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淳微微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和一個小孩子顯擺自己的醫術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事情,他說過了就會盡力去做的,至於能不能治好的問題,他相信自己的能力,這世界上的疾病他當然不會全都能治,可是真讓他束手無策地疾病,也不會有幾種。
“好吧,不過我還是會盡力幫你治療的,現在你就先好好的睡一會兒吧!”蘇淳說着伸手在小男孩兒的頭上摸了兩下。毫針夾在指縫間,並沒有讓小男孩兒看到。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刺入了小男孩兒頭頂的穴位,小男孩兒臉上的笑容未斂,就已經慢慢的合上雙眼,沉沉的睡去。
真是一個精靈古怪的神童呀!蘇淳輕嘆了一聲,扶着小男孩兒讓他平躺回到病□□,並且幫他把被子蓋上。
看着這男孩兒睡得如此安詳,蘇淳心想不知這是誰家地孩子,養出這麼一個超級神童來,他的家長一定會把他寶貝得不得了,怎麼會讓他這麼小的孩子一個人住在醫院裡,都沒有一個看護的人呢?
站起身來,蘇淳順便向病牀頭夾着的卡片上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着:
姓名——安德烈。布里爾
姓別——男
年齡——五週歲
病症分析——獲得性免疫功能喪失綜合症
這牀頭卡當然是用法文寫的,蘇淳到也能看得懂,隨便瞥了一眼,就往外走,但是剛走兩步就宛若被空中的悶雷劈到了似的,全身一震,飛快地反身彎下腰對着那張牀頭卡瞪大了眼睛仔細看了一番,隨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慢慢地擡頭向□□的小男孩兒看去,然後蘇淳又不敢置信地抓起小男孩兒一隻瘦弱枯骨地小胳膊,搭在脈門上凝神感覺了片刻。
該死的!竟然真地……真的是艾滋病!而且還是先天遺傳的……媽的,他的父母是白癡嗎?自己有病還敢要孩子,這……這不是作孽嘛!蘇淳重重的一拳打在牀頭上,砸得牀頭的鋼管都彎了下去,整張牀一陣震動。
蘇淳現在才知道小男孩兒爲什麼那麼肯定的說自己治不好他的病,艾滋病呀!當今世界上最可怕的絕症之一,死亡率相當高!
雖然蘇淳有過治癒癌症的先例,不過這艾滋病和癌症顯然不一樣,他以前也曾研究過這方面地病例,但是卻根本沒有半點兒的頭緒。而且對於這類病毒感染類的疾病,蘇淳也並不算擅長。
可是他剛剛卻答應了一定會盡力把小男孩兒的病治好的呀!他不想做一個食言的人,而且這小男孩兒如此地聰明可愛,怎麼可以就這樣的被病魔奪走他的生命?
不過蘇淳還是有機會可以治好小男孩兒安德烈的,只要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可以動用先進的醫療設備和人員爲小安德烈做一次全面的檢查。然後根據各種數據進行一次系統的分析,就象上次治好於娜一樣,說不定也可以得出一個可以治好小安德烈的治療方案呢。
另外,艾滋病不同於癌症,假如這次蘇淳真的可以得到一個有效地治療方案,並且徹底治癒了小安德烈的話,那麼同樣的治療方案也許可以應用到別地艾滋病患的身上,畢竟這是屬於病毒感染,只要找到了解除病毒的方法。就等於是找到了一種抗病毒的方法,或因此而得到一種可以有效預防艾滋病的疫苗,那也是對全人類一個偉大的貢獻呀!
蘇淳暗自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治好小安德烈,無論是基於自己的承諾,還是爲了挽救一個天才神童,或是爲了全世界無數艾滋病患的生命,他都應該這麼做。
只不過這事現在他卻辦不了,至少在解決完他自己的事情之前辦不了。這到並不是他自私,而是要爲小安德烈做全面地檢查,那可不是小事情。到時候一定會搞得雞飛狗跳的,而他蘇淳現在可是法國警方正在通輯的人,只要一公開露面就完蛋了,所以當務之極,還是先把中毒事件搞明白再說吧。
輕嘆了一聲後,蘇淳終於還是把大大的口罩掛在了耳朵上,拉低了一下帽子,拿起剛纔喬治醫生看的那份文件,轉身離開了小安德烈的病房。
那位喬治醫生的身材只是比蘇淳略微高出一點兒,因此他的這身衣服大褂,到也還算合體,而且帽子口罩還有手套這一套行頭實在是太合蘇淳的心意了,他一個黃種人,要冒充一個白人醫生實在是很有難度,要是沒有這些東西把身上地皮膚差不多全都遮得嚴嚴實實,只要一出門他會被人給識破了。
剛出門,迎面就又看到了剛纔那個對他十分熱情的護士小姐,立刻一個火辣辣的媚眼兒就飛了過來。“喬治醫生,小安德烈好些了沒有哇!”
蘇淳暗自皺眉,見那小護士已經粘乎乎的貼了過來,心中暗自把那個喬治醫生罵了一通。照他剛纔看來,那個喬治醫生少說也得有四十多歲了,而這個小護士顯然是剛畢業沒多久的,兩人的差距這麼大,怎麼還在一起曖昧不清的。雖說法國人是比較浪漫的,但是再浪漫也得有個限度吧,還是華夏國人好,有兔子不吃窩邊草的說法,哪象這些老外,一有機會就亂搞!
眼看這小護士如果不打一下是不行了,蘇淳只得輕咳了一聲,儘量模仿着剛纔那個喬治醫生地聲音說:“嗯……還好,小安德烈剛剛睡下了,你們不要去吵他……”
小護士撇了撇嘴,說道:“那小鬼雖然很機靈,不過就他那種病,誰閒着沒事兒會願意去打擾他呀!”她說到這裡,忽然想起眼前這位“喬治醫生”是剛剛從那小鬼病房出來地,雖然她也知道艾滋病不會通過空氣和身體表面的接觸傳染,但是還是出於本能地厭惡,本來已經快貼到蘇淳懷裡的嬌軀一扭之下,就已經錯了過去,做了一個鬼臉,擠了一下眼睛,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扭頭說了聲:“別忘了晚上請我吃飯呀!”然後就一溜風似的鑽進了一間病房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