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服了你們的主子,居然還請這樣無情無義,卑鄙無恥的小人來家裡做客,實在是可笑!”一名萬劍門的弟子不屑地說道。
“好了,機會給過了,時間也到了。”
“我不管你們是不是無辜的,話之前我們都放出來了,自然要說到做到,這是我們萬劍門的規矩。”
“我們萬劍門傳承千年,說一不二,說到就要做到的傳統絕對不能壞!”
“別哭哭啼啼的了,像娘們一樣。你們人多,到了黃泉路上,也算是有人作伴,熱熱鬧鬧的,也挺好!”
之前報數的那人,舉劍用手指擦拭了一下劍鋒上的血液,冷冷的說道。
隨後,四人提劍,分別邁步朝宋家保鏢們走去。
“求求你們大爺!饒了我們吧,我們就是給人做保鏢的,沒招誰也沒惹誰,不管那個林天做了什麼,遷怒於誰都好,也跟我們沒有半點干係啊!”
“饒了我們吧!!”
“算我們錯了,求求你們,不要殺我們!”
“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還指望我養活呢,你們殺了我,這是要我全家的性命啊,誰還沒有妻兒老小,將心比心,可憐可憐我吧!”
見那四個殺神一般的劍客,朝他們走去,宋家的保鏢們頓時發出一片哀嚎,不住的求情。
儘管他們內心,對這一夥人的冷酷行徑,無比的憤怒和鄙視。
但是卻沒人敢再站出來罵上一個字了,那樣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那兩具血都還沒幹透的無頭屍體就是最好的提醒。
“別怪我們無情,也別恨我們,要恨的話,就恨那個縮頭烏龜好了,是他害怕的逃走,丟下你們不管的!”
“既然我們一開始,就找錯了地方,也只好將錯就錯了。”
之前報數的那名萬劍門弟子,已經率先走到了一名癱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宋家保鏢身前,居高臨下的說道。
“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那名保鏢精神徹底崩潰,怕的渾身發抖,直接跪倒在地上,抱着對方的大腿止不住的哭嚎,哭聲響徹天際,別提有多淒涼了。
那名保鏢的哭嚎,引起了強烈的共鳴,本就怕的不行的人羣,哭的也更加大聲了。
“還愣着做什麼,讓他們快些閉嘴,吵死了。”
“早點收拾掉這裡,我們還要去追那個叫林天的人。”樹上那人再次發話了,聲音裡透着濃濃的不耐煩。
“是,師兄!”
那人率先應允一聲,揮劍便朝地上抱着自己大腿哭嚎的人脖頸砍去。
這一劍落下之後,地上將再次多出一具無頭男屍。
地上那人,感到頭頂一陣凌厲的疾風襲來,直入骨髓的寒冷讓他瞬間動彈不得,心臟都停了幾拍,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閃過:完了!
沒等那一劍落下,他直接頭一歪,嚇得昏死過去。
要是他知道自己會沒等人頭落地,就先昏死過去沒了知覺,恐怕還會暗喜一番。
至少臨死前感受不到痛苦,也算是走的安詳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一劍將要落在地上那人脖頸上的時候,電光石火間,那名萬劍門的弟子,渾身寒毛都倒豎了起來。
完全沒有任何遲疑,即便他眼角的餘光,明明什麼都沒看到,卻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硬生生將那一劍調轉方向,擦着地上那人的頭皮揮劍往自己胸口橫擋。
劍剛橫在胸口的剎那間,眼前就看到一個黑點在視野裡驟然出現,隨後一道巨力就撞擊在了胸口。
噗!!!
他被這一下撞的口吐鮮血,直接倒飛了好幾米,摔在身後倒塌的房屋廢墟里,感覺胸口的肋骨碎的七七八八,疼的根本爬不起來。
這個變故來的太快,快到事先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事情發生後,現場所有人,包括樹上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猛然睜開雙眼的男人,都足足過了五六秒,才意識到剛纔發生了什麼!
方纔,居然有人打斷了自己師弟的攻擊,還將其擊飛出去!!
他不僅沒有感受到那個人出手時的殺氣,目光所及之處,更是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男人從樹上站起身來,眯起眼睛,看向方纔那道攻擊打來的方向。
正是連接前後院的林間小道,晚上燈光太暗,影影綽綽的,看不真切。
憑他過人的視力,也只能勉強的看到兩道模糊的人影一前一後,不緊不慢的在向這邊靠近。
兩個人?
難道這個有錢人家裡,還請了什麼高手護院不成?中年男人疑心道。
“該死!是什麼人,竟敢偷襲,好卑鄙!!”
直到這個時候,下面還站着的那三個劍客,才醒悟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頓時氣的一通大罵:
“快滾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麼好漢!”
“只會偷襲麼,上不得檯面,我呸,有種的話,出來和我們單挑啊!”
“操!出來!今天要是不能殺了你替我師兄弟,我們萬劍門的人以後還怎麼出來混!”
那三人在下面叫囂着,卻沒一個人趕去察看方纔被擊飛那人的傷勢。
在他們看來,對方既然一開始就藏頭露尾的偷襲,必然是因爲懼怕他們,縱然也是修煉界的人,但實力一定很不濟。
畢竟,但凡修爲高一點的,是不屑於用偷襲這種方式迎敵的。
就好比他們完全不分青紅皁白削了宋家的保鏢一頓,還將錯就錯的將把他們都殺了,也是堂堂正正的殺,而不會趁人不備潛進去,偷偷摸摸搞暗殺。
不光是瞧不起偷襲的行爲,更重要的是,以他們的實力,根本沒那個必要!
所以,光是從對方採取偷襲這點來判斷,雖然還沒看到出手的人,但是在心底,已經小瞧了對方許多。
更何況,剛纔那人倒飛出去的時候,他們也看到了。
在關鍵時刻,那人用劍擋在了胸口,暗器應該是擊在了寶劍上面。
雖然看似傷的很重,但也就吐幾口血,肋骨斷幾根,應該是不礙事的。
倒在地上的那名劍客,以一個頗爲怪異的姿勢,癱在地上動彈不得,口鼻還在不斷涌出的鮮血,嗆的他呼吸都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