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個人的口才這樣好,周虹不禁詫異地擡起頭,仔細地打量起這個人來。
齊石見周虹特意地打量自己,臉上不由閃過一絲少男的羞澀。
少男的羞澀?下輩子吧!他在心裡暗笑一聲,自己活了二十多歲,搞過的女人已經不下三位數了,他根本就記不清自己的第一次是在什麼時候?也忘了她的模樣。但是憑自己顯赫的家世和英俊帥氣的外表,倒是有少女一次次地將自己的童貞獻給他。
他也完全是心安理得地享受,沒有絲毫的愧疚感。他憑什麼要愧疚呢?他難道還會爲自己在女生面前的“雄性魅力”喝倒彩?上帝給了他這麼好的條件,他不享用豈不是暴殄天物?
因爲經歷這種場面實在太多太多,他也根本就找不着了“少男的羞澀”的那種感覺。
然而當面前的這位女生看着他的時候,他的靈魂仍然感到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慌亂,以至於他產生了“少男的羞澀”式的錯覺。他從內心深處不得不承認,這位女孩是他平生見過的最漂亮的。他真的有了一種想要愛上她的衝動。
但是三千萬美金的誘惑立刻就打消了他的念頭。眼前的女孩再漂亮,也是不能同三千萬美金相比的。
因此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當然,“少男的羞澀”還是要假裝一下的,這是他對付少女的殺手鐗),用一種很癡迷的目光凝視着周虹的眼睛,嘴角浮現出極具男生魅力的微笑道:“美女,你是不是有了什麼想法?如果你有了什麼想法儘管跟我說。”
周虹的眼裡也似有柔和的光,臉上甚至綻出了嫵媚的笑容,用一種同樣溫柔的聲音說道:“是的,我是有了想法。”
付瓊英對周虹的忽然轉變感到異常的驚訝,她甚至想開口提醒她:“虹虹,你不是中了他的‘迷魂計’了吧?”
齊石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了:“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只要你肯配合我,完成這次實驗,我馬上就可以給你提供一張‘馬利江’共和國的綠卡,然後我們一起去‘馬利江’共和國這個偉大的國度舉行婚禮!”
“哈哈哈……”周虹忽然暴發出一陣大笑。
“美女,你笑什麼?”齊石被周虹笑得有點莫名其妙。
“我笑你太誇張了,我和你認識了不過一天,你就說要給我‘馬利江’國的綠卡,還要和我去舉行婚禮,你不覺得你太好笑了嗎?”
“這很好笑嗎?‘馬利江’國是大洋彼岸最偉大的國度,國人享有高度的民主、自由,過着天堂般富麗堂皇的生活,世界各國的人以爭相加入馬國國籍或取得馬國綠卡爲榮,你只要取得馬國綠卡,就成爲馬國的永久居民了,儘可以過你想要的幸福生活,這是多少中國女孩夢寐以求的事啊……”
“住口!你不要侮辱了中國女孩!”付瓊英忍不住罵了起來。
“你說得很對。”周虹卻低下了頭,似乎正在對齊石的話進行認真的思考。須臾,她又擡起頭道,“你的條件似乎讓我動心了,好吧,我答應你。”
齊石不過是逢場作戲,想不到周虹竟然這樣爽快地答應了他的條件,他倒是有些感到意外。
“虹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就這麼禁不住這個花花公子的誘惑?”付瓊英大聲嚷道。
周虹看了她一眼道:“瓊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能夠取得‘馬利江’國的綠卡,能夠和一位風度翩翩的富家公子結婚,這也算是不錯的選擇吧,我的人生追求只有這麼高。”
“虹虹,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你不會這麼朝三暮四吧?你不要忘了可司對你那麼好!”
“對我那麼好有什麼用呢?我想要的生活他能給我嗎?”周虹嘴角浮現出一絲嘲諷的微笑。
“說得對,”齊石鼓起了手掌,“你只要肯跟我走,我絕不會虧待你!”
周虹溫柔地笑道:“我是想跟你走,可是我這個樣子能走嗎?”她晃了晃自己身上的鐵鏈。
“只要你沒有暴力性傾向,我可以解開你。”齊石自信憑自己一米八零的個頭、拳擊手的身手,對付這兩個柔弱女子綽綽有餘,就算解開她們,也量她們跑不掉。何況他現在也需要減輕一下她們內心的恐懼和壓力,讓她們的心態放輕鬆,以促成她們經期的正常來臨。
因此他露出紳士般的微笑,伸手解開了周虹身上的鐵鏈。
周虹又送給了他一個溫馨的微笑,讓他從體表直酥到骨頭裡:“謝謝你齊先生。”
“別客氣,叫我齊哥吧。”齊石眼裡閃動着飢渴的光芒,忽然有一種想要把周虹擁入懷裡親吻的感覺,完全沒有了剛纔在老胡面前的那種道貌岸然的形象。不過他並在乎要維持那種形象,他可不是信徒或者禁慾主義者,在自己心儀的女生面前完全沒有必要壓抑自己的慾望,那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齊哥,你真是一個特別的男人。”似乎是爲了配合齊石的想法,周虹甜甜地微笑着,眼裡的春色更濃,性感的紅脣就象一枚熟透的櫻桃,正等着齊石來摘取。
付瓊英氣得大罵道:“周虹,你真無恥!”
周虹看了她一眼道:“瓊英,你也不要生氣了,女孩子生氣容易變老的,齊哥很不錯,你難道不想取得一張‘馬利江’國的綠卡,嫁到‘馬利江’國去過幸福生活嗎?順從了齊哥的意思吧,別再抗拒了。”
齊石笑道:“說得對。”說着,他大手一伸,就要將周虹摟入懷裡。
周虹卻靈活地一閃,半推半就道:“齊哥,你不要那麼性急嘛,這位付瓊英是我的好姐妹,她的手腳捆了這半天也捆麻了,你把她也解開吧。”
齊石爽快地笑道:“好。”果真將付瓊英也解開了,然後看着周虹道:“美女,現在可以了吧?”
周虹半閉着眼睛,仰起臉蛋,將豔紅的嘴脣迎向齊石。
齊石大喜,撲上來就想摟住周虹親嘴。
“騰!”沒想到周虹閃電般地出腳,正踹在齊石的下部,齊石猝不及防,被踢了個正着,當即疼得怪叫一聲,不由自主蹲了下去。
周虹拉起嚇呆了的付瓊英道:“快跑!”
兩個人飛快地跑出囚室,跑到了一條幽暗的長廊裡。
“嘟、嘟、嘟……”報警器不知在何處響了起來,四處牆壁上都有陰森的紅光在閃爍——顯然齊石拉響了警報。
付瓊英頓時有些慌亂,連跑邊回頭看道:“他追上來了……”
“別管他,快跑!”周虹拉着她順着長廊一直往前跑去。
長廊盡頭是一個丁字形的拐彎,兩邊都有通道。這時,從左邊的通道里已經有人出來了,周虹忙拉了付瓊英拐進右邊的通道。
“噠噠噠……”追趕者向她們開槍射擊了,子彈“啾啾”飛過二人身邊,打得地板和牆壁直冒青煙。付瓊英的腿一軟道:“我們會被他們打死的……”
周虹的心也揪了起來,心裡說道:“難道真的就逃不掉了嗎?”
“抓活的,別開槍!”齊石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周虹的心裡一下有了底:這是個機會!因此她拉着付瓊英繼續向前跑,同時在她耳邊輕聲道:“快跑,他們不敢開槍!”
通道盡頭是一座天橋,天橋下便是鐵道。
周虹拉着付瓊英正要衝過天橋,不防天橋對面也出現了槍手,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周虹看了一眼天橋下面,見有四、五米高,但是天橋下面沒有阻擋者,而且不遠處便是濃濃的黑暗,正要逃跑的好去處。
她思考已定,對付瓊英道:“咱們快跳到橋下去!”
付瓊英往橋下一看,害怕道:“啊,這麼高,會摔死的呀!”
“摔死了也比被他們抓住了強!”周虹說着,挽住付瓊英的胳膊便往橋下跳去……
這時,一個槍手已經追到了她們身後,想伸手拽住她們,沒想到他竟被周、付兩人一起帶了下去,更倒黴的是,他的身體滑過兩個女孩子的外側,先落了下去,恰好給兩個女孩子當了“牀墊”,兩個女孩子的重量一齊壓在了他的身上,頓時將他給壓成了一隻扁蛤蟆。
要知道,五米高的距離,已經可以摔死人了,就算摔不死也是筋斷骨折。由於有這個倒黴的槍手墊在下面起到了緩衝的作用,周、付兩人都沒有受傷。
兩個人掙扎着爬了起來,付瓊英看了一眼那個槍手,見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他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眼睛恐怖地大睜着,後腦勺更是有一灘血跡。付瓊英嚇得失聲尖叫道:“啊,他死了……”
周虹也注意地看了一下那男子,輕輕替他合上眼簾,溫柔道:“謝謝你……你安息吧,這筆仇請記在你的僱主身上。”
那男子其實還沒斷氣,不過能夠死在兩位美女的身下,又聽到了這麼溫馨的話語,他一定也心滿意足了。
橋上的那夥人全都傻了眼,眼睜睜地看着周虹撿起那槍手的槍,拽着付瓊英跑進了黑暗中。他們想跳下去又沒有膽量,想開槍,齊石又不許。
這時,老胡也跑來了,望着齊石道:“齊哥,怎麼回事?”
齊石喘着粗氣道:“那兩個‘喜客’跑了!”
“那兩個‘喜客’不是被鐵鏈鎖着嗎,怎麼會跑?”老胡詫異道。
齊石陰鬱道:“這是我自作聰明,低估了那個周虹的智商……”
老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泄氣,她們跑不了的,我這就帶人去追她們回來!”
“你去吧,別開槍,要抓活的。”
卻說周虹拽着付瓊英沿着黑暗中的隧道狂跑了一陣,見沒有人追上來,便停了下來,大口地喘着氣,歇息一會。
付瓊英摸着自己“嘭嘭”跳的心口道:“哎喲我的媽呀,跑得我好累呀……”
周虹微笑道:“瓊英,其實你還是很勇敢的嘛,剛纔你要是猶豫着不敢跳的話,那我們又要被抓回去了。”
付瓊英露出一絲歉意道:“虹虹,剛纔我罵了你,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你裝逼啊,我還以爲你真的變壞了呢……”
周虹笑道:“瓊英你也太不會配合了,還算那傢伙聰明得過了頭,以爲我們跑不掉……”
“虹虹你這傢伙真鬼,我要是個男的,也一定會被你‘迷惑’住了。”
周虹嘻嘻一笑,正要說什麼,忽然閉上了嘴巴,同時“噓”了一聲,示意付瓊英也別說話。
付瓊英的心一下又跳了起來,緊張道:“怎麼了?他們追來了嗎?”
“不是。”周虹一手拉着付瓊英,一手提着撿來的槍,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隧道里並不是全黑,前面十來米處便亮着一盞昏黃的路燈,但路燈的光實在太微弱,僅能照亮一小塊地方,其餘的地方則是一片可怖的黑暗。
忽然,周虹停了下來,將付瓊英一把拽到自己身後,接着舉起了手中的槍……
她藉着路燈的光看了一眼手中的槍——上次從農民叔公的喪禮上回來後,她跟着楊浩也學習了一些槍械知識,認出了這是一把仿製的六三式自動步槍(有點象前蘇聯的ak-47),雖然槍型比較老舊、過時,但卻是一把威力巨大的全自動武器。
她手指輕釦住扳機,槍口慢慢地向前擡起……
“你到底看見什麼了?”付瓊英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