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婉如的事,我都知道了!”徐志北開門見山,讓陸雲凡瞬間驚厥,再次想到那些熱辣的畫面,他的身體也變的滾燙。
“那天的事情不管是不是董青雲的錯,你對他動手,就已經錯了。”
“呃,原來你說的是博物館外的那次?”陸雲凡暗自慶幸,撓着頭看向徐志北,不了卻看到一個狡詐的眼神。
這老狐狸,故意詐我?
陸雲凡心裡開始謹慎起來,徐志北確實還算不上能夠讓他敞開心扉的人。
“不過我既然都來了,也說說你找我什麼事吧,能幫的我一定幫,反正你早就付過錢了。”
徐志北呵呵笑了,一掃先前的愁緒。
“你小子,倒是會見縫插針,董青雲是你放倒的,董皓輝是你得罪的,最後卻讓我老徐來背鍋,你這個當事人不僅沒有一點悔過的意思,現在還在我面前當起好人來了?”
陸雲凡老臉一紅,事實卻是如此,只是被老徐這麼一說,這一切好像還真的都是他的錯,不免也有些愧疚起來,但那都是心裡的,臉上卻沒有這般表態。
“不是,這都是董青雲不知好歹,難道他欺負我,我就老實巴交的任他宰割嗎?”
“無利不起早,你瞧你,扯着脖子硬講歪理,知不知道有理不在聲高?”徐志北再一次噎了陸雲凡一把。
陸雲凡無語,他此刻也知道了,口舌之戰,十個他都不是老徐的對手。
“說正事吧,你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徐志北沒有順勢說下去,悠然的先倒了杯茶,把一杯推向陸雲凡,示意他不必着急,自己先舉杯輕輕啜了一口。
“喝啊,好茶!”徐志北見他不肯動彈,再次對着他擡了擡手。
陸雲凡這纔不情不願的拿起茶杯,一飲而盡,一盞香茗硬是被他喝出了街邊大碗茶的情調。
“我這次到京城,是有一件大事要做。”
“大事?”
徐志北微微點頭,“徐氏集團在江南的市場幾乎可以說是沒有敵手,甚至海外市場也擴張了不小的版圖,然而,在江北我們卻一直沒有機會插手進來。”
“江北有人能和徐氏競爭嗎?”陸雲凡忍不住插言,徐氏的實力他也略知一二,能夠和偌大的徐氏集團競爭,在他的認知裡,那對方肯定也有着不小的來頭。
不料徐志北卻搖了搖頭。
“國內最大的重工機械,只有一個徐氏集團,江北的市場,也並沒有強力的競爭對手。”
“那到底是爲什麼?”
“江北有重工機械中等企業十四家,不存在龍頭,他們之間的競爭,也決定着他們不可能有哪一家能夠脫穎而出。我曾經試探着用外資的手段入駐江北,可是在一系列的政策出臺之後,這些對策一一失效,許多年來,我一直是沒有在江北拿到半點市場,甚至連間接控制都無法做到。背後的詳細情況我不便和你多說,但是具體的市場佈局我已經告訴你了,究竟爲什麼會是這樣的一個情況,你可以自己猜一下。”
陸雲凡隱隱有些明白,但是徐志北都不敢說的,他自然更加不敢說,於是也沒有進一步探究,結果嘛,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我總算明白,徐總爲什麼會平白無故和我一個平庸的年輕人結交了,你就那麼相信通過扶植我能夠打進江北市場?”
“陸雲凡,如果一開始你這樣認爲,我倒不會說什麼,但是現在,怕是連你自己都沒有資格說自己平庸了,我看中你的地方,也正是這一點,所以我相信,你能幫我!”
“徐總,我家住小縣城,父母都是普通職員,一無身世背景,二無雄厚資金,第三更是沒有寬廣的人脈,你把希望壓在我身上,那不是太扯淡了嗎?”
“但是你能進入鎮龍獄,還能活着出來,你中了蠱毒,不僅沒死,還控制了蠱王,僅憑這點,你就已經不是普通人!”
陸雲凡微眯雙眼,他有些糊塗了,徐志北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那和王路明的關係就很不一般,而且他早前也向自己示好,更是想把徐氏集團託付給自己。
此間種種,徐志北都不需要去找什麼胡錦榮,也不需要多麻煩的繞來繞去,直接開門見山的來找他,事情也未必就行不通,可是這一繞,就讓他看不太明白了。
“我,如果不幫呢?”
“你這小子,不幫就不幫,你真以爲我約你來是求你幫忙的?雖然事情是你捅出來的,但你對我此行進京的因由也並不知情,所以我不怪你,今天找你來,是想和你說另外一件事。”
“不,不是,你找我來,不是讓我來幫忙的?”陸雲凡更糊塗了。
“歪門邪道終不可取,如果可行,我倒是更想把你體內的蠱毒清除,這樣你才配的上婉如。”
陸雲凡這些真的吃驚不小,心中暗道:難道一切都是幻覺?這老傢伙是真的想把小爺收了?嘿,那可不行,小爺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徐總,我服了還不行麼?走吧,本來我也打算去把董青雲治好,讓你說的,就像我欠你多大人情一樣。”
“唉唉唉,你急什麼,正事都還沒說呢?本來我是打算介紹個人給你認識的,都是在京城,你們肯定會有互相幫忙的時候。”
“得了吧!”陸雲凡擡手一揮,“你們中老年的的關係網,也許對我們年輕人來說,兼容性並不好。”
說罷,便往門口走去。
徐志北默默搖頭苦笑,卻沒有起身,這時門卻突然被推開了,一女子走了進來。
面色桃紅,着了淡淡的妝,一身正裝裹着身上,大方得體,卻又不顯繁餘,隱隱若見的美好曲線。
尤其那一雙眼睛,似乎裡面就是星辰大海,陸雲凡竟一下子呆住了。
三十幾歲的女人,竟然可以美成這個樣子!
“喲,聽這口氣,這小夥子倒是自信的很,那咱們也別坐了,直接去見老董吧。”
陸雲凡輕嗅着與他擦肩而過的女人香氣,心中竟然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難道是錯覺?”
一行人來到董皓輝的辦公室所在地,讓陸雲凡有些意外的是,這董先生的辦公室竟然和之前他上班的地方在同一大廈裡,他們到了樓下的時候,已經有人專門在等待他們。
“徐總,這董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阻止徐氏這麼大的企業涉足北方,這權力也太大了些吧?”
陸雲凡心知這些話若被有心人聽到會有麻煩,因此把聲音壓的極低。
“噓,別亂說,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
三人在那人的引領下進入電梯,二十層就是林志昊的公司所在樓層,陸雲凡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再次來到這裡。
此刻,他很想再回去看看,即便那裡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可留戀的東西。
“等一下!”就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時候,突然出現一隻手攔住了電梯門,陸雲凡主動的向後靠了靠,而徐志北和那引路人卻絲毫未動。
電梯門開,一年輕人乾淨體面的西裝,卻哈着腰滿臉賠笑。
“抱歉幾位,擠擠。”
“先生,這是去往二十二樓的,你們還是乘坐另外一部電梯吧。”引路人把那人攔在外面,再次去按關門的按鈕。
這一下卻把那人惹的不樂意了,剛纔的賠笑臉瞬間不見,“二十二樓怎麼了?顯的你比別人都二是嗎?電梯又不是你家的,再說裡面也沒幾個人,憑什麼讓我們坐另外的?”
“先生,我們這邊不太方便,還是請你們……”
“算了,讓他們進來吧。”眼見言語激烈,即將發生衝突,同行的那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卻突然開口,同時也打破了僵局。
這西裝男立馬揚眉吐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大搖大擺的跨進電梯,但是進入的同時,又恢復了那副小人物的嘴臉,哈着腰向後轉身,把身後的一人請了進來。
“林志昊?”陸雲凡眉頭一皺,但是沒有打招呼,現在他更加討厭這個人的嘴臉了,連同他身邊的人都學會了這一套讓人噁心的做派。
“陸……咳咳......”這林志昊倒像是見過世面的,見與陸雲凡同行的兩人都有點與衆不同,便把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電梯啓動,緩緩上升,沒料到林志昊最終是沒有忍住,轉過身來看向陸雲凡。
“來找人啊?”
“嗯,有點小事。”
“辦完事來坐坐?也好久不見了,喝杯茶再走?”
“好啊,確實挺想去你那辦公室坐坐的,不過你可得好好收拾收拾,可別讓某些東西髒了我的眼睛!”
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睛裡都像是要噴出火來,可又全都異常的冷靜。
“叮!”電梯門打開,林志昊嘴角一揚,邁開大步走了出去。
電梯門重新關上,徐志北問:“情敵?”
陸雲凡苦笑不語。
“年輕人啊,總要有點事來折騰折騰,這感情啊,就是折騰你們最好的東西!”
“是不是啊,吳局?”
“你什麼時候關心起年輕人的事來了,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的事吧。”
“哈哈,我的事情就全靠你了,怕是我老徐今天連敲邊鼓的機會都沒有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