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條長蛇般的物體無聲地從草叢中竄了過來,由於這東西完全是貼近地面竄了過來的,又是悄無聲息,因此唐金uā三人都沒有察覺。
等到三人察覺有異時,這東西已經纏上了謝燕的腰肢,並一下將她拽翻,然後拖着她向遠處而去……
唐金uā疾擎出萬能bāng,一按按鈕,萬能bāng中的纜繩已經似一條長蛇般地甩了出去,“嗖嗖嗖”地纏在了謝燕的腰肢上,然後再往懷中一帶,謝燕便被拽了回來。
但那東西的力道也很強,竟然同唐金uā形成了拔河之勢。唐金uā疾衝龍芸喝道:“芸芸快開火”
龍芸知道該向什麼地方擊,當即舉槍“噠噠噠”地打了兩個點那纏住謝燕身體的長蛇狀物體頓時被打成了兩斷,夜è中可見一條血紅的長繩子正“哧哧哧”地向遠處縮去。
“除惡務盡”唐金uā也端起槍,衝着長繩遠去的方向開火。
須臾,遠處傳來了一聲爆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爆成了無數碎片,空氣中還有一股濃烈的煙氣味道傳來。
“咳咳……”龍芸、謝燕都被嗆得不住地咳嗽。
“快戴上簡易呼吸面罩,防止有害氣體吸入”唐金uā連忙叫道。
龍芸、謝燕以及唐金uā本人都戴上了一個簡易呼吸面罩,總算是阻止了那嗆人的煙氣的吸入。
唐金uā將謝燕從地上拉了起來道:“燕子,你沒事吧?”
謝燕點了點頭道:“我沒事——剛纔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唐金uā盯着地上殘存的一段血紅è的長繩道:“這看起來象是一截長舌怪的舌頭,但是長舌怪是不會移動的,而且是固定在天uā板或者懸崖峭壁的上方,它拖拽的方向也是豎直的,而不是水平的。同時它也不會爆炸成一團濃烈的煙氣。”
龍芸道:“姐,我還聞到了一股味,同喪屍身上的氣味很象”
唐金uā躊躇道:“也許是某種變了異的喪屍——總之我們從現在起要多加小心,這樣的東西可能還有很多。”
再說農民等人退回到了他們藉助兩塊大石塊修築的臨時掩體裡,農民喘了一口氣道:“好了,現在把掩體再加固一下,咱們就休息吧,不過休息之前還要安排一下放哨的秩序,現在是晚上七點三十分,從現在開始到晚上九點三十分,由詩茵姑娘放哨,九點三十分以後直到十二點三十分,由麻子負責放哨,十二點三十到…三十,由勇子負責,我負責…三十到天亮的那段時間。”
李詩茵和劉勇都沒有什麼異議,李壽生卻反對道:“農民你爲啥值……到天亮的這段時間?我們在放哨,你好呼呼睡大覺是不是?”
農民道:“我值這段時間怎麼不可以?這段時間是人體生物鐘最低的時候,也是最好睡眠的時候,我把這段睡眠的黃金時間讓給你們,難道還有錯了嗎?再說了,我放哨的時間也不是確定幾點到幾點啊,而是從…三十到天亮的這整段時間也許是三個小時,也許是四個小時,總之你們睡醒了後我的放哨纔算是完成了啊”
劉勇道:“農民我支持你,你不要理會麻子那個人渣”
李壽生用手指在鼻溝上抹了一把道:“我發表一下意見就成了人渣了?我看你纔是敗類呢”
“麻子你說什麼?誰是敗類?”劉勇一下來了火氣。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就按農民說的做吧,大家都早點休息,別爲了這些蒜皮的事鬧內訌了”李詩茵忙打圓場道。
李壽生和劉勇便各自從鼻子裡發出“哼”的一聲,斜靠在地上打算休息了。兩人雖然是坐在地上,也沒有什麼鋪墊的,但兩人身上的“禁宮寶甲”防護服其實有很強的保暖和阻隔地上的溼氣侵入身體的作用,一點也不用擔心會着了涼什麼的。兩人很快就睡去了,並且發出了沉重的鼾聲。
農民則還睡不着,和李詩茵一起擔負放哨的任務。
由於有一側的通道已經被堵死,因此只須看着另一頭的通道就行了。這一頭的通道因爲全是用比較小的石頭堆砌而成的,有點不太結實,喪屍如果用力推的話有可能會將石頭推倒。因此必須要通過擊孔盯着,不讓喪屍靠近,以防止它們的破壞。
農民從擊孔裡往外看了看,見沒有喪屍的身影,當下吁了一口氣,對李詩茵道:“詩茵姑娘,你把‘華夏勇士’調到狙擊槍檔,看見在遠處遊的喪屍就把它們擊斃了,不讓它們有靠近掩體的機會”
李詩茵點了點頭道:“嗯,我明白。”
農民繼續囉嗦道:“爲了不影響那兩個傢伙的睡眠,你最好再加上一個消聲器,這樣擊的聲音就會小一點。”
李詩茵笑道:“農民,你還是很關心勇子和麻子的嘛,還怕吵醒了他們。”
農民唉了一聲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誰叫我現在是這兩個楞頭青的老大呢?如果可司在這裡,我纔不願管他們兩個呢”
“是啊,這兩個孩子確實讓人心。”李詩茵微笑道。
這時,農民從擊孔裡發現了遊的喪屍的身影,農民的神情立刻緊張了起來道:“它們來了,看我先滅掉它們幾個”說着舉起華夏勇士三型,調到狙擊槍檔,並裝上了消聲器,瞄準遠處的身影擊起來。
農民雖然外號叫“農民”,其實槍法也早就鍛煉出來了。雖然同楊浩他們的差距還是很大,但是也不算是特別臭,基本上還是能上靶。只見他一槍一個,那些遊的喪屍幾乎全被他放倒在地。
“好了,農民,你去休息吧,別忘了你還要值後半夜的勤呢。”李詩茵忙勸道。
農民卻打上了癮,忙搖了搖頭道:“沒事,我現在精神還很好,讓我多滅幾個喪屍吧”
李詩茵笑了笑,只得任他去。
兩個小時不覺便過去了,基本上沒有發生什麼大的事件,李詩茵放哨的時間也已經過去了。農民看了一下表道:“詩茵姑娘你去睡吧,該麻子執勤了。”
李詩茵笑道:“我這兩個小時全完全是你在幫忙看着的啊。”
農民晃了晃uā崗巖腦袋道:“沒事,我精力充沛。”
“農民,你既然精力充沛,那就再幫我也看看吧。”李壽生睡眼惺忪地咕噥道。
農民嗤道:“麻子,你別打拉屎主意好不好?你要我幫你看,那你得先把自己的嫋嫋揪下來了再說”
“農民說話真難聽,你不幫我就靠邊站”李壽生不滿地哼道。
“麻子你那麼大聲幹嘛?想吵死人啊?”劉勇翻了個身,也發出了咕噥聲。
這時,李詩茵已經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埋着頭打起了瞌睡。農民便將擊孔的位置讓給了李壽生,同時jiā待了他一些注意事項,然後也倚着牆坐了下來。不過他始終不敢睡着,因爲李壽生這人放哨總是有點不大讓人放心的。
因此他眼皮半開半合,進入到了一種朦朦朧朧、半夢半醒的狀態。又熬了個把小時,他終於進入到了夢鄉里……
他發現自己又來到了掩體外的荒野裡,天空yīn晦,大塊鑲着暗紅è血邊的雲朵在天空飄遊,地面上也是昏鴉一片,周圍無數土灰è的人影在轉動,全是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喪屍。
農民摘下槍,瞄準這些喪屍不停地點着,只覺得打得十分過癮、愜意。忽然天空中的雲朵快速地遊走起來,地上的泥土也不斷地如噴發的火山一樣朝上翻起,每翻起一處泥土,便爬出來一具喪屍,這些喪屍眨眼間便將農民圍了個層層疊疊,無數雙佝僂、枯槁的手爪在往他身上揪拽着。
農民駭得屁滾流,手中槍也完全由點變成了連嘴裡甚至也不停地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忽然他的嘴巴被人一把捂住,然後便被人搖醒了。
農民詫異地睜開眼睛,只見劉勇、李壽生和李詩茵三人正蹲在他身邊,一齊不解地望着他,劉勇還特地用手電照了照他的瞳孔,直照得他眼前一片刺眼的白芒。
農民慌忙用手捂住眼睛道:“你們守着我幹啥?快去打喪屍啊”
“打喪屍?現在沒喪屍打啊”劉勇答道。
“怎麼沒喪屍?這不是?”農民隨手拽了一把,並將他拽到的“喪屍”給推到了劉勇的面前。
劉勇啞然失笑道:“農民啊,你是不是糊塗了?你拽的是麻子啊,哪裡是什麼喪屍?”
農民終於清醒了過來,拍了拍uā崗巖腦袋道:“嗨,我原來是在做夢啊,這夢做得……”
劉勇笑道:“原來農民是在做夢啊,怪不得……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遜?嘴裡還‘噠噠噠’地打槍,鬧得我們都不知道你出了什麼事呢。”
農民摸着後腦勺道:“咳,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我還不是替咱們的處境擔憂?”
李壽生道:“農民呀,我看你有點杞人憂天了,你要睡覺就老實睡覺,幹嘛吵得我們都不得安寧?”
“是啊,農民,你想得太多了,還是好好休息吧,別做夢了。”李詩茵也勸道。
農民捶了捶自己的額頭道:“唉,這心裡想着事,哪裡睡得着啊?”
劉勇道:“你睡不着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待會兒你放哨時不要說沒讓你睡覺啊”
李壽生也贊同道:“就是待會兒你可怨不得我們”
“好吧,我睡”農民強迫自己耷拉下了腦袋。然而他的眼睛是閉着,但就是不能進入到夢鄉里,時間也就這樣一分一秒地流逝了……
再說唐金uā三人走了一程後,也決定宿營了。唐金uā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支奇怪的筆,繞着這塊平坦的地方畫了一個圈,這筆的筆尖裡似乎灑落了一些什麼東西到地上,滴滿了整個圓圈。唐金uā又拿出一個四方盒子,拉出一根導線接到圈子上,同時撳動了某個開關。
那四方盒子裡“啪嗒”閃了兩下電火uā,有點象是打火機在打火似的,但並沒有打出火苗。過了一會兒,那圓圈忽然放出了一種奇怪的光芒,這光芒的主體呈藍但又帶着一些橙è和紫遠遠望去,這些光芒彷彿組成了一個圓柱體,將唐金uā她們罩在了裡邊。
唐金uā看了一眼這光芒,舒了一口氣道:“好了,芸芸、燕子都休息吧,今天晚上不會有事了。”
原來這光芒其實也是一種結界,叫“無上磐羅鏡柱”。這裡外實際上就是兩個世界。無論什麼邪怪猛獸,要想撞破結界幾乎是不可能的。
龍芸和謝燕都點了點頭,背靠背坐在了圈子裡。很快她們便都進入了夢鄉。唐金uā的內心裡則還有一些思緒,她還在思忖着營救楊浩的方案……
良久,她也終於沉沉睡去了。
再說農民,正耷拉着腦袋“釣魚”,忽然肩膀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接着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農民,該你起來放哨了”
農民睜開眼睛,纔看清了是劉勇,當下晃了晃uā崗巖腦袋道:“該我放哨了?”
劉勇嗤道:“當然該你了,怎麼,看你的樣子象是還沒睡醒啊?”
“…半了?”農民仍是不可置信地望着劉勇。
劉勇將表伸到了他的面前道:“那你仔細看看吧,是不是我誑你?”
農民看了一眼那時間,果然已經到了…半,當下無奈地站了起來道:“唉,想不到過得這麼快啊,我都還有點暈暈乎乎呢……”
李壽生嗤道:“這就叫自作自受上半夜讓你好好睡覺,你不偏不睡,既逞能給大妹子放了哨,又做了半夜的惡夢,自己得自己疲勞不堪,怪誰呢?”
“你……好你個麻子,說話怎麼這麼難聽?”農民被李壽生的話“嗆”得七竅生煙,然而他說得確實又在理,自己是瞎折騰了半夜,睡不好覺是不能怪別人的。當下翻了翻白眼,將一股怒氣咽回到了肚子裡。
這時,劉勇和李詩茵竊竊笑了一陣後又沉沉睡去了,李壽生也打着呵欠想要再睡一覺。但他卻被農民拽住了:“麻子你先別睡”
李壽生不解道:“我怎麼不能睡?”
“你別廢話了,坐在我旁邊”農民不容分說,強拉着李壽生坐在了擊孔的旁邊。而他自己則通過擊孔向外觀察着情況——只見遠處依舊有不少的喪屍在遊於是他依舊象上半夜一樣用狙擊的辦法,瞄準它們一槍一個地點掉。
然而纔打了幾槍,他便覺得自己的手有點不聽使喚了,半天也瞄不準一具喪屍,甚至還放了不少的空槍。他同時覺得自己的腦袋也是相當的沉重,這顯然是睡意上來了。當睡意上來的時候,也是人最疲勞、最想睡覺的時候。在這種時候他還能聚精會神地打好槍,那就真的成了“神人”了。
他使勁捶了自己的腦袋一下,仍緩解不了睡意,只得推了推李壽生道:“麻子,幫我看一下,我打個盹”
李壽生其實也睡意正濃,當下含含糊糊地咕噥了一聲,似乎是答應了農民的請求。農民聽了李壽生的咕噥,也彷彿是聽到了“聖旨”,於是放下了槍,倚靠着身後的石壁,呼呼大睡了起來。
李壽生咕噥了那一聲後,其實並未醒來。因此當農民呼呼大睡的時候,他也依舊是在呼呼大睡。而劉勇和李詩茵也完全進入到了酣睡的狀態中,掩體裡竟連一個清醒的人都沒有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地面忽然震顫了起來,空中同時傳來了一種悶雷般的聲音,又象是有重型坦克從外面駛過一樣。
“轟啪”掩體一側的石壁也被什麼東西重重地砸了一下,地面晃動得更象是發生了七級地震
“怎麼回事?地震了嗎?”劉勇率先從睡夢中驚醒,發出一聲駭叫道。
農民也被震醒了——由於掩體裡沒有任何的光線,他一時也分不清了東南西北,一面在地上摸自己的槍,一面大叫道:“是不是喪屍來了?快開槍啊”
就在這時,掩體外面又傳來了一聲特別巨大的怒吼,那分貝彷彿是一百頭獅子發出的咆哮聲。
“天哪,魔鬼來了”李壽生也從睡夢中驚醒了,他本能地往外一推,“嘩啦”一聲,一下將碼在通道口的石塊推倒了一大半。
“麻子你搞什麼鬼?你怎麼把掩體推倒了?”劉勇用手電照了一下,頓時駭得發都豎了起來。
李壽生嗤道:“瞧你們砌的這鼻涕粘成的工事,推一下不倒纔怪”
“這鼻涕粘成的工事你也有份啊”劉勇也嗤道。
“吼——”這時,那聲巨吼又傳到了衆人耳裡。接着通道口的石塊被一個什麼物體稀里嘩啦地往外扒翻着。劉勇忙用手電朝通道口照去——手電光照見一個比小山還要大的身軀,這個身軀似乎只是生物的下腹部,連它的頭臉什麼的根本都看不見。但它的一隻胳膊卻已經從通道口伸了進來,朝着裡面抓拽着……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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