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叫我平安吧!”
江平安看了她幾眼,笑着說道。
兩人目光對接幾眼,婁曉娥連忙閃開,小臉羞紅,輕點頭說:“好。”
“對了,說了這麼會兒話,還沒跟你握手呢!”江平安笑吟吟道。
婁曉娥紅潤着臉,嬌羞道:“啊?還要握手嗎?”
猶豫一下,她伸出手來,小聲說:“好吧,那就握握手?”
江平安嘿嘿直笑,握住她的手問:“你很少跟別人握手?”
“嗯,我沒參加工作,接觸的人少,所以……”婁曉娥眼神暗淡下來,回道。
她成分不好,加上父母樹大招風,哪怕有高中文化,也沒出去參加工作。
倒不是找不到工作。
而是因爲她父母放心不下她,怕她吃虧,就讓她當老老實實當一個家庭主婦。
當初嫁給許大茂,也有這方面的考慮,儘量嫁給平民百姓,降低存在感。
當然了,這些事情,她倒不方便跟江平安明說。
江平安點了點頭,捏着她的小手問:“想參加工作嗎?”
“想還是想的,如果有工作,就不會那麼無所事事了。”婁曉娥輕嘆道。
回過神來,見手還沒抽回來,拉了拉,卻被江平安捏的緊緊的。
“伱……能把我的手鬆開嗎?”她通紅着臉嬌羞說道。
江平安卻不放開,脈脈看着她,也不說話。
直把婁曉娥看的頭皮發麻,不敢和他對視。
這會兒,婁曉娥又想起當初在四合院外,兩人握手時的場景了。
當時江平安跟她握手,還用手指在她手心裡勾了勾,這讓她神思恍惚了好幾天。
按說她這種結過婚的,不應該這麼敏感纔是。
可婁曉娥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何見到江平安後,就那麼激動和心緒不寧。
過了好一會兒,江平安也沒鬆開手,婁曉娥深吸了口氣,手也不再往回拉。
她輕輕趴在桌上,側臉看着江平安的那張俊朗臉龐,越看越歡喜。
清潤的目光秋波婉轉,她鼓起勇氣,和江平安對視着。
然後,兩人的臉上漸漸都佈滿了會心的微笑。
“找對象了沒?”婁曉娥小聲笑問道。
江平安點頭道:“一個單位的,播音員。”
“好嘛,原來你跟大茂一樣,很不老實。”婁曉娥皺了皺鼻子說。
江平安也趴在桌子上,和她湊的更近些,笑問道:
“你天天呆在院兒裡,也知道他在外邊兒瞎胡混?”
婁曉娥點點頭,輕嘆道:“我是他的枕邊人,能不知道嗎?”
“只是我不得不裝糊塗,真要天天大吵大鬧,日子還過不過了?”
江平安詫異的看了她幾眼,說:“你倒是想的開。”
“哪裡呀?這是沒辦法的事,我知道這混賬的德行。”婁曉娥抿嘴說。
“只要他不太過分,我一般都裝作不知道。”
然後她直起身來,拿了個蘋果遞給江平安說:“別拉着手了,快吃個蘋果吧!”
“捨不得放咋辦?你餵我。”江平安直起身,笑着說。
婁曉娥漲紅着臉,瞪眼說:“你別太過分,哪有你這種客人的?快吃!”
“我吃還不行嗎?”江平安嘿嘿直笑,把她的手鬆開,接過蘋果啃了起來。
婁曉娥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嬌嗔道:
“你心思不純,我得提醒大茂,以後不許請你到家裡來。”
江平安嚼了幾下蘋果,揚眉道:“你認真的?不就是和你握了下手嗎?”
“呸,這是一下嗎?是一會兒,好幾分鐘。”婁曉娥咬牙說道。
江平安笑了笑,不等她反應過來,又抓着她的手,說:
“好哇,既然如此,我要多和會你握一會兒,要不然過來一次豈不虧大了?”
兩人五指相握,這次婁曉娥倒沒往回拉,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後看向廚房。
江平安見她滿臉緊張,嘿嘿直笑,把蘋果喂到她嘴邊說:“來,你也吃一口。”
“嗷嗚……”婁曉娥躲不開,只得輕咬了一口蘋果。
然後眼神一亮,咦了聲,說:“咦,這蘋果怪甜的,哪兒買的?”
“不知道,我也是別人送的。”江平安含含糊糊道。
這都不知道是空間收的多少茬蘋果了,品種也得到了優化,自然好吃。
婁曉娥哦了聲,怕江平安再喂她,於是用另一隻手取了個蘋果吃了起來。
兩人邊吃邊小聲說話,等蘋果吃完,許大茂在廚房把飯菜也差不多做好了。
“娥子,進來幫我端菜。”
“這就來。”婁曉娥應了一聲,又小聲跟江平安說:“快把手鬆開!”
“家裡酒多嗎?”江平安把她的手鬆開後,問道。
婁曉娥愣了愣了看了他兩眼,深吸了口氣,默默點頭,說:“酒不少。”
然後轉身去了廚房。
“好!”江平安看着她的背影,暗暗激動。
然後搓了搓手,起身把桌上的東西幫忙拿到邊上放着。
很快,許大茂和婁曉娥端着菜出來了。
菜還挺多的,六菜一湯,不過大多是素菜,葷菜就一個臘腸。
主食是白麪饅頭,許大茂肯定吃不起這個,應該是婁曉娥從孃家拿的糧食。
“久等了,今兒咱哥倆好好喝幾杯。”許大茂把菜放到桌上,笑呵呵道。
接着,又去了臥房,選了兩瓶二鍋頭,款待江平安。
當然了,有更好的酒,但他捨不得,左右請江平安過來吃飯,也是有所算計。
說實話,今兒傻柱不在,他挺失望的。
算計傻柱和江平安,必須兩人都在,要不然他之前的計策就行不通。
依他的想法,最好神不知鬼不覺,稀裡糊塗讓傻柱和江平安對上。
然後大打出手,兩敗俱傷,打得你死我活,越狠越解氣。
說起來,他和江平安並沒啥仇怨,怪只怪江平安不該惹上了李興虎。
所以,他許大茂也只能對不起江平安了。
婁曉娥見許大茂只拿了兩瓶二鍋頭出來,蹙眉拆臺道:
“你咋回事兒?有好酒不拿,拿這二鍋頭款待客人,你好意思?”
許大茂瞪大雙眼,感覺像從不認識婁曉娥一樣。
這女人咋回事兒?怎麼在外人面前拆他的臺?這不是讓他丟臉嗎?
“愣着幹嘛?”婁曉娥見他呆在那裡,繼續輸出。
“屋裡有那汾酒、西鳳酒、五糧液,擺着好看的嗎?”
許大茂氣的鼻孔冒煙,想和婁曉娥吵一架,但江平安在這,他丟不起那個人。
忍了又忍,許大茂深吸了幾口氣後,扯着臉皮尬笑道:
“哦?是嗎?家裡還有這些酒?是你才從孃家拿來的?我還真不知道。”
“得,我再去屋裡找找,這就拿好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