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巫族遺地,新神帝誕生
命泛桃花—極品煉丹師,052巫族遺地,新神帝誕生
門?
這男人的名字叫‘門’,還是他本身就是道門?
宗政司棋仔細地打量着那個男人,也看不出任何異常來,他就是個活生生的人,還是普通人,沒有修爲,似乎柔弱得不堪一擊。1
但就算是風無痕的風刃也休想傷他分毫。
“少要故弄玄虛!”李長峰一劍指向了那男人,劍光霍霍,卻不見那男人又任何害怕的情緒,似乎他並無情緒。
“說,出口在哪裡!”
那叫‘門’的男人微微擡起頭,看向了李長峰,“我便是出口。”
“哼,既然你是出口,那你便老實交代,如何才能出去!如何才能開你這道‘門’。”
那男人的思維又停頓了一會兒,才呆呆地出口,“三個問題。”
三個問題,莫不是要回答三個問題,他纔會開門?
宗政如玉忙道:“前輩請說,到底是哪三個問題。”
門思索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年代久遠了,忘記了那問題,需得思考一會兒,半天才緩緩出口。
“第一,天下之人,誰最難懂?”
天下之人,誰最難懂?
這問題一出,這衆多的修者便商量開去了。
這天下之人萬萬千千,天界之中最不缺的便是人和神族,誰知道哪個最難懂?
“簡直無理取鬧。”
風無痕又一聲悶哼,指尖灌注了十成十的力道,向那‘門’襲去,但此次,所有的力量都如泥牛入海,那門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靜靜地盤坐在那石臺之上,就如一尊真正的石雕。
她憤怒地一聲低吼,還是收回了掌,對着身後的衆多修者道:“快給我想!”
衆多修者也是默然了一會兒,都在思考那問題。
不時有人提出回答。
“敵人!”
“死人!”
“壞人!”
……
但卻都看那門搖頭,否定。
一個清亮的女生穿透了人羣,傳入了門的耳裡,“我知道,是別人!”
此答案換來了衆多修者的一致同意。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那姑娘好生聰明!”
柳賦語從人羣之中擠出,帶着清純透亮的笑意走向了那門,“別人,便是最難懂的人,哪怕是與你朝夕相處,生死與共的人,你都無法猜透他的心思,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位前輩,你說我說得對嗎?”
但看見門微微一笑,道:“你說得甚是有禮。”
柳賦語一聽此話,不禁又露出了笑顏,迷煞了一衆修者。
“但,不是正確答案。”
那門一盆冷水潑在她的身上,瞬間便叫她收斂了笑容,灰溜溜地退下了。
風冷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在風無痕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便聽見風無痕走出了人羣,朗聲道:“答案是天尊!”
她揚起了下巴,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之感,“天尊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人,掌握着蒼生的性命與前途,無人能猜透她的心思,她便是天下最難懂的人!”
這答案也確實有理,天尊的心思,怕是最難懂的吧。
但門還是搖頭,“非也,非也!”
風無痕暴怒,差點就又使出一擊風刃了。
這時候,人羣之中,又響起了另一個男聲。
“我知道,答案,是我!”
門的神色微變,看向了那來人。
柳賦語也看向了那來人,竟然是一個絕色的溫雅男子,比那柳賦言更出衆幾人,身側還有一個同樣絕色的女子。
心中升起嫉妒之感。
關猛笑吟吟地看着門,聲音宛若流水流暢,又如出谷黃鶯動聽,“就算你能悟盡天下之事,也休想懂自己絲毫,每個人不可能完完全全地明白自己所想,自己所要,以故造就多少遺憾悔恨,能看透自身的人,定然是身懷大智慧之人,所以,最難懂的人,是自己。”
門陷入了沉默之內,微微地蹙眉。
李長峰一聽關猛這回答,便立馬反駁道:“這是個什麼回答,我自己難道還不瞭解自己嗎?”
“就是,這算什麼回答!”
“繼續想吧——”
那門還在思索着,宗政司棋不禁握緊了關猛的手,他也加重了一點力道,將她的手反握住。
終於見那門有了反應,只是低聲道:“下一題。”
關猛舒了一口氣,這就代表他的回答正確了。
衆人也驚奇,沒想到一個似是而非的回答竟然正確了,但也無暇去思索了,聽着他的下一題。
“死即是生,生即是死,爲何物?”
這次沒人再瞎猜了,而是紛紛看向了關猛,似乎篤定了他能回答第一題,便能回答第二題。
果然見他微微一笑,答道:“蓮。”
他解釋道:“蓮花生於淤泥,要埋在淤泥之中才能作爲花生存,它也必須等着花的凋謝,種子才能完全地落入泥中,等待下一次的重生,所以說死即是生,生即是死是,說的,便是蓮花。”
宗政司棋聽得迷迷糊糊,衆人也是雲裡霧裡,但見那門對關猛露出了溫和的笑顏,“你的回答,完全正確,那我便要問最後一題了。”
關猛微微點頭,豎耳傾聽。
“這世上,破壞力最大的是什麼?”
一聽這問題,衆多修者不禁豎起了耳朵。
難道這裡有什麼強大的武器?
關猛一聽,立馬便回道:“那是貪婪,貪婪可以毀滅任何東西,任何強大的存在,在貪婪的面前,不過爾爾,貪婪,甚至可以毀滅這世界。”門點點頭,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神采,“我等你很多年了,你來了,我也終於可以休息了。”
說罷,他渾身金光大作,在那金色的光芒之下,他的身後幻化出了一道金光閃閃的大門,那大門後面,是一片宛若仙境的神秘地方!
而那門的身影,也慢慢地消失了。
他並未消失,而他正是那道門!守護了這裡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大門!
突聽風無痕怪喝一聲,“寶藏定然屬於我靈風派所有!”
那身影已經率先衝入了其中,留下一道白色的殘影。
“臭娘們!”李長峰低低地咒罵了一聲,隨着消失在門中。
“走!”宗政神帝自然是不能落後。
緊接着,人羣蜂擁而入。
但關猛卻是不急,左手牽着宗政司棋,右手抱着狗尾巴。
狗尾巴越發地崇敬關猛了,摟着他的脖子,甜甜地道:“關爹爹好厲害!”
宗政司棋也甚是贊同。
但見關猛苦笑一番,道:“那不是我聰慧,只是運氣好罷了,那三個問題,是我守護者家族的祖訓!”
“祖訓!?”
“對,”關猛看着那大門,道:“關家人的三大祖訓,第一,要懂自己,懂了自我,便是懂了大千世界,二,要將生死置之度外,生死不過虛幻,死即是生,生即是死,就如蓮花,一次死,也是一次生,第三,莫生貪婪之心,貪婪,可以毀滅一切!”
宗政司棋凝眉而望。
這是巧合嗎?
絕對不是!
這背後的世界定然跟關猛有着什麼關聯!
“走。愛夾答列”
她低喝一聲,帶着關猛和狗尾巴進去了,白闕宗政御天和雷伐雷罪也緊隨其後。
“哎呀,等等奴家!等等奴家!”
那黏包小芳也揮舞着小手帕,一臉急切地跟了上去。
但踩入那門,宗政司棋便覺眼前金光刺眼,手中一空,關猛消失了!
狗尾巴也突地不見了!
等她睜眼之時,身側已經無人!
她慌了神了,難道是出了什麼問題!她和關猛狗尾巴都失散了!
好在噬天和白夙還在身邊,白夙忙用他的神帝之力搜索了一番,便失望地道:“這裡被什麼強大的力量屏蔽着,我什麼也看不到。”
шшш .тт kān .CO
這眼前,是一片生機勃勃的叢林,處處都是參天的樹木,野花飄香,腳下隨處可見靈活的小生物,那些生物似乎並未看到過人,遠遠近近地打量着這陌生的生物。
叢林之中,分佈着衆多的小湖,湖中莫不是開滿了蓮花。
整個世界似乎都溢滿了淡雅的蓮香。
宗政司棋騰空而去,尋找着其他人的影子。
但這世界似乎是無邊無際,她站在空中,也看不到盡頭。
走了半日,便聽見前方的山丘裡傳來憤怒的狼嚎之聲!
“是白闕!”
宗政司棋忙朝那方向追去,聽白闕的聲音,似乎是情況不妙。
穿過了一片高大的遮天叢林之後,便看到了那方向的情形。
只見幾個人圍着一頭巨大的九頭天狼,手中繩索鐵爪紛紛祭出,往天狼的身上招呼着,一隻狼頭已經被勾住了,一隻後腿也被栓住了,那幾人正在用力地拉繩子,想將他放倒!
“嚎——”
白闕憤怒地一聲嚎叫,震動山野,九個狼頭有一個被勾住了,其餘八個全都噴出了九炙神火,將圍攻他的幾人燒得哭天喊地!
靈風派!
那圍攻白闕的領頭之人正是風冷陌!
“快快快!抓住它!”她正指揮着衆多的靈風派弟子抓捕白闕。
宗政司棋怒從心來,持劍殺去,“風冷陌!找死!”
那厲喝將風冷陌嚇了一遭,見不過宗政司棋一人,便放下心來,讓幾人繼續抓捕白闕,自己持劍迎上了宗政司棋。
以她的神皇五星的修爲,宗政司棋在她眼中什麼都不是,此時正好趁她落單,將她一劍殺了,拿出屍體去邀功,再將那九頭天狼收爲己用!
“受死!”
風冷陌一聲厲喝,一劍朝宗政司棋劈來,劍氣激昂,帶着強大的風力。
那力量確實比宗政司棋強大得多!
“誰死還不一定!”
噬天在手,發出了強大的劍氣,果斷地撞上了風冷陌的力量。
到底還是噬天的力量佔了先,將那劍氣生生地撞散了。
“什麼!”
風冷陌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力量竟然被一個神侯之人生生破滅。
但她不知曉,宗政司棋其實早已就是神皇三星的強者!
“風冷陌,受死!”
三個聲音,從不同的地方襲來,風冷陌這纔看清了,不知道何時,宗政司棋竟然一化爲三!
三個一模一樣的宗政司棋從三個方向向她殺來,那力量,絕對不是一個神侯該有的!
風冷陌突覺自己的大意,這人原來一直都隱藏着實力,風滅可就是死在她的手中!
她一眼就識出了那招式,雷族的分裂乾坤!
那三個宗政司棋,一個拿着噬天,一個拿着弘御劍,另一個空手而來,但威勢卻不下其餘兩人!她遭受的是三個神皇的圍攻!
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不是我的對手!”
風冷陌不甘心步風滅的後塵,死在一個她眼中的‘賤種’手中,調動着玄力進行着最猛烈的困獸之鬥。
那一邊,白闕也將那幾個抓捕他的靈風派女子幾爪拍死,便來援助宗政司棋!
這下,便成了以四對一!
“風動乾坤!”
風冷陌使出了風族的強大秘技,這可比宗政司棋使出的強大了不少,強大的暴風團殺向了宗政司棋,卻未見她露出絲毫的懼怕之色。
“風斷魂!”
萬千風刃殺向風冷陌,與她的風動乾坤相撞!那力量,明顯的風冷陌的弱了一些,神皇五星和神皇三星,到底還是差了兩星。
慢慢地,‘風斷魂’被壓制了回去。
“哼,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風冷陌一見自己壓制住了宗政司棋,立馬得意一聲笑。
但卻聽身後惡風襲來,“風動乾坤!”
又有聲音,“雷裂!”
驚雷和狂風同時殺向了她,控制着風動乾坤的風冷陌無力應付,眼睜睜地看着那力量殺向了自己!
“啊——”
她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這時候白闕的利爪也到了,眼看着那強大的雷族秘技和風族秘、以及白闕的狼爪就要將風冷陌給生生地撕裂了,卻異變突起。
一道強大的力量突地襲來,撕破了宗政司棋的武技,將那中央的風冷陌生生地護住了,且還將她快速地拖出了宗政司棋的攻擊範圍。
雷裂和風動乾坤都撲了個空,白闕一爪子下去,什麼都沒撲到,仰天一聲憤怒的長嘯,與宗政司棋匯合。
“原來,你真是宗政司棋。”
身後徒然傳來冷漠的女聲,回頭便見風無痕懸空立在自己的身後,將那風冷陌拘在身側。
風冷陌一臉驚魂未定,“宗主,您也看清了,她會我風族的秘技,定然是宗政司棋!快殺了她!”
但未見宗政司棋有半點的懼怕之意,就算對方是一個神帝,也難以讓她退後一分。
“我就是宗政司棋,如何?想殺我嗎?恐怕你還沒那個本事!”
風無痕只言未語,卻徒然出手,身子若風中利劍,藉着風勢以迅雷之速殺向宗政司棋。
好快!
這便是神帝速度嗎!
讓宗政司棋生出了天塹之感,自己在她面前是如此地弱小!
“賤種,乖乖隨我走吧!”
若是抓住了宗政司棋,那她風無痕便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獎賞。
但沒想到,迎接她是一隻鋒利的巨大狼爪,以及能碾壓靈魂的神帝威嚴!
“嚎——”
一聲比方纔那狼嚎還猛烈的野獸聲響,震驚整個叢林,將那叢林中的小生物嚇得當場癱倒。
另一邊,一處湖泊之中,正開着滿湖的蓮花,一個粉琢玉雕的小人正坐在湖邊,扯着蓮花的花瓣玩,一邊扯,口中還一邊唸唸有詞。
“孃親找到我。”
“關爹爹找到我。”
“狼狼找到我。”
“外公找到我。”
……
唸叨了半天,終於將手中的荷花花瓣給全部扯完了,她站起身來,大呼道:“怎麼是黏包先找到我!”
卻看旁邊的灌木被人扒開,從中出來了兩個人,見到狗尾巴,那兩人分明是一愣,但馬上相視了一眼,似乎是達成了某種共識,不禁陰森森的一笑。
“小宇兒,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孃親呢?”
柳賦言笑吟吟地走向了狗尾巴,身側的柳賦語衣袖微動,指尖已經被抹上了不知名的迷藥。
柳賦語走向了狗尾巴,柔聲道:“來,跟姐姐一道走吧,姐姐帶你去找你孃親。”
那手伸向了狗尾巴,若是狗尾巴觸到,指甲便會劃破她的皮膚,指甲之中的毒素便能進入她的身體之中,起到迷惑之用。
以後,狗尾巴便會乖乖地聽他們的話了。
這時候,那旁邊的草叢之中又竄出個花花綠綠的人影來,冒冒失失地便將那柳賦語給撞了開去,一把就抱住了狗尾巴的小身子。
“嚶嚶嚶嚶,小小姐,奴家終於找到你了,嚇死奴家了,奴家一個人好害怕,小小姐你不要再丟下奴家了!”
狗尾巴小臉一黑,在小芳那強壯的胳膊之中掙扎着。
“你個黏包,快放開我!放開我!”
但那黏包哪裡肯放,抱着她哭得涕泗橫流!
“小小姐不要丟下奴家,奴家好怕,好怕!”
被那突然出現的小芳給擾了計劃,柳家兄妹眼色之中閃過慍怒,但面上保持着完美無缺的笑意。
見來人是個‘女子’,且還是個毫無修爲可言的女子,柳賦言心領神會地走過去,柔聲道:“姑娘,你放心,我們不會丟下你的,你先將她放開吧。”
但明顯的,小芳對於柳賦言的放電不感冒,一雙哭得紅彤彤的眼看看他,蘭花指一翹,媚聲媚氣地道:“你離奴家的小宇兒遠點!小宇兒是奴家一個人的!”
但就是不放開狗尾巴,任她在他懷中張牙舞爪,若發怒的小螃蟹。
“人妖,你放開我!”
柳賦言聽到兩人的談話,那神情一暗,纔看清了眼前這‘女人’,喉間長了一個喉結。
是個男人!
心中升起濃濃的厭惡之感,但面上不動聲色,朝柳賦語一示意,柳賦語微微點點頭,朝狗尾巴和小芳走了過去。
“來,宇兒,咱們走,不要理這個不男不女的怪人!”
她伸手,便去拉扯小芳,小芳還是死死地抱着狗尾巴,“小宇兒不要丟下奴家,奴家一個人怕!”
“你放手,救命啊!這個女人想要非禮奴家!小宇兒救救奴家!”
“人妖!放手!”
三人拉扯成一團,柳賦語想將那小芳扯開,小芳死死地抱住狗尾巴,狗尾巴又在她懷中撲騰着。
混亂之中,柳賦言也上前去幫忙,突聽小芳驚天動地地‘嗷’了一嗓子!
“啊——”
便見他那微露的鎖骨之上,出現了兩道劃痕,正流着絲絲的鮮血,便是那柳賦語刮的,那指甲之上帶着迷惑人心的毒藥,此時恐怕是已經是從那傷口進入了小芳的血液之中了,不出一會兒,他便會乖乖聽話了!
“小宇兒救命啊!她要非禮奴家,你瞧,她扒奴家的衣裳!嚶嚶嚶嚶——”
小芳做出個驚恐萬狀的神情,縮到了狗尾巴的身後,將那在方纔混亂之中被拉扯開的上衣捂好,一臉怕怕的表情看着柳賦語。
柳賦語也是被小芳的話給弄得滿臉通紅。
一見那小芳將狗尾巴放開了,柳賦語立馬來拉狗尾巴,“宇兒咱們快走,這人妖不是好人!”
但狗尾巴明白,這兩兄妹更不是什麼好人。
“哼,我不跟你們走,我要等孃親!”
她退後幾步,與小芳保持着同一陣線,相比於柳家兄妹,這人妖可善良多了。
“嗚嗚!小宇兒,她想強暴奴家,你可要保護奴家啊!”
“奴家的清白被她毀了,以後可怎麼見人啊!”
他那鎖骨之上兩道劃痕,再加上那衣衫不整的模樣,還真是有那麼一點意味。
柳賦語臉色一黑,心中對着胡言亂語的小芳咬牙切齒。
這人妖,真是可惡!不過一會兒,他救回乖乖聽話了!
“來,哥哥姐姐帶你找孃親去。”
柳家兄妹來繼續來牽狗尾巴,而狗尾巴則被那小芳繼續死死地抱着,那鼻涕眼淚地哭了她一身。
幾人正拉扯之間,便聽天邊一聲狼嚎,原來是白闕聽到了聲響找來了。
“孃親,狼狼!”
一見到宗政司棋和白闕,狗尾巴一腳就將抱着自己的小芳給踹了出去,騰空飛撲向宗政司棋。
見狗尾巴騰空而去,小芳六神無主,“宇兒不要丟下奴家!他們要強暴奴家,救命啊!”
他像防色狼一般地防着那柳賦語,突地一蹦三丈高,抓住了正騰空而去的狗尾巴的小腳,便隨着她一道飛上了白闕的背。
“黏包!放開我!”
看着那尾隨而來的小芳,宗政司棋便是滿腦子黑線,將狗尾巴給抱住,上下左右看了看,確定了她無事才鬆了一口氣。
下面的柳家兄妹看到宗政司棋,立馬道:“司棋,你可看見長老他們了?帶上我們一起吧!”
誰知道宗政司棋根本就沒有理他們,直接叫白闕掉轉了方向,飛遁而去,留下了那面色難堪的柳家兄妹。
白闕的背上,那黏包小芳蜷縮成一團,捂着方纔拉扯之中被扯爛的衣衫,哭得甚是淒涼。
“嚶嚶嚶嚶,那個女人她扯奴家的衣裳,奴家差點就青白不保了,小姐你又救了奴家一命,奴家無以爲報,不如——”
“打住——”
宗政司棋滿腦子黑線地止住了他接下去的話,“我可不想救你,只是順便,你也別說什麼‘以身相許’的話,我有夫君,還不止一個,你另尋良人吧!”
但她知道,這小芳,定是爲狗尾巴擋去了一些麻煩。
小芳聽宗政司棋如此一說,哭得更傷心了,“奴家不要名分——”
宗政司棋也不再理會他,任憑他一個人在那角落裡哭着,哭了一會兒,便也好了,又磨蹭了過來。
“宇兒小姐,你不要丟下奴家好不好,剛纔那兩個人好可怕,奴家差點就被他們給——”
“奴家要是清白不保了,那可就慘了。”
“宇兒小姐,奴家無家可歸,你帶奴家一起走好不好?”
在小芳絮絮叨叨的嘮叨之中,宗政司棋閉目養神。
方纔那靈風派的衆人已經全部喪生在了白夙的狼爪之下,她還得到了一些風無痕的記憶,其中便有許多風族的秘籍,雖然內天地之中也有這秘籍的書籍,但這神帝的記憶可不是片面的書籍能比的。
如今她殺了風族的一個神帝,想必風族定然會開始注意她了,雖然此時身邊有白夙保護着,但風族的高手層出不窮,她必須得更強大才行!在空中又行了幾日,沒有尋到任何可疑的地方,也沒有找到這個空間的盡頭,更不知曉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但是尋到了不少人的影子。
靈風派,神機學院和戰族都有發現,宗政御天也找到了。
但還是不見關猛和雷伐雷罪。
又找了幾日,才找到了雷伐雷罪。
他們的任務是保護狗尾巴,見宗政司棋帶着狗尾巴毫髮無傷,便也放心了。
他們也曾看到過關猛,還與他一起尋了幾天,但昨日,他進了一個山洞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了。
兩人帶着宗政司棋尋到了關猛失蹤的山洞門口。
那是個不大不小的山洞,洞門口有一處小小的破敗廣場,廣場之上還供着十二個各式各樣的人像。
“關猛便是進了這個山洞嗎?”宗政司棋走向了那山洞,但那洞門口有着非常強大的禁制,她根本難以入內。
雷罪道:“是的,他說這裡面有東西在召喚他,他便進去了,但是我等卻是不能進入,被這禁制阻擋在外。”
召喚?
那守護大門的三個問題,恰巧是關猛家族的家訓,此時,他又得到了什麼召喚,難道這裡真的與關家有關嗎?
雖然不清楚關猛現今的狀況,但她知道他一定是安全了。
白夙從宗政司棋的內天地之中走了出來,圍着那十二座石雕看着。
“狼狼爹爹,這裡還有字!”
狗尾巴拂開那石雕基座之上長滿的青藤,見那基座之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子。
但不知道是經過了多少歲月的洗禮,已經完全看不清原文了,偶爾有一兩個完好的,也是無人認識的古體舊字。
“你們可認識這些是什麼人?”
宗政司棋問雷伐雷罪,他們二人已經有幾萬歲了,資格夠老,但還是搖搖頭,這裡的東西他們也聞所未聞。
不由得看向了白夙。
白夙從神魔時期活到現在,應該是知曉一些的。
他還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將那些雕塑端詳了半天,才道:“這應該是巫族的十二祖巫。”
宗政司棋立馬問道,“巫族?是一個族羣?”
白夙搖搖頭,“他們是一種和神魔一樣的種族,神魔大戰之後,神魔兩敗俱傷,巫族興起,那個種族的強悍程度甚至超越了神魔,三界被巫族統治了許久,但後來巫族神秘地消失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現在也無人知曉半點消息。”
他爲了救活黛畫,散盡了生命之能,不得以半婚轉世,本體一直在沉睡,沉睡期間的許多事情都不知曉了。
雷伐也道:“我也聽說過巫族的事情,他們強大無比,但是卻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全族幾乎一夜之間全部覆滅,再也尋不到他們的血脈和後人。”
“有人說是天尊出手,將這一種族全數殺滅!”
巫族的死是一個謎,這一強大的種族死得乾乾淨淨,不留半點血脈,所有的輝煌和聞名都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之中,後世之人,只能從一星半點的傳說中得知一些。
那一星半點的傳說,便是他們存在的所有證明。
“難道說關猛是巫族的後人?”宗政司棋猛然想起了這層猜測。
關家非神非魔,也非玄獸,更不是人類,很可能,就是巫族!
關家是巫族!
當然,這只是宗政司棋的猜測,具體的實情要等關猛出來之後才能知曉。
她便在那洞口時時地守護着,等着關猛出來。
衆人也在那門口等着關猛出現,白闕伏在宗政司棋身邊假寐,白夙則是去研究那祖巫的雕像。
狗尾巴四處跑着,雷伐雷罪隱去身形寸步不離地跟在她的身側。
宗政御天也坐下修煉。
那小芳則是花蝴蝶般的到處轉着,一會兒騷擾一下宗政司棋,一會兒又去摸摸白闕的肚子,一會兒又試圖靠近狗尾巴。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這片安靜的空間終於發生了變化,這變化十分激烈,堪稱天崩地裂!
“怎麼回事!”宗政司棋驚愕地看着這天地劇變,見那大陣瘋狂地搖動,怒吼,天空也是血紅一片,那山川之中升起了陣陣濃煙,處處都瀰漫着死亡的氣息。
這片天地,似乎是要崩碎了!
那在山間轉悠的修者們被這劇變驚動了,紛紛騰空而去。
“哎呀,奴家好怕——”
那小芳又死死地抱住了狗尾巴,驚得狗尾巴一陣陣的怒吼。
宗政司棋看看關猛消失的山洞,很是不安,似乎,這劇變的根源是來自於那山洞!宗政司棋身處山洞之外,這裡的鉅變更是驚悚,大地層層開裂,露出了深處的岩漿,似乎有噴發之勢!
“走!”
白夙一把抱住了宗政司棋,往那天空飛去,其餘的幾人也是騰空遁去,在半空之中俯瞰腳下,見那山洞已經徹底坍塌了!
“關猛!”
宗政司棋大呼一聲,可是哪裡見得到關猛的影子,見那山洞所在的大山都一併坍塌了!
這時候,聽見衆多修者一陣驚呼,原來是天空竟然如明鏡一般的崩碎了,露出了一個大洞,那洞口,連接着外界!
“有出口!”
“大家快逃啊!”
“快走快走!這裡要崩碎了!”
修者們蜂擁地往那缺口涌去,轉眼便消失了,似乎是尋到了出去的路。
白夙抱着宗政司棋也往那缺口而去!
“關猛還在裡面!”
宗政司棋撲騰着要回去找到關猛,但白夙可不讓她如願。
“他既然能入那山洞,定然是找到了機緣,這劇變可能因他而已,他不會有事的!”
說話之間,這天地急劇壓縮,似乎是被什麼外力將這天地壓扁,那山川荷塘全部成了齏粉,劇變正往宗政司棋這邊襲來,容不得她多想了,白夙已經帶着她逃出了這片空間。
白光一閃,衆人已經出了那空間,出現在出口之處。
那出口很快也消失了,此處還是一片平靜的森林,似乎那空間從未出現過。
宗政御天狗尾巴白闕白夙宗政司棋都逃了出來,宗政家族在宗政神帝的護持之下,也是全身而退,神機學院的李長峰護着衆多學生,但靈風派的風無痕和風冷陌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逃出來的佔了大部分,但還是有一些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宗政司棋緊張地看着那空間消失的地方,極度不安。
關猛,不會有事的!
她等待着。
突地,身側的白夙露出了從未有過的驚訝神情!
“有新的神帝誕生!”
不僅是他,李長峰和宗政神帝都感受到了,紛紛看向那空間消失的方向,只見那地方,空氣詭異地被戳破了一個點,以那個點爲中心,慢慢地撕開了一個裂縫。
一個高大的人影慢慢地顯現出來。
那人一襲古老的戰袍,帶着蒼涼肅殺之意,一頭長髮達腰間,根根凌厲,手中持着一把古舊的長劍,似乎還有些生鏽,但那劍氣卻讓在場的人都發自靈魂膽寒。
竟然是神帝級的寶劍!
那人的容顏也映入了衆人的眼簾,宗政司棋看到之時,不禁激動地撲了過去。
“關猛!”
沒想到,關猛才用了一個月,便從神皇突破成了神帝!
那渾身的氣質大變,似乎一下子從一個溫雅的君子,變成了肅殺的戰神,但看到宗政司棋之時,那渾身的煞氣竟然慢慢消退,面上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溫柔笑意,將那寶劍收好,伸手便接住了飛撲而來的宗政司棋。
“娘子!”
“你沒事就好!”
宗政司棋緊緊地抱着他,某一刻,她真的有即將失去他的恐慌。
關猛溫柔地笑笑,揉揉宗政司棋的長髮,將她鬆開,看向了她的身後,這一看,神色徒然一變。
“宇兒呢?”
------題外話------
淘寶上買的新漢服到了,試了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