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和小呆一臉驚訝的看着桌子上那一盤盤精緻的美食,父女兩個對視了一眼,都有一種脫離苦海的感覺,同時也是將柳妙音和林若寒驚爲天人。
他們父女兩個是打死也沒有想到柳妙音和林若寒居然可以做出這麼好吃的東西,本來張浪在心裡想着她們能做出能吃的東西就可以了,根本就沒有想着她們可以做出什麼精美的食物來,可是顯然,現實卻狠狠地打了張浪一耳光。
“好耶!以後有音音姐姐和若寒姐姐在,小呆就再也不用去飯店吃飯,或者是被強迫着吃可兒姐姐她們做的那難吃的飯菜了。”小蘿莉這時候突然間掙開了張浪的手,蹦蹦跳跳地圍着餐桌,一邊拍着手,一邊開心地說道。
一旁的劉可兒和曾冉她們,聽到小蘿莉居然這樣說,一張俏臉頓時就黑了下來,但是由於小蘿莉畢竟是小孩子,相信這話如果沒有大人教的話是不可能從一個小孩子嘴裡說出來的,所以她們就一致的把矛頭對準了張浪。
張浪根本就沒有理會劉可兒她們之間的眼神交流,急忙地撲到了餐桌上和小呆一起大吃特吃了起來,剛纔趁着張浪發呆的時候這個小屁孩兒可是已經迫不及待地跑到了桌子旁邊吃了起來,這個小屁孩兒就是一個吃貨,要是再不上桌的話張浪絕對相信這個小蘿莉可以把這一桌子飯菜給吃完。
劉可兒她們看見父女兩個這樣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也都是哭笑不得的坐上了餐桌準備吃飯,但是她們卻還沒有忘了張浪鄙視她們廚藝的事情,於是在餐桌下面幾個女孩子用微訊通了氣就這麼非常愉快的決定了餐後的刷碗工作。
在吃飯的時候,柳妙音不時地盯着張浪看着,一雙美眸中偶爾的閃過一絲驚訝,這可是把張浪看的一陣不自在,心道:這個美女空姐這是怎麼了?老是這樣看着我做什麼?她不會是喜歡上哥了吧,哇塞,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一見鍾情的存在。想到這裡,張浪也是擡起頭來對着這個美女空姐微微一笑。
柳妙音看見張浪居然對自己笑,心中一陣慌亂和害怕,急忙地低下頭埋頭吃起飯來,原來柳妙音在廚房做飯的時候,曾冉和劉可兒已經是向柳妙音科普了一下張浪的性格還有他所做出來的一些猥瑣事情。聽着曾冉和劉可兒說了張浪的事情,柳妙音心裡也是一陣驚訝,她是實在沒有想到張浪看起來那麼陽光的一個大男孩兒,居然會無恥猥瑣到那種地步,同時也在心裡後悔自己怎麼就沒有再仔細看一下招租啓示,就租了張浪的房子,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和張浪都把合同給簽完了,自己也只能硬着頭皮勉勉強強的在這裡住下來了。
吃完了晚飯之後柳妙音因爲要急着趕飛機就急急忙忙地走了,林若寒的公司裡,也是因爲有一些事情還沒有處理,也是跟着柳妙音一起離開了別墅,也順便將這個美女空姐給送到飛機場。曾冉因爲每天刑警隊裡各種大小事情也很忙所以,在吃完了晚飯之後,也是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準備休息了。劉可兒照舊地抱着小呆在沙發上看她那無聊的親子電視劇,讓張浪感到驚訝的是,葉傾城居然也和他們在沙發上看起了這種無聊的親子電視劇,張浪對於這些絲毫的不感冒,所以就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張浪在臥室裡躺着,想着今天的事情都覺得彷彿是在做夢一樣,他沒想到今天晚上居然突然之間就有兩個大美女住了進來,這一瞬間,張浪覺得絕逼是自己的主角光環發揮神聖出來的迷之效應,張浪,想着自己別墅裡,這五個各有千秋的大美女,張浪覺得自己的春天終於來了,張浪就躺在牀上歪歪着這五個大美女,當然,這廝也是很無良地將陳韻這個美女老師加了進去。
這樣想着的時候張浪,突然間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急忙跑到了自己的電腦桌前將自己的招租啓示給刪了。
張浪突然間想起了之前柳妙音說的話,那就是她沒有仔細地看招租啓示就過來了, 這要是這個美女空姐閒下來,再看一下這個招租啓示的話,那麼自己想和這個美女空姐來一點兒小曖昧什麼的,估計就是想都別想了,所以張浪就急忙地將這個招租啓示刪了。
同時張浪找出了今天和柳妙音還有林若寒籤的那兩份合同,將它們和自己在國安的那兩本證件放在了一起,這可是以後張浪吃飯的資本,由不得他不慎重對待,張浪放這兩本合同的時候,眼角微微一瞥瞥到了角落裡的一個盒子,他將那個盒子拿出來打開,裡面是一個用紅繩穿着的小鑰匙,顯然是一個裝飾用的手鍊,鑰匙上面的漆基本上都已經掉乾淨了,顯然年歲已經很久遠了。
張浪拿着那個鑰匙坐回了牀上,就這麼靜靜地看着這個從自己七歲的時候就開始陪伴自己的鑰匙,在國外那三年的時候張浪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手上並沒有戴着這個鑰匙,後來張浪因爲麻煩也就不再戴着它,而是細心地將它封存起來,只在某個特定的時候,或者是自己遇到了什麼實在過不去的坎兒,纔將它拿出來看一看算作是一種對自己精神上的鼓勵吧。
張浪就這麼坐在牀邊,呆呆地看着這個已經破舊的小鑰匙,一段回憶也浮現在了張浪的腦海裡。
那是七歲那年,怪老頭兒不知道什麼原因,帶着他到了HN省ZH市住了一個星期,就是在那個時候,張浪認識了一個大她幾歲的小姐姐,想起和她相處的那一個星期,張浪的嘴角就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溫馨的笑意。
張浪仍舊記得兩個人初次見面時的場景,那個時候的張浪雖然調皮,但是仍舊是一個活潑可愛的男孩兒,那天正好是怪老頭兒帶着張浪來到這裡的第一天,那個時候張浪沒有什麼玩伴,就獨自一個人坐在小區裡的鞦韆上發呆,就在張浪看着地上的螞蟻發呆的時候,突然間身後想起了一個甜美,但卻又是溫柔的聲音。
“你是誰家的小孩兒啊?我怎麼沒有看見過你,這個小區裡所有的孩子我基本上都認識的。還有啊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呢?”
張浪回過頭看去的時候,後邊站着的是一個扎着馬尾辮笑容甜美溫柔的一個女孩兒,那時候的小張浪可遠沒有現在猥瑣,聽到女孩兒對自己說話,一張小臉兒頓時就紅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是新搬來這個小區的,所以好多小朋友都不喜歡和我玩兒,我就只能自己一個人坐在鞦韆上看螞蟻了。”當時的張浪因爲緊張,都沒有將自己的名字介紹給女孩兒,也沒有想到問女孩兒的名字,這也是張浪覺得自己現在爲止做的最遺憾的一件事情。
“啊?是這樣啊!那我以後陪你玩兒好不好?”小女孩兒笑着對小張浪說。
“好啊,好啊,那你以後可以天天陪我玩嗎?”小張浪點了點頭,一臉開心的對着女孩兒說道,同時也是眼中充滿期盼地看着女孩兒,希望女孩兒答應自己這個要求。
“天天陪你玩兒嗎?這可是不行的,因爲我還要上學呀!”小女孩兒回答了小張浪的話,可是看到小張浪眼中那失望的神色,也是覺得於心不忍,就歪着頭想了想然後又對他說:“不過我每天放學的時候是可以陪你玩兒的,要不咱們這樣,每天我放學的時候你就在這裡等着我,我來陪你玩兒。”
“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們拉鉤,騙人的是小狗。”小張浪一臉開心的點了點頭,對着小女孩兒伸出了小手。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在夕陽下兩隻小手拉在了一起,伴隨着的還有他們那天真的誓言。
從那以後的時間,小張浪每天傍晚都會早早的出門,坐在鞦韆上等着小女孩兒,對於小張浪來說每天傍晚和小女孩兒一起玩耍的時間,是自從自己爸爸媽媽將自己拋棄之後自己最快樂的時候,小女孩兒也沒有騙張浪,每天放學之後都會如約而至。
想着想着,張浪眼中就泛起了一絲感動,他還記得那是自己和小女孩兒一起約定的第五天,那天小女孩兒來的很晚,胳膊上劃了一道很長很深的口子,長長的精緻的馬尾辮也散亂了,張浪當時問她怎麼了,她只是摸了摸張浪的頭沒有說話。
直到後來怪老頭兒去世之後,張浪弄了點錢從hb省到hn省去找小女孩兒時才知道,那個時候因爲張浪新到這個小區不久,所以附近的幾個大孩子想要給張浪一個下馬威,準備打他一頓,結果正好被放學的小女孩兒給聽到了,小女孩兒上去就和他們理論,然後相互之間打了起來,小女孩兒胳膊上的口子是被人給推倒在地上,被一塊兒石頭給劃傷的。
之後的兩天裡張浪沒有再見過小女孩兒,他知道很有可能是那天小女孩兒回家之後大人很擔心,所以就每天要接她放下學,雖然是這樣但是張浪還是一如既往地每天傍晚坐在鞦韆上等小女孩兒放學。
直到怪老頭兒和張浪說要走的前一天,張浪知道這一走就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小女孩兒了,所以張浪向怪老頭兒要來了自己託他買的一個小鑰匙手鍊和一個小鎖頭的項鍊,張浪通過打聽了解到了小女孩所在的學校,所以就早早地在學校門口等她,對於張浪這種無聊幼稚的行爲怪老頭兒只是表示了鄙視,並沒有阻止他,但是也沒有陪着他去。
張浪到現在還記得自己和小女孩兒臨分別的時候,說的那一段情景
“小姐姐,我要走了。”
“啊?在這裡住着不好嗎?你要去哪兒?”
“我本來就是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的,現在因爲時間到了,所以我要走了這個你拿着,你一定要好好戴着它,等我長大了,我一定會憑着它找到你的,你等着我!”張浪將那個小鎖頭的項鍊塞到了小女孩兒手中,轉身就跑走了。
跑着跑着張浪突然聽到了身後小女孩兒的喊聲“你一定來找我啊!我會等着你的,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去找你!”小張浪聽到小女孩兒的話,頓了一下腳步,但是他卻並沒有回頭,因爲他知道如果自己一回頭的話絕對會忍不住的想要留下來,然而怪老頭兒是絕對不可能住在這裡的,所以小張浪也只能是低着頭,強忍着淚水向回跑去。
“小姐姐……”張浪坐在牀邊低頭看着那個鑰匙,嘴裡不斷地叫着小姐姐,想着自己和小女孩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突然之間,不知怎的,腦海中靈光一閃浮現出了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