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淺用那隻沒有脫臼的手捂住不斷流血的額頭,掙扎要起來,可惜全身如散了架一般,使不出來半點力氣,她心裡己經絕望到極點。
看來那個惡魔是不可能救她的。
她擡起頭來時,郝俊辰眼中那抹緊張和害怕己經消逝即逝,取而代之是濃濃的譏諷。
蘇清淺強忍着痛楚,看到郝俊辰眼底,浮現的全是冷冰冰的恨意,只是那抹恨意,同樣也藏着她看不到的一抹不忍。
此時的郝俊辰在她眼裡,就如高高在上的帝王。
對她極其嗤之以鼻。
倔強的蘇清淺目視着郝俊辰,下意識揚起滿是血的臉,道:“你這樣虐待我,是因爲你恨柯君卓,是不是!你對付不了他,就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對付一個女人,真夠卑鄙陰險的!”
“我卑鄙陰險,變態!只是你的未婚夫比我陰險一百倍,我這些雕蟲小技哪裡比得上你的心上人?你懂什麼,我變態也是被他逼的。”郝俊辰目光銳利,眼裡盡是不屑。
蘇清淺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果然她是郝俊辰的復仇工具,她真是太可悲了,她不由冷笑起來。
最後郝俊辰姿態高傲地走了。
蘇清淺看着郝俊辰消失在眼前,她無力地躺在地上。
郝俊辰一出門,瞳孔漸漸縮緊,皺了皺眉頭,
腦海裡面滿是那張帶血的臉,沉吟半晌,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他最好的同學兼兄弟陳海龍,口氣中掩飾不住緊張和焦急。
“海龍,快來別墅這裡幫一個忙,帶上包紮工具,快,限你十分鐘來到這裡,不然那個宋朝的青花瓷,你就要沒戲了。”
電話那頭,陳海龍手裡拿着手機,聽着郝俊辰一向清高冰冷的聲音居然少有的緊張,原來懶洋洋的黑眸,突然閃現一抹亮光。
那個宋朝的青花瓷,價值兩百萬,他十分喜歡,幾次向郝俊辰討要無果,這次居然主動給他,不會是他受傷了吧?
掛了電話,陳海龍眼中浮現一抹疑惑,疑惑歸疑惑,他還是馳車飛快地向他的別墅駛去,不耽擱一分鐘。
房間裡面。
剛纔她被冷麪管家扶進房間裡面,派了人爲她簡單地包紮和清洗了一下,她勉強能站起來,骨頭似散了一般,勉強能站起來,只是有些搖搖欲墜,她走來窗前,眺望外面的世界,眼睛蒙上一層氤氳的淚花,同時浮現着一抹嚮往。
現在明明是夏天,她卻覺得十分陰冷。
她來這裡己經有一些日子,每天被那個惡魔折磨得死來活去,想想就有些可怕,她閉上眼睛,每天吃着那些發餿的食物,胃一陣陣的痛,她只得揉着胃慢慢走回牀上,躺下。
這
時,冷管家進來了,後面跟着一個俊美的男人。
蘇清淺微微一蹙眉頭,不明白他們這是幹什麼?
“這是她了。”冷麪管家的聲音冷得如冰,鄙視地瞟了一眼蘇清淺,出去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陳海龍看到身子虛弱的蘇清淺,語氣透着濃濃的關切,同時眼裡閃過一抹詫異,受傷的竟然是自己無緣的嫂子,自己表哥柯君卓的前未婚妻。
“因爲郝俊辰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所以暫住他家。”蘇清淺爲自己撒了一個圓謊,想起郝俊辰曾經對她的威脅,只要說出半點事實,她的養父就要歸西天。
在看到陳海龍那一刻,她就覺得無地自容了,她現在己經夠慘了,但是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陳海龍看到蘇清淺的傷勢有些嚴重,似乎是摔傷的,也不再多問了,首先爲她接上那隻脫臼的手。
痛得蘇清淺眉頭緊蹙,緊咬牙齒,臉色蒼白無比,陳海龍停頓了一下,接好了,讓她休息一會,隨意道:“怎麼那麼不小心啊?傷成這樣,看來郝俊辰挺緊張你的,爲了叫我過來,不惜給我一個價值兩百萬的青花瓷。”
“是嗎?”蘇清淺冷冷一笑,眼裡全是悲哀,這些傷都是拜他所賜,他是捨不得她死了,沒有人給他折磨吧。
關心她?簡直是扯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