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國聽到了江成的話,整個人頓時都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江成竟然會這樣的態度跟自己說話。
“你說什麼?”許志國冷聲對着江成問道。
“我說你這完全不是求人的態度,”江成也同樣冰冷的聲音回敬了過去。
“放肆!我是你二伯!”
許志國是真的生氣了,江成這個態度對自己真的太過分了,自己好歹是個長輩,他竟然還要自己求他,簡直豈有此理。
“你還知道你是我的二伯啊?”
江成冷笑了一聲看着許志國,這個傢伙天天針對自己家,各種嘲笑鄙夷,完全不把自己當做一家人,到了現在了反倒知道是一家人了,簡直可笑。
許志國也被江成的話說的神情一滯,臉漲的通紅,確實,他之前針對江成和許晴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甚至之前江成救自己兒子的時候,還被他攆走了,他真的太過分了。
“江成,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可是……”
“我沒有意見,二伯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請離開吧,”江成說着便是繼續忙碌去了,之前他已經行過救人的本分,是許志國非要攆走他。
許志國看到了江成竟然這個態度,頓時更加憤怒的目光看向了江成,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兒子現在命懸一線,如果不快點治療的話,可能真的危險了。
“好,我求你,回去給我兒子治病!”許志國語氣冰冷的對着江成說道。
“二伯,你以前求霍家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語氣嗎?”江成笑着看着許志國說道。
“江成,你不要太過分了!”
許志國聽到了江成竟然還不滿意,頓時憤怒的吼了起來。
江成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許志國的手機便是響了起來,而且還是許長生的電話。
“治國,你們到哪裡了?劍兒快不行了,”許長生急切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出來。
“啊?”
許志國頓時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我們這就回去,這就回去。”
許志國都等不及自己老爹那邊說話,便是連忙掛斷了電話,哭喪着臉看着江成說道:“江成,我求求你了,你去給我兒子治病吧。”
許志國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他可真的不能白髮人送黑髮人,因此他說着就閉着眼睛要跪在地上,可是就在他要跪下的時候,江成卻一把扶住了他。
“你是我二伯,你的一跪我可承受不起,”江成扶起了許志國之後,便是看向了一邊的許晴,說道:“我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好,你小心點,”許晴生怕許志國再出什麼幺蛾子算計江成,立刻就說道。
“我知道了!”
江成答應了一聲,這纔跟着許志國離開了這裡。
“爹,劍兒怎麼樣了?”許志國回到了屋子裡,立刻就着急的向着牀上看了過去,只見此時的許劍整個手臂都變成了血紫色,而且嘴脣也發紫。
“來得太慢了,估計這個手臂是保不住了,”許長生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都怪江成,我一開始去找他,他過來不就好了,還非逼着二叔去求他,”許雅也在一邊翻了個白眼說着風涼話。
“這個怪我嗎?我一開始就跟許劍說了蠍子劇毒,也跟你說了要及時治療,不然會失去手臂,是你們兩個不聽我的勸阻,”江成一邊準備着針袋,一邊對着許雅那邊說道。
“什麼?”
許志國一聽這個話,立刻十分埋怨的看向了江成,說道:“都怪你,你故意拖延時間,害得我兒子的手臂都保不住了。”
“二伯,這個事情到底是怪我,還是怪你自己?之前我就說過了,我要給他治療才能保命,是你說不用我管的,難道不是你耽誤的時間更多嗎?”江成冷眼看向了許志國。
許志國臉色一變,他自知理虧,也就不再說什麼,而是催道:“那你現在還不快給他治病。”
江成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便是查看了一下許劍的情況,果然跟他預料的一樣,整個手臂都已經開始潰爛內出血了。
“手臂是保不住了,不過性命還可以留下,”江成看了一下情況之後輕聲說着,許志國雖然十分氣憤,可是這樣總比自己兒子失去性命了好。
江成準備好了之後,便是運足了氣力,開始更給許劍身上下針,因爲現在毒性已經擴散,所以他必須要花費比之前還要大許多的精力。
許長生看到了江成的針法之後,心中猛然一陣吃驚,因爲他看得出來,江成的針法十分老練,而且下針的位置還有穴位十分精確,完美施展了洗血靈針。
他心裡不禁驚訝了起來,這麼個年輕人,怎麼掌握的這麼玄妙的針法的。
“好了,”江成一邊說着,一邊把最後一根針從許劍的身上拔了出來。
只見江成剛剛拔下這根針,許劍立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然後便是趴在了牀邊,劇烈的吐出了兩口黑血。
“江成,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要是我兒子死了,我拼了老命也會要你付出代價,”許志國看到了自己兒子那個樣子,他頓時擔心了起來。
江成面對着許志國的話,根本沒有要反駁的意思,而是收起了自己的針,便是離開了這裡。
“你別走,我兒子出事了,你是跑不掉的,”許志國以爲江成是要畏罪潛逃,立刻就不滿的喊道。
“爸……”
許劍微弱的聲音喊了許志國一聲,他這纔回過了神,連忙看向了牀上的許劍。
“兒子,兒子你感覺怎麼樣了?”許志國連忙對着自己的兒子問道。
“我感覺好多了,只是我這個手,好像沒有知覺了,”許劍說着便是驚恐的看向了自己之前被蠍子蟄了的手臂。
“好了,劍兒的性命是保住了,可是他的這個手臂不行,只能送去醫院截肢了,”許長生看到這個情況,也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許劍聽到了自己爺爺的話,立刻就被嚇了一跳,竟然真的要截肢了。
“爺爺,我不想截肢,我不能截肢啊,”許劍哭喊着說道。
“爺爺,肯定是江成那個傢伙故意陷害許劍,才讓他截肢了,”許雅見自己弟弟被江成害得那麼慘,立刻對着許長生說道。
“江成已經盡力了,洗血靈針把他體內的毒素都逼出來了,如果他要害許劍的話,乾脆不治就好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許長生也嘆了口氣說道。
許劍也忽然想起來了,之前江成就警告過他,說那個南沙木蠍很毒,而且還說了要他趕快治療,是他自己不相信,而且後來自己爹還把江成給攆走了。
這完全是自己自己作孽,完全怪不了別人啊?
許志國也怕繼續拖延着會有其他的情況發生,連忙帶着自己兒子向着醫院那邊趕了過去,醫生診斷了之後,也做出了截肢的決定。
就算是許劍不想截肢,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就算是不截肢也不行了,許劍心裡是真的後悔不聽江成的話了,可是已經晚了。
“混蛋江成!”
許志國看着自己兒子被推到了手術室裡,立刻就憤怒的攥緊了拳頭,他是把兒子斷肢的賬,算在了江成的頭上。
“許劍怎麼樣了?”許良此時也來到了手術這邊,對着許志國問道,可是許志國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
“命是保住了,可是手臂截肢了,”許雅看着自己弟弟許良嘆了口氣說道。
“江成那個傢伙,好狠的心啊,”許良一聽立刻滿臉憤怒的表情說着。
“太過分了,咱們就是擠兌他幾句,他就下這麼狠的手,”許雅也在一邊附和着說道。
正當兩人說着的時候,許志豪走了過來,說道:“你們別錯怪江成了,那些石頭分明是許雅你招人拉到家裡的,而且人家江成都說了,提前就已經提醒了,是你不聽人家的話,後來江成要治毒,你們還不讓,那怪誰?”
“爸,你怎麼幫着外人說話,”許雅一聽自己老爸這麼偏心,立刻就不高興的說道。
“什麼外人?咱們是一家人!”許志豪十分不滿自己女兒的話,立刻說道。
“許良,你不是在醫藥監督局工作嗎?你去查查那個江成是不是真的開了診所,到時候讓他好好知道一下,惹了人是要付出代價的,”許志國忽然想到了這個,立刻就對着許良說道。
“對啊,我明白了,二叔,”許良忽然明白了這點,立刻說道:“那就他開業那天,我讓他好好丟丟臉,讓他的診所開業和關門在一天。”
“你們……唉!”
許志豪看到了這個情況,心裡也是十分無奈,但是他說話也沒用,索性就不說了。
江成那邊第二天便是準備妥當了,已經開始了開業儀式了,許志國還有許長生老早的就來到了江成的診所這邊,不過江成也沒邀請別人來,只有許家的人來了而已。
“江成,你這個診所是開起來,不過這個也太差勁了吧?就咱們自己家人來?”許良看到了這麼大的宴會廳,只有自己家人,立刻有些嫌棄的說着。
“他一個男護士能有什麼人來啊,寒酸死了,來都不想來,丟不起這個人,”許雅也一臉鄙夷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