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李助理不得半夜三更去醫院拿藥。
“女人,你折磨夠了沒有?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郝俊辰看着一直在牀上打滾的女人,好像瘋了一樣。
他伸出手來,想探一下她的溫度,誰知道被她一巴掌甩過來,脆生生地拍在他的手背上。
郝俊辰的臉馬上黑得象炭,這女人是趁機打他嗎?看着她那傻不拉嘰的樣子,他忍了忍,不想跟一個生病的人計較,呃?她不會是燒傻了吧。
其實蘇清淺只是半醒半糊塗而己,並沒有真正的病迷糊,本來以爲自己出現幻覺,但是一巴掌打下去,明顯感覺到是真人。
她心裡隱隱有些害怕的,怕得罪這個男人,到時會受到更多的懲罰,但是後面她一想,不如將計就計!
到時他一追問,她只需要說自己什麼也不忘記了。
其實這個男人折回來,她內心還是有小小的感動的,他也不是完全絕情到底。
“你這女人是不是故意這樣作賤自己?告訴你,我以前說過了,你的生死由我來決定的,你的身體就是我的,沒有我的同意,休想作賤自己。”
郝俊辰將她固定,不管她還在那裡搖頭晃腦的,他聲音冰冷無比,帶着諷刺。
“……”
他的話就一盆冷水,瞬間她剛剛萌牙的感動潑滅了。
原來這男人還是那麼的自私自利。
他在她面前永遠是那麼的霸道,自私,控制慾。
“躺着,不許亂動,不然我就要打你的屁股了。”郝俊辰伸手狠狠地捏了一把圓翹的屁股,嘴角露出一抹難得的笑容。
看着她紅撲撲的臉,長長的黑睫毛,帶着幾分迷糊的可愛,他不禁看得有些入迷了。
頓時,他馬上清醒過來,她現在還在生病呢?他要趕緊想辦法幫她降溫才行,不然真的燒傻了,真變成笨女人了。
他走出房間,一會兒功夫,手上拿着一塊冰塊了,還有一條毛巾。
用毛巾裹着冰塊,把還在那裡嘿嘿笑着的蘇清淺拉進他的懷裡面,細心地用冰塊幫她放在額頭上。
本來一身燥熱的蘇清淺,額頭上一接觸到冰涼的東西,全身打了一個激靈。
一股舒適感如電流一樣傳遍了全身,她不禁安靜了下來。
如一隻慵懶的小貓兒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裡面,眼簾微闔,小櫻脣微張,就如幾個月大的小嬰兒那麼無辜可愛。
李助理的藥還沒來到,很快,毛巾裡面的冰塊己經是融化了,他安置好蘇清淺了,又去拿另外一塊冰塊,這樣來來回回地跑着。
蘇清淺有了冰塊的降溫,體內的不適漸漸消除了,但是她有些不可思議。
平時只會當她是傭人使喚的郝俊辰,這會那麼細心地照顧着她,她眼中微不可察閃過一抹細微的異樣。
但是她馬上又否定了,他肯定是怕自己沒命了,發燒燒傻了,少了一個那麼好使喚的女傭。
他剛纔就是這樣說的。
這時,郝俊辰又拿着一杯溫開水進來了,又她摟進懷裡面,猶如媽媽喂小寶寶一樣,一勺一勺地喂着蘇清淺喝水。
喝了幾口,蘇清淺覺得十分
不習慣,要離開他的懷抱,臉露一些窘態,這男人這個樣子,她真的以爲自己看錯眼睛了。
是不是腦子病得糊塗了,出現幻覺了。
她拒絕喝水,緊抿着嘴脣,恢復了之前倔強。
“蘇清淺,你不要給我耍性子,不然我現在就要了你。”郝俊辰冰冷地命令,聲音聽不到半點情緒,還是跟以前一樣,聲音霸氣十足。
“……”
這男人還是老樣子,看來他真的怕她死了,以後少了一個好欺負的對象。
蘇清淺再不服氣,也只能是乖乖的,這時,郝俊辰的手機響了,是李助理拿藥過來了,他命令蘇清淺先躺着,不要亂動,自己跑下樓去拿藥了。
再回來的時候,他手上多了一盒藥,晚上他本來有些醉意的,現在照顧蘇清淺了,醉意也醒了一半。
其實他剛纔說揚言關蘇清淺三天三夜時,叫李助理載他出去時,他在車上己經吃了解酒藥,他和李助理的車子隨時帶着解酒藥。
平時他們的應酬特別的多,晚上要開車回去,萬一醉駕是十分的危險的。
他走了,並不象以前那般心安理得,由於心煩意亂,又折回來,他最後還是不忍心丟她一個人。
他親自喂蘇清淺吃藥,但是蘇清淺可能是胃口不好,吐了好幾次,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吐髒了。
但是他居然沒有象平時一樣大吼大叫,忍着骯髒喂她成功吃藥後,纔去洗瀨間換衣服。
蘇清淺其實一直注意着他的動作,覺得這樣的郝俊辰是她不認識的,有潔癖的他還能忍受她的嘔吐,沒有象垃圾一樣把她扔出去。
怪事天天多,今天特別多。
但是她也發現,雖然這傢伙不吭聲,臉色卻是十分難看的,相信他剛纔一直在強忍着。
蘇清淺不由心裡有小小的勝利,趁着這次發燒,可以小小報復了一下,心裡也平衡了一些。
其實她更想多吐幾次,最好是把黃肝水都要吐出來,把他全身弄得髒髒的,但是她又害怕,他生氣了,真丟下自己不管了,到時自己就要慘了。
這時,她發現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叫了,餓意不斷地襲來,身子虛得要冒冷汗,感覺十分之累,她舔了舔櫻脣,弱弱地道:“我好餓……”
郝俊辰聽到,看得牀上弱得一手就可以捏死的女人,他本來不想理這個女人的,但是她肚子的“咕咕”聲,響得十分突兀。
他不由想起以前他懲罰她站在旁邊看着他吃飯的情景,他也聽過這種聲音,看來這女人並不是真的騙他的。
難不成這女人晚上的時候沒有吃飯?被他罵了心情不好?還是沒有胃口?
郝俊辰想到其中一項可能,驀然忍不住罵了一聲:“餓死你算了。”
“咕咕……”
肚子又開始抗議了,郝俊辰抿了抿嘴角,看了一眼可憐巴巴地看着他的蘇清淺,最後沒有忍住,走出房間。
蘇清淺以爲他不理她,只能是強忍着飢餓,只是生病的人最需要營養了。
加上她又是高燒,畢竟是病人,消耗大,餓意更重,餓得她全身無力,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了。
不知過
了多長時間,她隱隱感覺是郝俊辰進來了,隱隱還聞到香氣。
她餓得睜不開眼睛,不知道他煮了什麼,但是她知道他的廚藝一定不錯的,他也算是吃苦的人吧。
相信以前在國外讀書的時候,肯定要自己照顧自己。
她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舔了一下嘴巴,在四周打了一個圓圈。
她這無意的動作,正好令郝俊辰看到了,喉嚨一動,身體莫名地燥熱起來,這女人不是生病了嗎?居然還弄這些東西出來?是不是想他犯罪啊。
蘇清淺感覺自己被他抱了起來,她整個軟綿綿地躺在他的懷裡面。
雖然十分討厭他,但是不可否定,他寬闊的胸膛是十分溫暖的,靠起來十分有安全感,她不由在他懷裡面蹭了一下。
郝俊辰身子頓時起了反應,下面的“兄弟”高舉國旗了,該死的,用不用那麼興奮啊?他低咒一聲。
“我要……”偏偏這個時間,蘇清淺依在他的懷裡面,嘟嚷地說了一聲。
嬌嗔無比,嘴角微嘟,郝俊辰頓時嚥了咽口水,更加覺得自己的身體的燥熱了,他強忍着體內的慾望。
雖然他那方面十分強烈,但是他不是禽獸,在她生病的時候也會對她那樣,或許以前他做得出來,現在他有些做不出來了,他只想她的病快點好。
“喝粥了。”郝俊辰用勺子吹溫了粥,自己試了試溫度,再細心把粥放在她嘴邊,象哄小孩子一樣。
蘇清淺本來肚子餓了,粥一沾到她的嘴,她咕的一聲就吃了,郝俊辰喂代食的速度還不夠她吃東西的速度。
郝俊辰見到她小嘴巴一口一口地把他的粥給消滅了,不知爲何?他內心有一股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的奇怪,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是的,他承認在她清醒的時候,他對她惡得要殺人,但是現在的他是情不自禁的,十分自然一樣。
蘇清淺終於吃飽了,安安穩穩地在他懷抱睡着了,嘴角噙着一抹淺淺的笑容。
猶如剛吃飽奶奶的嬰兒一樣滿足,郝俊辰輕輕地將她安置在牀上。
又用紙巾細柔地替她擦了擦嘴巴,再和衣躺在她身邊,時刻地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時不時伸出手來探她額頭的溫度,看她是否發燒了沒有?
這一晚,蘇清淺居然作了一個好夢,夢中的她無憂無慮地笑着,像以前天真單純的她,最後她是咯咯地笑着醒的。
這時候正好是天亮,她的笑聲把郝俊辰吵醒了,他是淺眠的。
怕蘇清淺會再次發燒,想不到這女人笑着醒過來,他一驚,想到昨天晚上她生病時,也是嘿嘿笑。
他馬上伸出手來,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體溫正常,他剛纔還以爲她是病傻了,在那裡傻笑。
蘇清淺伸了一個懶腰,正想起牀的,誰知道頭碰到一堵肉牆,撞到她的頭疼死了的。
一摸自己額頭的包包,發現消了不少,她的腦海開始湊拼昨天晚上的回憶。
她記得,郝俊辰好像要說關她三天三夜的,然後她哭了,再後來她好像是病了,郝俊辰回來了,一些記憶陸陸續續出現在她的腦海裡面。
他照顧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