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像狗一樣趴在地上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顏梟每天都會給談念璟注射一定劑量的液體海洛因,他將劑量控制的很好,既不會讓談念璟過於難受,又不會讓她過於滿足。
是的,滿足。
談念璟必須得承認,她對海洛因這玩意上了癮,從最初的抗拒,到現在的極力忍耐
。
顏梟不會給談念璟任何戒毒的機會,所以每天的早上,都會準時過來爲她做個靜脈注射,今天也不例外。
隨着破舊倉庫門的開啓,一絲絲光芒滲入了昏暗潮溼的倉庫,望着依舊依靠在牆壁淺眠的談念璟,顏梟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邁着步履,走到被驚醒的談念璟的身邊,他低頭細細的打量着她——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以磨掉一個人的驕傲和自尊。
“你又來了!”
談念璟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擡起頭仰視着顏梟,精緻的小臉消瘦了一圈兒,可眼裡的神采依舊讓顏梟驚訝,他玩味兒的輕挑眉梢,直視着那雙幽深卻躍動着熠熠光澤的眸子,突然哂笑道:“有骨氣!”
但他最討厭的就是骨氣和驕傲這種東西,他想要踩碎談念璟的骨氣和驕傲,讓她像失去自尊的破舊洋娃娃,到時候,顧衍琛還會喜歡她嗎?
短短三日,談念璟已經染上了毒癮。
顏梟眸光一閃,決定變換策略,要打破談念璟引以爲榮的驕傲,就必須從根本上下手,之前是他強迫她吸毒的,那麼現在,他若是將一包更有you惑力的白粉放到她的面前呢,她會不會變成匍匐在主人腳下的喪家之犬?
心思一轉,顏梟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小袋子白粉,在談念璟的眼前晃了晃,見她眸光一亮,不由嗤笑了兩聲,這個女人,也不過如此!
談念璟睜大了眼望着那袋子誘人的白粉,條件反射似的嚥了咽口水,聽得顏梟的嗤笑後,她回過了神,有些尷尬無措的低下了頭,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縱然心裡明白顏梟的險惡用心,但是滲入了骨髓的毒癮是很難戒除的,別說顏梟不給她機會,就算給她機會,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想要吸毒的慾望。
太可怕了。
談念璟狠狠地閉上眼,下意識地攥住了拳頭,強忍着骨頭裡泛起的癢意,好似有一大片螞蟻正在啃噬着她的血肉,那種從心底溢出的癢意頃刻間便蔓延到全身,讓她顫抖的哆嗦起來,狼狽的不像話
。
就在這時,顏梟充滿了you惑力的聲音響起,“你真的不想吃了這袋白粉麼?只要吃了,你就不會難受了。”
談念璟飛快的搖着頭,可心底響起的那道聲音,險些讓她的剋制崩潰坍塌——
她真的很想要那袋子白粉,只要有了白粉,她這一段時間都不會難受了。
不,不可以,她必須戒除毒癮,否則怎麼有臉去見顧衍琛?
談念璟糾結的緊咬着脣瓣,死死地咬着,有些尖銳的牙齒驀地陷入了乾裂的脣瓣,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兒溼潤了口腔,微微的抑制了她心下的渴求。
顏梟有些驚訝的挑眉,似沒料到談念璟這麼能忍,他見過很多吸毒的男人,第一次抗拒海洛因,第二次就會主動吸食海洛因了,第三次……
望着蜷縮倒地的談念璟,顏梟不怒反笑,興致又高了些。
比起他強迫她吸食海洛因,他更想看到她趴在地上、跪在他的腳邊兒求他施捨,對着他彎下高傲的頭顱!
嘖嘖,想起那幅畫面,顏梟便覺得渾身血液沸騰。
這麼想着,他打開透明的袋子,倒出了一些白粉在指腹上,伸手湊到了談念璟的嘴邊兒,you惑道:“喏,你真的不想用點嗎?”
談念璟感覺到顏梟的不懷好意,剋制着扭過了臉,卻不由自主的睜開了眼,睨着出現在視線中的白色粉末,像是受了you惑般,她微張開口,紛嫩卻乾澀的舌急急的舔過了裂出了兩道縫隙的脣瓣,那般急切的樣子愉悅了顏梟。
他眯着眼,將指腹送入了談念璟的口中,見她再不反抗掙扎,倏爾笑道:“我會把你這副樣子拍下來給顧衍琛看看的,你說他看了之後,會心如刀割呢,還是無動於衷,抑或是厭惡?”
這些天,顏梟經常用這類的話語打擊談念璟的自信,談念璟起初對這番話不屑一顧,可當她意識到自己對毒品上了癮後,便不那麼自信了。
顧衍琛是217野戰偵察部隊的隊長,接過最多的任務就是剿滅毒梟,他是個很正直的軍人,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毒販子一類的禍害
。
他會討厭她的。
鼻腔一酸,狹長的鳳眼覆上溼氣,談念璟強忍着吸毒的慾望,吐出了顏梟的手指,又吐了幾口唾沫後,心裡才舒服了些,但不知是不是沒怎麼吃過飯的緣故,這會胃裡又一陣的翻騰,噁心的感覺頃刻間氾濫成災,倒是將對毒品的蠢蠢欲動壓下去了。
“嘔——”一股子酸水兒涌入喉嚨,談念璟無力轉身,只得對着顏梟的方向吐了過去,苦澀的酸水灼的她喉嚨難受極了,又癢又澀,好在胃裡並沒什麼東西,這嚴峻的酷刑不一會就結束了。
顏梟在談念璟有所反應的瞬間便後退了好幾步,堪堪避開了她吐出來的酸水兒,瞧着她難受的模樣,心裡不止沒有憐惜,反倒涌上了一股子複雜,等她止住了嘔吐後,他腳步一轉,繞過那攤酸水,走到談念璟跟前的瞬間,便扣住了她的手腕,過了一會,他面無表情的將那袋子白粉扔在地上,淡淡道:“賞你的。”
談念璟的反應很像孕吐,但孕吐一般會出現在早孕的第五週左右,即便顏梟曾是醫生,也不能對此作出判斷,只是暗暗將這事記下了。
半晌後,顏梟對着身後的黑衣男子示意了下,隨即興致勃勃的看着談念璟哆嗦顫慄着撿起地上,沾染了灰塵和酸水的透明袋子——
終於忍不住了嗎?
他眸光一閃,漫不經心的側過了身子,視線劃過了被手下制住的談令揚,見他神色猛然一變,不由期待的勾起脣角。
“念念,別吃!”談令揚掙開顏梟的手下,大步邁到談念璟的跟前,揮手將敞開了透明袋子掃到了地上,看着白粉灑了出來,談念璟狼狽的伸出手去抓的樣子,頓時又憤怒又無奈,無奈中還夾雜着絲絲縷縷的心痛,以及恨鐵不成鋼的自責,他真的很痛恨自己,沒能好好的保護她,讓她陷入了顏梟的陷阱,不能自拔。
談念璟說不出話,咿咿呀呀地哼唧,又狼狽又無力,待雙手被談令揚攥住後,方纔能集中一點注意力,望着痛心疾首的談令揚,她委屈的撇嘴,低低地喚道:“小叔、小叔……”
談令揚緊緊地抿着脣角,不顧骯髒的抱住了談念璟,感受着她的顫抖,感同身受似的閉了閉眼,再睜開後,刃一般的直視顏梟,冷凝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顏梟眯着眼,打量着消瘦頹敗的談令揚,聽了他的質問,不由嗤笑道:“我不想做什麼,你信嗎?”
他確實什麼都不想做,只是談令揚越是對談念璟關懷備至,他就越是想毀了談念璟,如此而已
。
說罷,他移開視線,掃過身後低着頭的黑衣男子,淡淡道:“剛纔談念璟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的視頻,你錄好了嗎?回頭記得發給顧少瞧瞧,讓他看看他的女人,是怎麼樣跪在我腳邊兒的,那樣子真是可笑,我從來沒見過像她那麼騷的小母狗……”
在場之人的目光很古怪,打量着談念璟的視線中夾雜着諷刺、嘲笑,惡意等等。
聽着顏梟諷刺的話語,談念璟埋頭在談令揚的胸前不願起來,滾燙的小臉好似被人掌摑了一巴掌,是羞的,也是怒的,那種感覺就像她偷了錢,被主人當場抓住似的,尷尬又無措,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現。
可是遠遠不夠,顏梟是個瘋子,他必須得把談念璟的自尊踩在腳下,不止要在顧衍琛的面前踩一踩,還要在談令揚的面前狠狠地踩幾腳,方纔罷休!
羞辱過談念璟後,顏梟很好脾氣的讓人拽住了談令揚,邊走,邊意味深長道:“令揚,你覺得染上毒癮的小母狗噁心嗎?”
談念璟沒有聽到談令揚的回答,想象着顧衍琛看見她這副狼狽樣子時的反應,她恨不得找一把匕首結果了自己,簡直沒臉見人了。
在談念璟沒有預料,心懷僥倖的時候,顏梟已經讓人將有關她的視頻發給了顧衍琛。
與此同時,開着電腦查找資料的顧衍琛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郵件——
打開郵件,瞧着附件欄的壓縮文件,待看清上面的標題後,顧衍琛的臉色遽然一變,心下倏爾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緒,他擡起眼簾,掃了距離較遠的燕尋一眼,燕尋正在研究有關顏梟的資料,一點都沒覺察到顧衍琛內心的複雜。
不動聲色的下載壓縮文件,等待的時間短暫又漫長,解完了壓縮後,顧衍琛點開了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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