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安打馬飛奔,劃過兩軍陣前的開闊地,直直奔向緩步前進的22萬楚國大軍,猶如一顆流星撲向茫茫銀河一般。
身後22萬樑衛聯軍齊齊大聲呼喊着:“李將軍。。。。”各個端起長矛長戟,向着徐子安發足狂奔,瞬間,延綿數裡平直的聯軍陣線,頓時如同潮涌一般奔涌而上。
而龐絹和吳起兩位主將也是滿臉焦急,一邊拼命的抽打着馬臀,一邊大聲叫喊着。
徐子安很快便奔到楚軍陣前,而楚軍弓弩手已早已齊齊瞄準着這個不速之客,只待一聲令下便要將其射成刺蝟。
徐子安猛然一勒馬繮,生生立在當場,向着楚軍放聲喊道:“昭陽將軍何在?可否與我一談!” wωw⊙ tt kan⊙ CO
前排的楚軍聞言一愣,面面相覷不知此人意欲何爲,這時,一名執圭模樣的楚軍軍官打馬出列,遙遙喊道:“兩軍對壘,我家將軍豈能出來見你,你且回去領兵來戰,若敢再向前一步,恕我弓弩無情。”
徐子安仰天大笑一聲道:“我孤身一人前來,難道昭陽將軍不敢相見!”
這時忽然從楚軍陣中又奔出兩騎,馬上兩位軍官齊齊高呼:“對面可是李子仲李將軍?”
徐子安定睛一看,卻是當初自己在峰山之上釋放的景缺景陽二人,隨即答道:“不錯,正是子仲,二位將軍可否稟報昭陽將軍,我有話要與他商酌,事關30萬楚軍的生死。”
徐子安於景缺景陽二人有救命之恩,二人又敬佩徐子安爲人,如何能拒絕,當下遙遙拱手道:“將軍稍待,我等這就稟報昭陽將軍,只是你軍不可再行靠近。”
這時,龐絹和吳起二人已經奔到徐子安身後,龐絹氣喘吁吁的說道:“師哥。。。終於又見到你了。”
而吳起一拱手道:“徐將軍,公主可還安好?”
徐子安點了點頭,說道:“公主一切無恙,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二人速速下令讓樑衛兩軍退後。”
吳起和龐絹不知徐子安要作什麼,但也不作言語,打馬向後奔回,各自約束部隊。
景缺景陽二人見樑衛聯軍已經退後,這才轉身奔回軍中。
不多時,身穿明黃鎧甲的昭陽將軍從軍中縱馬奔出,待走到近前,一雙冷目上下打量徐子安一番,微微抱拳說道:“將軍就是濮陽之戰大敗樑軍的李子仲?”
徐子安欠了欠身,也一抱拳說道:“不錯,正是子仲。”
昭陽微微點頭:“果然英雄出少年,兩軍廝殺之際,李將軍有何話對我說?”
徐子安微微一笑道:“現在楚軍被我71萬聯軍團團圍住,將軍認爲,可有幸理?”
昭陽濃眉一皺,面現怒色,沉沉道:“71萬,難道我昭陽就怕了?兵事無常,誰勝誰敗現在說還爲時尚早,有本事我們戰場上見真章,休要多作言語。”
徐子安仰天哈哈一笑,盯着昭陽說道:“爲將者,審時度勢,絕不可意氣用事,不錯,楚軍絕非贏弱之軍,但這七國聯軍也絕非等閒之輩,趙軍長平之戰大敗秦軍,威震諸侯;齊軍在孫臏將軍治下,兵鋒銳利,想必昭陽將軍是見識過的;
樑軍與楚軍對戰百年,其實力之強,將軍比我更清楚;10萬韓軍乃是其舉國之精銳,實力不問可知;衛軍濮陽之戰傳遍列國,滅國之恨下,必會與楚軍死戰;魯軍攜仇來戰,豈會與楚軍善罷甘休。
所以,若開戰,將軍不要有任何僥倖的心理,楚軍必亡。”
徐子安看着昭陽慢慢變得冷峻的面孔,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讓他有所觸動,隨即繼續說道:“當然,將軍若是一意要戰也無不可,但是將軍可曾考慮到此戰一開,對楚國意味着什麼?”
昭陽瞪着徐子安,狠狠道:“哼哼,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讓我昭陽投降嗎?告訴你,我楚國數百年以來,從無投降之軍,更無受降之將。”
徐子安知道對於一位名將來說,榮譽往往比生命還要重要,隨即呵呵一笑說道:“非也,絕不是投降,子仲乃是有事相求。”
“相求?”昭陽眼皮微微一跳。
徐子安收住笑容,翻身下馬,面向昭陽長長一揖,正色道:“子仲非常佩服將軍的忠猛,也佩服楚軍的頑強,若是將軍願與我軍合軍一處,子仲願爲將軍牽馬扶鞍。”
昭陽一愣道:“合軍?我怎麼相信將軍的話?”
徐子安道:“子仲絕非嗜殺之人,將軍想必聽說過濮陽之戰後的馬固之圍,11萬樑軍一個沒殺,一個沒俘,悉數釋放回鄉,我李子仲能這樣對樑軍,也能這樣對待楚軍,子仲一番誠意,希望將軍萬萬不要見疑。”
昭陽聞言渾身一顫,一個翻身跳下馬來,面向徐子安深深一躬道:“若能保得我30萬楚國子弟不受屠戮,我昭陽此生願唯將軍馬首是瞻。但是。。。李將軍僅代表衛國,其他五國能否同意還未可知。”
徐子安聞言大喜,看來這個昭陽也是深明大義之人,如此爽快就答應了,當下扶起昭陽道:“將軍不必擔心。”
隨即對身後剛剛奔來的孿豢說道:“傳各軍主將副將前來。”
“諾!”孿豢急忙打馬離去。
不多時,從四面八方奔來數支騎兵小隊,領頭之人分別是各軍主將,待跑到近處,徐子安不由百感交集,雙目一時模糊了。
東南方向奔來除了趙國的慶舍、樂陽,魯國的魯叔,小師弟孫臏以外,竟然還有失散多日的墨翟,但看着他渾身纏滿的白色布帶,便知道他受傷未愈,不過他既然還能騎馬,想必並無大礙,這讓徐子安欣喜非常。
東面奔來的一隊騎兵,領頭的是韓軍的公孫喜將軍和大師兄蘇親。西面前來的是龐絹吳起。
而東北方向奔來是齊國的田忌,趙國的司馬尚、和。。。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