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散帶着疑惑上了山,來到才離開不久的山腰營地。
徐雨散身上所受的傷雖然嚴重,但是趕到醫院後,暗中通過自己家的權勢,在醫院高價拿到了天怡藥業生產的治療藥水。
治療藥水的效果神速,將他身上所受的傷,特別是斷裂的骨頭,基本上都癒合。
不過以他們徐家的力量,也只能搞到一瓶。
一瓶的量用在全身,效果自然打了些折扣。
所以雖然外表上的傷口,都已經癒合,但是內在還需要好好調養休息。
徐雨散來到山腰營地下車後,走路的姿勢頗有些彆扭,有點一瘸一拐,兩隻手也還不夠靈活。
只見他的父親徐松柏,負手站在那裡,面色從未有過的嚴肅,在他身旁,還簇擁着一批好手,嚴陣以待的模樣。
“爸,怎麼了?爲什麼這麼着急叫我過來,我身上的傷還沒……啊!這是怎麼回事!”
徐雨散走過去,剛說了兩句話,突然瞥見旁邊一片狼藉的慘狀,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只見周圍汽車翻的到處都是,有幾輛還在着火。
而汽車內那十幾個家族繼承人的屍體,都已經被徐松柏命人收了出來,並排放在地上。
徐雨散一眼看過去,就看到十幾個熟悉的面孔,以各種稀奇古怪,慘不忍睹的方式躺在地上,死得要多慘有多慘。
“這……這是怎麼回事?”徐雨散也顯得無比驚愕,不由自主的問道。
“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
“你之前不是就在這裡嗎?這裡的情況,你應該比我清楚纔對!”徐松柏面色陰沉,寒聲問道。
徐雨散一時說不上話來,下意識的,他看向不遠處的一片凹陷的土坑和灰燼。
任何人從周圍的情況很明顯的就可以判斷出,這裡發生過一場大爆炸。
而那裡,就是爆炸的正中心。
旁邊的那些灰燼,已經還沒化成灰,焦黑一片的汽車零件框架,徐雨散心裡清楚,那你一定就是林天所開的那輛法拉利。
至於林天的屍體……
在那樣的爆炸衝擊下,正處爆炸中心的林天,早就被炸成灰了!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徐松柏大聲吼道。
十幾個家族的繼承人,全都死在了這裡,目前來看,徐家是唯一在他們生前有接觸的人。
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他們別說要接替宋家做老大了,沒等幹掉宋家,他們就先被失去理智的十幾個家族一擁而上的給消滅了!
即便徐家家大業大,手裡也有秘密訓練出的高手,就算那十幾個家族奈何不了他們,也能讓他們疲於奔命,大傷元氣。
宋家必然會趁機發作,那他們徐家可就徹底完了!
“這個……我……我……”徐雨散結結巴巴,實在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他很想告訴自己老爸,自己偷偷在林天的車內裝了炸藥,在自己去醫院的路上,啓動了炸藥。
這是他目前,唯一知道此處與自己有關的事情,那個被炸燬的汽車殘骸肯定就是那輛法拉利不會錯,而林天也被一併炸死了。
可是死在現場的那十幾名富少,他卻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雖然他們的汽車和屍體都受到了爆炸的波及,但是很明顯的,他們在爆炸之前就死了。
是林天殺了他們?
很有可能。
可是林天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纔是目前最讓他想不通的。
“對了!其實我是最先離開的,大哥纔是在之後離開的,這件事情問問大哥,或許他知道些什麼!”徐雨散猛然間想到,自己的大哥在自己之後離開,或許他知道些什麼。
“你大哥也來過這裡?”徐松柏眉頭更是緊了幾分,只覺得疑惑越來越多。
徐雨散來不及多做解釋,畢竟說來話長,他徑自撥打了自己大哥徐雲開的電話。
“奇怪,無法接通。”
“我當時明明看到,開着他的車下了山,往回城的路上開走了啊,他怎麼不接電話。”徐雨散有些奇怪嘀咕道。
“給家裡打電話。”徐松柏提醒道。
他那個大兒子現在,想必已經回家了,自己得好好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連徐雲開都捲進這件事情裡面來了。
徐雨散依照他的吩咐,再次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很快,電話被人接起,是家裡的管家。
“我大哥回家了沒有?”徐雨散徑自問道。
“大少爺?沒有啊,他還沒有回來。”管家如實回答道。
“奇怪!大哥應該是開車回去了啊,怎麼電話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徐雨散有些頭疼的嘀咕道。
“不過大少爺的車倒是讓人給送回來了,還說讓我代他謝謝大少爺將車借給他。”管家接着說道。
“嗯,車送回……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徐雨散愣了一下,大聲喊道,徐松柏走過來直接將手機奪走,放在了自己耳朵邊上。
“是。大少爺最愛的那輛跑車,不久前被一個年輕人送回來了,還說讓我代他向大少爺問好,說謝謝大少爺能把車借給他。”
“事情就是這樣。二少爺,你還有什麼要問的麼?二少爺?”
管家如實的重複了一遍,見對面沒有迴應,便詢問道。
電話那頭的徐松柏,聽了倒是沒什麼反應,卻見到挨着他的徐雨散聽了管家的話,整個人愣在了那裡,呆若木雞,臉色無比難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大哥現在到底在哪?你們在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徐松柏沒了耐心,連珠炮似的質問道。
徐雨散顧不上應對徐松柏的質問,一把將手機又奪了回來,貼近在耳邊,用小心翼翼,帶着三分不安,七分驚恐地語氣問道:
“那……那那個年輕人,他……他長什麼樣,有說叫什麼名字麼?”
問完後,徐雨散在心裡面,就不斷地祈禱,希望結果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管家將對方的相貌和身材,甚至穿着,都對徐雨散進行了詳細的描述。
徐雨散的心,隨着管家的描述,越來越心涼,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