就這麼帶着高月波爬了上來？
其實在高月波的感覺裡，更像是是飛了上來！
極度的震驚之後，他的內心馬上就被巨大的恐慌填滿。爲什麼？因爲他現在才明白，封流一定是個非常非常厲害的高手。
這樣的厲害人物，要是想取高月波的命，那不跟玩一樣！
正是因爲想明白了這一點，所以高月波纔會特別害怕，他也更加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表演行爲藝術，絕對不能惹怒封流！
封流走到樓頂的中間，他可不想被樓下的人看到他也在樓上，否則的話，大家一會肯定會認爲他和高月波是一對基友的！
“高老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行動了，我想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了吧！”。
高月波連忙點頭，心想我哪敢啊？
隨後封流就說：“行了，你去樓頂邊上準備開始吧，我幫你解說一下！”。
高月波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臉色瞬間就變綠，簡直和超市裡新鮮的黃瓜一模一樣！
但是沒轍啊，誰讓他做錯事，得罪人了呢？
狠狠的一咬牙，高月波把麋鹿頭套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總算是有了一些安全感。
還真別說，這個麋鹿頭很可能當初設計的時候就想到了給人當面具的功能。高月波帶上之後，視線啊，呼吸啊什麼的，一點都不受影響。
走到樓頂邊上往下一看，高月波頓時就覺得一陣眩暈。
他並沒有恐高的毛病，而是他看到了下面的人，很多人！
這會的時間差不多是下午四點，來看畫展的，還有周圍的路人都不少。要是再出點事，肯定還會憑空冒出很多人來圍觀。
高月波的心裡那叫一個苦啊，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在今天毀完了！
六層樓並不高，高月波的心中恍惚，甚至都有一種想要跳下去的衝動。
就在這個時候，封流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開始吧，高老闆！”。
高月波全身一個冷戰，纔想起正事來。
封流壓低聲音繼續說話：“大家請注意了，今天我們格調畫廊特地請了一位藝術家表演行爲藝術，大家請擡頭看！”。
這句話就像是用喇叭廣播出去的一樣，凡是在樓下的人都聽到了。
大家立刻就擡頭向樓頂上看去。
樓頂的邊上，有一個穿西裝
的人，還帶着一個奇怪的麋鹿頭。
這人想幹什麼？難道是要表演跳樓嗎？
六層樓也不高，跳下來的話應該摔不死，很可能摔的到處都是血！
如果真是表演跳樓的話，那的確是很刺激的！
樓下圍觀的羣衆剛剛看到高月波的身影，每個人的心中都爆發出種種猜測。
隨意就有一種幸奮刺激的情緒瀰漫起來，每個人都非常期待高月波接下來的表演。
雖說和地面上的圍觀羣衆有很遠的距離，但是高月波似乎能感覺到大家的目光如同實質一般刺在他的身上，非常難受！
難受也沒辦法啊，封流就在身後看着呢！高月波很怕封流上來把他的麋鹿頭給摘掉，那可真就完蛋了！
接下來在萬衆矚目中，高月波開始慢慢的脫衣服。
平時發生的跳樓事件中，也會有人脫衣服，而且大家都清楚現在是行爲藝術，所以沒有人對高月波脫衣服的行爲表示奇怪不解。
但是到了後面，高月波脫完上衣褲子，露出他那一身肥膘之後，竟然還沒有停下來，緊接着就把內褲給脫掉了！
哎——
圍觀羣衆頓時就覺得有些受不了了，這他喵的是想幹什麼！
但是對於高月波，他只能收穫無盡的吐槽和白眼。
吐槽歸吐槽，大家的心裡還是有幾分好奇，這個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從樓下網上看，沒有絲毫雲彩的藍天作爲背景，有一個全身臃腫的男人帶着一顆奇怪的麋鹿頭光溜溜的站在樓頂邊緣。
這一幕還真有幾分超現實主義的感覺！
啊？
樓下的羣衆們發出巨大的疑問聲。此時此刻，在格調畫廊的門口空地上，已經聚集了大概四五百人，周圍還不斷的有人加入到圍觀陣營中。
但是這也太他喵的不可思議了吧？
這叫什麼行爲藝術？
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腦袋被驢踢了！
雖說大家都已經開始氣憤的開罵了，但是每個人心中那團八卦之火也開始熊熊燃燒！
反正隔着這麼遠，也看不到樓上那個傢伙的小鳥！
而且大家就像是提前約好了，非常有默契的同時舉起手機，對着高月波開始拍照錄像！
尤其是有很多人來畫廊還帶着專業相機，一時之間就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此起彼伏！
在幾百號人的關注中，高月波內心的悲催情緒達到頂點。
今天是真他喵的爲藝術獻身了！
快開始！
人羣中突然有一個人開始催促，隨後就變成大家共同的呼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