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的腦袋都疼了,夏雨柔聽的反倒覺得有趣,縮在他懷裡一直不停的偷笑,一邊笑還一邊拿手指戳他的腰。
沒等林天先開口制止司機繼續說下去,對方自己就停住了話頭,不耐煩地揮手說道:
“行了,我沒時間跟你們廢話,我還得去找那位老神醫呢,聽說那位老神醫不僅醫術高超,而且給人看病還不收錢。”
“我這些天,一直都在那塊晃,就是爲了能有機會見到那位老神醫,現在機會好不容易來了,可不能白白錯過了,我還得讓他給我看看病呢!”
林天的屁股依舊端坐在後座,抱着夏雨柔沒挪窩,沒等司機徹底發飆,林天趕緊對他說道:
“行了,你就別去湊熱鬧了,去了也是瞎忙活,那個老……老神醫,人家早就走了,老老實實開車吧。”
“聽你話裡的意思,那個老神醫,是拿那家醫院當據點了唄,總是在那出沒,既然如此,你下次再去碰運氣好了,這次你是真的錯過了。”
林天說那個老神醫已經出了醫院自然是真的,畢竟他人現在就在距離醫院好幾公里的地方坐着。
只不過,要是讓這個司機知道,他苦苦想要尋覓的,傳言中的老神醫就是林天,而且正坐在自己出租車的後座上跟他扯淡,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你說的是真的?”司機盯着林天的眼睛,將信將疑的問道。
“真的,我們剛從那家醫院出來,知道的還沒你清楚麼?”林天說着話,從兜裡掏出幾張紅票子在司機眼前揮了揮:“別浪費時間了,趕緊開車吧,趕時間,車錢我給你加倍!”
司機一會看看林天,一會看看林天手裡的錢,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但最終,似乎看出林天不是在撒謊,於是只好悠悠的嘆了口氣,收了林天手裡的錢,一腳油門踩下去,出租車再次快速的駛向目的地。
一路上,司機看起來心情挺鬱悶,似乎還在爲自己錯過了那位老神醫而感到無比遺憾。
林天見他垂頭喪氣的,反正現在也在車上沒事做,忍不住隨口問道:“你說想要找那位老神醫看病,是看什麼病啊?”
司機一邊開着車,頭也不回的說道:“算是職業病吧,腰疼,多少年的老毛病了,看過不少醫生,用了不少藥,甚至還動過手術,只能緩解,無法根治。”
“醫生們都說了,我這病,除非不開車,好好調養,否則不光無法治癒,而且還會越來越嚴重,恐怕過幾年疼的都沒辦法自理了。”
“別說過幾年,我現在就感覺身子快不行了,一天到晚腰都在疼,晚上睡都睡不好。”
“可是我不開車,還能幹什麼呢,老婆早就嫌棄我賺的少離了婚,我要是孤家寡人就算了,可我還有一兒一女要養活,他們纔剛上大學,我不開車誰養活他們啊,唉!”
林天的話,似乎勾起了司機的傷心往事,令他顯得更加難過了。
林天本來就是個心腸比較軟的人,在醫院裡面對求他看病的人羣,幾次三番的逃走,不是真的鐵石心腸,而是他個人能力有限,且志不在此,實在無法每個人都幫助,只好乾脆誰也不管了。
但是現在,既然自己撞上了,自然能幫就幫。
“腰疼啊,而且還是成年累月的老毛病……我倒是知道一個偏方,是我們老家人常用來治腰疼的,靈的很,你不妨一試。”林天裝作思索的模樣,隨後,將幾味中藥的名稱和所用數量,以及具體的熬藥方法都告訴了司機。
他所說的治療腰疼的藥方,自然也是腦海中那本神秘古籍上記載的,屬於裡面最微不足道的小藥方,只有寥寥數筆的記錄。
但是所謂的微不足道,也只是相對而言,在古籍裡顯得不起眼,但是放在現今醫學上來對比,依舊顯得神乎其神。
林天相信,只要這個司機回去後,按照他說的藥方熬藥服下,幾次過後,他腰疼的老毛病不僅能徹底被治癒,今後繼續開車也不會再有任何顧慮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有那麼管用麼?”司機將信將疑道。
“反正藥方我告訴你了,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林天說道,好人他已經做了,至於別人願不願意聽他的,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行,我信你!”
司機看來也是真的病怕了,也不管這個不過是一面之緣的年輕人說的藥方到底靠不靠譜,找了個路邊把車停下,取出紙筆又讓林天報了一遍,自己逐字逐句的將其記下,放在了口袋裡。
死馬當活馬醫吧,試試看再說,他如此想到。
很快,出租車再次起步,朝着目的地駛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林天離開後的醫院……
察覺自己上當受騙,讓林天悄無聲息溜走的人羣,滿是失落的重新回到了大廳。
他們都還沉浸在方纔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當中,聚在一起激烈的討論着剛纔的事情,話題自然都集中在林天身上。
而這時候,一直膽戰心驚的窩在樓上走廊的那些大人物們,聽到樓下安靜了許久後,這才陸陸續續的搭乘電梯來到大廳,隨後火急火燎的離開了。
只不過,經過大廳的時候,他們聊天的內容,無意識的透露給了正聚在大廳的人羣。
人羣在聽到他們說的話後,本來嘈雜的大廳,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只因爲,這些看上去人模人樣,一個比一個有身份的大人物們,所聊的話題,同樣是圍繞着林天的!
那些大人物們的話裡話外,都非常明確的,向這些人傳達了一個信息——徐家最受寵愛的三少爺死了,因爲林天!
等那些大人物們全都離開後,人羣再次沸騰了。
他們之前看到徐家的保鏢,對林天無比忌憚,開始以爲是因爲林天來給他們少爺治過病,所以才順着林天,但是後來彭隊長的話,卻讓他們知道那是因爲被林天給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