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整整的一個上午都在沉默,躺在牀上發呆,明明很困,就是睡不着,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事。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金手指回來了,從外面帶了一些東西,累似於藥粉一樣的紅色粉末,讓我早中晚按時沖水服用。
我問他這是什麼東西,他說是他獨家配製的藥方,是專門祛除我身上搭骨屍屍氣的。
留在我身體上的那搭骨屍的屍氣,雖說不多,暫時也不能要了我的命,但是,對活人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
不如早早的祛除,然後他又囑咐我,這些天不要在晚上隨便出去走動,待在他家可以保我平安。
因爲搭骨屍有可能隨時到來,等過幾天去除了以後,就可以了。
拿着這些藥粉,我如獲至寶,連忙的收好,給金手指道謝,我們又聊了一會,金手指又匆匆的離開了。
對於他的行蹤,我不想問,問了估計他也不說,乾脆不問,就這樣我老老實實的在他家裡待了兩天。
這兩天,我都在看老祖宗留下來的那本發丘秘術的書籍,對於學習,我是很會學的,我老祖宗留下來的這本書。
讓我看的熱血沸騰,尤其是對魑魅魍魎之類的東西,又有了很深的理解,我對書中記載的修煉“殺氣”尤其感興趣。
這是專門對付那些鬼魂、殭屍、妖怪、還有神仙的,我看的都入迷了,就像看玄幻小說一樣,感覺不真實。
要說對付鬼魂殭屍、妖怪邪物我還信,可是要說能對付神仙,我還真的不信,世上真的有神仙嗎?
我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定,既然妖魔鬼怪都有,想必神仙也許會有,也許不會有。
第三天一大早,我還在睡夢中呢,結果被金手指給一腳踹醒。
“幹嘛啊,你不知道打攪別人休息,是很讓人討厭的嗎?”
我眨巴下眼睛,白了金手指一眼。
“都他媽六點了,還睡覺啊,起來,趕緊穿衣服,跟着我出去辦點事情,隨便把那熊孩子也帶上。”
金手指翻了一個白眼,鄙視了我一下,出去了,我一聽這個馬上來了精神,還以爲是要徹底解決我身上的屍氣呢。
我穿好衣服,出去一問,結果不是,是要跟着他去處理一起鬼事,一聽我就火大,難道你不知道我陽氣不足、八字不夠堅挺啊。
對髒東西避之唯恐不及呢,還有上杆子跑着過去,成心給自己找不痛快的嗎?
“賺人家錢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幹嘛跟着你去遭罪啊,有好事的時候,你咋不找我呢?就知道吃獨食。”
我白了他一眼,打了個哈欠。
“瞅瞅你那熊樣吧,讓你跟着是爲你好,你可以不跟着去,萬一搭骨屍來了,我不在,你就等着死去吧!”
媽的,這是兵不血刃的威脅,我還沒有辦法,要是我修煉了發丘秘術上的道法,我看你還有什麼神氣的。
“你能不能對我的事情也上上心啊?這一天天的過的很快啊,一個月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月底我就要死了。
我要在去北邙山之前把事情解決了,那邊古墓裡還不知道能發生什麼呢,我哪有功夫和你去一個破村子驅邪啊。”
金手指咧嘴一笑,又把那從殭屍手上搞來的金手指,放在嘴裡舔了舔,我看着又差點吐了,這丫的什麼人啊。
“也就三四天的時間,完事咱們就回來,我的那些朋友還沒有來呢,如果就咱們兩個去北邙山,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
我被金手指說的沒了脾氣,去吧,有危險,不去吧,還真的怕搭骨屍追來,就我和劉想這熊孩子我們兩個。
對付搭骨屍這種邪性的東西,一準沒戲,不死也的半殘。
在家裡的這兩天,金手指都是早出晚歸的,我除了看書,就是逗小黑玩,結果兩天下來,我和小黑的關係,超越了它和金手指的關係。
“這他媽叫什麼事啊,我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小黑拉扯大了,一轉眼,‘認賊作父’了。”
金手指瞥了一眼小黑,又看了看劉想懷裡的大公雞,發動着麪包車,狠踩一腳油門,穿了出去,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搞來的車。
就這樣很是奇怪的兩個人,一隻狗,一隻雞,就朝村外奔去,路上,閒來無事,我自顧自的點燃一顆煙。
這個時候,金手指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讓我有點毛骨悚然。
“小子,你知道如何割一張鮮活的臉皮不?”
這個我還真的知道,我家那老祖宗寫的那本發丘秘術上有記載。
割臉皮,其實在古代是一種法律意義上的罪,對於那些作奸犯科無惡不作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可以。
具體的方法就是,要把人捆綁起來,首先放到一種含有弱酸的蒸籠裡,這個弱酸只塗在人臉上。
下面是一口大鍋,外面再套上一個,四四方方用泥土胚好的小黑屋,然後會有人朝鍋里加水,再從外面加柴火燒鍋,這樣就會有水蒸氣。
當水蒸汽慢慢侵入人臉皮內部的時候,弱酸也在人的臉部發揮作用了,就會和肌肉發生分離,這樣在外面等候的人。
就會立馬的衝進去,把事先準備好的含有強鹼的人臉模型,猛的扣在罪犯的臉皮上,使勁的一扯。
大家都知道,強鹼和弱酸是能起到中合的,這樣和肌肉分離的臉皮,在強鹼和弱酸發生中合的時候。
一張鮮活的人臉皮,就這樣完成了,然後再放到清水中沖洗、冷卻、晾曬,因爲強鹼和弱酸中合會產生部分熱量。
其實說起來很容易,但是,要是真正的做起來,那應該是個技術活。
對罪犯也是極其的殘忍,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人沒有了臉皮,滿臉血糊糊的,你敢看嗎?估計沒有幾個敢看。
所以呢,這種酷刑就在大漢朝,景帝時期就被廢除了,真正的割臉皮,其實無非也是利用了古老的化學原理。
那個時候的人們比較迷信,還沒有搞懂現代化學的原理,只是一些摸索的實踐,這他媽一實踐,有多少沒臉皮的人啊。
我很得意的看着金手指,估計這王八蛋沒有上過大學,誰知道他卻冷哼一聲,不屑一顧的看了我一眼。
“你知道鬼魂,是怎麼把一張鮮活的臉皮,割下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