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數月前死氣沉沉的樣子不同,皇龍公司的員工們個個喜氣洋洋,拖欠近半年的工資剛剛補,還有不同程度的增長,這自然讓擔憂公司破產自己失業的工人們不得不高興。
新老闆果然上任三把火,調整了各級班子,引進了一條新的生產線。而且新買下附近三千畝的土地,擴大廠區的面積。在裡面進行了必要的各種建設後,便被劃爲廠地禁區,禁止任何人入內。
這個禁區,便是薛和江用來完全自動化的實驗地。裡面安裝了一臺大型計算機,在沒有可靠的人情況下,所有事情均由兩人在數十名名改裝過的機器人協助下獨立完成。廠房內部被重新修制,沒有任何空隙的存在。在安置下新的生產線後,配備好電源,等等一系列繁雜的手續後,便開始了極端效率的生產工作。
如果不是研製所必要的芯片需要這些東西作爲掩護,他覺得還不如直接開個投資公司四處摟錢來得快。
不過既然上馬了,就不能跳下來。以開辦生產醫療器械爲名目他們進了一大批各種必需的原料,對此也無人反對,畢竟這家公司名義上完全是江一人獨資,只要他不覺得虧損,沒人能反對他的決策。
好在他們是收購的醫藥公司,而不是新開辦,要不然光審批,驗收,等一些程序就要花費數月的時間。
經過改造後新投產的生產線,果然揮了驚人的效率,在引入了一些新技術後,一些市場高價藥物的成本被大大降低。隨着市場的不斷開拓,黃龍藥業的名聲也慢慢打響。
在江和薛忙得不着頭不着尾的時候,卻已經有人把目光轉向了他們。
陳紹雲雖然花錢免去了自己的絕症之禍,一開始他還惶惶不可終日,擔心對方再用什麼手段控制自己。但在一家非常知名的醫院做了全身檢查後,才稍稍放下心來。一個月後,再次作了檢查,身體在完全恢復健康的時候,他的膽子也恢復了不少。
對於對方將自己大半家產奪走這件事,要讓他不懷恨在心都不行。雖然恐懼對方的技術和手段,讓他不由地爲自己以往荒唐度日感到後悔,沒有什麼可以幫自己的人。
不過他還是決定要給對方找點麻煩,不能讓他們平白地拿走自己的家產。經過這次事情,他對以往看開了許多,起碼那些花天酒地的日子不能再吸引他,何況他也沒有多少資本可以過那種日子。
陳紹雲想來想去,找了不少資料,只明白了一條,對方太過厲害,最起碼他們有一個非常厲害的研究隊伍,這是他在網上和其他交流場所中得到的。能研製出可以完全治癒艾滋病的疫苗,這一點遠不是幾個富豪就能辦的事情,想和他們作對,絕對不能露面,起碼不能讓對方知道是自己在和他們作對,不然他們隨便給自己傳染幾種病毒,也不是自己可以受的。說不得,和自己接觸的那個姓江的只是他們手下的一個小兵,至於他名片上的黃龍製藥,也不過是個對外的幌子。
想了這麼多,別說,還真讓他猜到幾點。陳紹雲想到,先,他們研究出這個疫苗,決不是什麼大衆的福音,更沒有什麼服務社會的想法,要不然也不會專門找到自己這個富有的患者來試藥。也就是說他們想壟斷這個技術,利用現在無法根治的絕症爲自己大筆撈錢。
其次,他們的信息來源非常廣泛,這也能從他們找到自己這個並不爲人知的富豪可見。同時這點也證明他們擁有着自己無法想象的勢力。很難想象現在的國內還能有這樣的勢力存在,除非他們和官方有關,起碼自己的那些患病資料按照檢測機構來說都是保密的。
明白了這兩點,陳紹雲想得更加小心,那怎麼才能對付他們,一般的手段根本不要拿出來,對方不會在乎。想到這,他又回憶了一下同江見面的情景,當時自己身患絕症沒有那個心思觀察,現在回想起來,對方舉止有度,即便次被自己騙,也沒有火惱怒,足可見他們組織嚴密,教訓嚴格。一個出來接頭推銷的也能訓練成這種模樣。
陳紹雲繼續沿自己的思路思考下去,雖然他也隱約地明白這樣毫無信息的推理,肯定有很多錯誤,不過他還是願意這樣做,起碼能讓失去一大筆金錢的他心裡好受。
算了,不想這麼多,越想越亂的陳紹雲使勁揪了揪頭,你們不是想要壟斷這個技術嗎,我就把它存在的消息捅出去,我沒法對付你們,想來那些大組織們對這個技術一定非常感興趣。想到無論是國際,還是國內,官方還是地下勢力,都對他們進行施壓的情況,他得意地笑出聲來。
陳紹雲想的辦法一點也沒錯,國際上南非,印度等幾個國家,已經在艾滋病的蔓延威脅下,不顧知識產權法,開始命令國內藥廠仿造諸如雞尾酒療法所需藥物以及其他抗艾藥物。如果被他們確認了有艾滋病疫苗已經問世,無疑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想好後,陳紹雲卻又爲如何捅漏這個消息,而且又不能暴露自己愁了。無法確認自己是不是他們的個客戶的情況下,總不能自己四處散佈這個消息。如果選擇在互聯網上匿名公佈這個消息,沒有自己的親身證實下,又怎麼會有人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了?
他眼珠四處的轉着,突然看到了那張一直被自己擺在牀頭的名片。他得意地笑了,不管你們多麼厲害,這個地址可是你們自己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