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梅姐中了鬼蠱的事情,秦天充滿了疑惑。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給她偷偷下了蠱?那柄桃木劍到底有什麼作用?
她老公知不知道桃木劍的事,如果知道的話,到底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如果換成以前,秦天絕對不會懷疑她老公的,畢竟人家是夫妻。
但自從大喜大悲之後,他對人性有了更深刻的理解。知道絕對有這種可能性。
當然這種懷疑沒有確切的證據,絕不能隨便亂說的,自己肚子裡想想就可以了。他一邊在街上走着,心裡一邊想着事。
“大黑?”突然看見遠處園林的護欄裡竄出一條大黑狗,看樣子和大黑差不多,秦天情不自禁喊了一嗓子。
那條大黑狗先是一楞,隨後轉過頭,一眼看見了秦天,立刻興奮起來。
果然是大黑,只見它汪汪叫了兩聲,飛快地竄到了秦天的懷裡。秦天也激動起來,抱着大黑親熱了一會,才放手。
大黑比以前高了許多,但消瘦許多,身上甚至還有一些傷口,皮毛髒兮兮的,和街頭那些流浪狗差不多。
在離開巨蟒壩的時候,秦天把大黑親自送到趙大柱家外面,然後給他家又留了一隻紙條,說自己有事想讓他們代爲照顧一下大黑。
大黑雖然非常聰明,但畢竟是一隻狗,不知道秦天的意思,以爲只是暫時讓它回到老趙家。所以順從吩咐獨自進去了。
由於秦天父子對老趙家有恩,再說小桃花也被老騙子帶走學藝去了。這樣一來,兩家的交情非比尋常,更加親密了。
見到大黑和紙條,趙大柱連忙阻攔秦天,結果連人影都沒有看到。後來聽說派出所和公安局都死了好幾人,便隱隱覺得和秦天有關。
本來以爲秦天報完仇,就很快回巨蟒壩,可是轉眼半年多了也沒見人。
老趙家好吃好喝伺候着大黑,但隨着時間不斷推移,大黑顯得越來越暴躁,最後趁着趙大柱不注意跑了出來。
秦天儘管不知道大黑如何找到北京的,但巨蟒壩距離北京數百里,它千里迢迢追尋而來,必定歷盡千辛萬苦,還有數不清的危險。
他和大黑的感情就如親人一般,心中異常感動。
“小秦,這條狗哪裡來的?”看見秦天帶着條身體壯碩的大黑狗,同事孫大偉好奇地問道。
剛纔秦天帶着大黑梳洗一番,又餵了它幾斤牛肉。
此時大黑宛若換了一個模樣,皮毛黑亮,精神頭十足,氣勢不凡。
“這是大黑,我自己養的,今天老家來人,順便給我帶來了。”秦天笑呵呵地答道,也沒有解釋太多。
“大黑,這是孫哥,打個招呼。”他有衝大黑喊了一聲。
大黑前身挺立起來,前爪合輯,汪汪地叫了兩聲。
“小秦,這狗也太聰明瞭,這麼通人性。”孫大偉雙眼冒光,驚喜地說道。
如果是其他同事,秦天也懶得搭理了,更不會讓大黑打招呼。
但這個孫大偉不同,平時對秦天很照顧,他家就住在附近,知道秦天家在外地,家裡有什麼好吃的,經常給秦天帶一份,秦天這也是將心比心。
儘管如此,也沒說大黑是它自己找來的,主要是不想太過引起別人的注意。
吃過晚飯,秦天閒得無事,便拉着大黑到附近公園散步。由於大黑的意外出現,他的心情出奇的好。
一直溜達到了九點多鐘,秦天才開始往宿舍走。
“大黑,快挺住,不然小心我回去收拾你。”大黑也已經認識路了,連躥帶跳地撒歡在前面跑,秦天在後面喊。
“汪!汪!”對於秦天的威脅,大黑並不害怕,衝着秦天示威地叫了兩聲,然後又開始在前面撒歡跑起來。
“看我怎麼收拾你。”秦天嘴裡邊喊着,邊在後面追趕。
眼看再過一個岔路口,就到了職工宿舍,秦天猛然聽見大黑狂叫,接着死發動機轟鳴聲,只見路邊停着的一輛土渣車突然發動,如恐怖的坦克一般向自己衝來。
秦天身體猛然向前一撲,迅速往旁邊滾去,土渣車轟鳴着擦身而過。大黑憤怒地狂叫着,追了上去。
“大黑,回來。”逃過一劫的秦天,生怕大黑再出意外,連忙喊道。
從地上站起來,秦天驚魂未定,竟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發現胳膊擦破傷了,剛纔的發生得太過突然,毫無徵兆,幸好大黑提醒,自己發覺得早,及時躲閃開來,不然現在自己恐怕是一具屍體了。
回到宿舍,秦天陰沉着臉,心裡滿是憤怒。
這件事絕不是偶然,而是有預謀的。自己在這裡認識的人不多,也沒有得罪什麼人,什麼人如此狠毒,想殺了自己。
“我們首要任務是,必須找到那個驅蠱的厲鬼,不然鬼蠱根本無法驅除。”
秦天臉色蒼白,緩了緩心神,大口喘着氣。
本來經過一番精心準備,他想通過道門法事,幫助梅姐把她體內的鬼蠱先行驅除,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梅姐,你有沒有可以信任的人?最好是男子……”秦天猶豫了一下,說道。知道自己人生地不熟,追查化身厲鬼的下蠱之人,必須有人協助。
“我給您姐夫打電話,讓他找幾個人來。”周玉梅立刻掏出電話,便撥打了出來。
其實秦天心裡對她老公有所懷疑,所以並不想讓其參合進來,但人家是夫妻,於情於理他都無法反對。
現在也沒有時間拖延了,不然梅姐恐怕就有生命危險,只好走一步說一步了。
這條鬼蠱如今已經成形,一旦到七七四十九天,蛇體便會由虛轉實。
到了那時候,被下蠱的人皮膚上會長出大片大片的蛇斑,渾身上下瘙癢若死,無藥可解,直至七七四十九個小時後,血肉腐爛而死,可謂殘忍至極!
秦天一臉嚴肅,調整着鬼王羅盤,等待協助之人。
不一會兒,一輛豪華奔馳風馳電閃般開到樓下,然後接着傳來蹬蹬地上樓腳步聲。
“梅梅,我告訴你,那些都是騙人的玩意,你怎麼還信呀?”一箇中年男人面色陰沉,強忍着怒火,走上了樓。
這人正是梅姐老公,秦天也認識的。以前之所以從來不上門,就是怕她老公誤會。
她老公叫周慶明,與她同姓,是一家有名地產公司的董事長,身材魁梧,長得風度翩翩。
從外貌上看,這人五官端正,相貌不俗,唯一令人不喜的是兩眉短而淡。
相書上說,這類人城府甚深,內心狡詐,疑心特別重,並非如表面一樣和藹可親。所以秦天儘量敬而遠之。
“慶明……”見老公面色不好,周玉梅想上前解釋。
周慶明一擺手,示意她先別說話。
“秦天,你到底想幹什麼?”他緩緩轉過身子,用冰冷的眼神看着秦天。“你梅姐一直對你不錯,你爲什麼裝神弄鬼騙她嗎?你刻意接觸我們家是什麼目的?”
秦天剛想解釋,沒想到周慶明一擺手,根本不容他說話。“你什麼話都別說了。以往你有身目的,我們也既往不咎了。現在請你離開。”
秦天死死盯着周慶明,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