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進入靈風派
命泛桃花—極品煉丹師,091進入靈風派
說罷,她有使出了風族的秘技。愛咣玒児
“風斷魂!”
此招是宗政司棋目前所能學到的最強力的招式了,配合上她醇厚的神聖之力,強猛的風力幾乎讓人靈魂也爲止顫抖,粉碎。
魔屍被那風力颳得一陣顫動,風刃過中,魔屍發出一陣陣慘呼!
“啊——”
神聖之力對魔軀本來便有壓制之意,更何況此時的遠醉不過是一個死屍,這神聖之力對他有着淨化的功效,讓那附身的墨梵備受痛苦。
這風斷魂,針對的不只是遠醉的魔軀,還有那附身的墨梵。
見一招還不能將之完全解決,宗政司棋又打出了一招。
“風裂!”
狂風成了萬千風刃,割裂虛空,橫斷乾坤,一刀刀割在遠醉的身軀之上,竟然在他的魔軀之上隔出了道道傷痕。
但是他是魔軀,完全不知道疼痛!就連方纔宗政司棋一劍將他刺穿也不見對他的行動有半點的影響。
而蘇素雪看着那漫天風刃,徹底地驚呆了!
宗政司棋所使的定然是天神傳下來的神技,但是她現在所使用的那幾招,靈風派之中並沒有!
蘇素雪知道靈風派所擁有的神技不過殘缺部分,但現在看來,宗政司棋竟然擁有完全的神技秘籍!
她到底是誰?
看來這情況定要回宗門及時通過祭壇告知天神!
宗政司棋見這一招還是沒用,一咬牙,手持輕風劍,隨着風刃衝向了魔屍遠醉,噬天在一邊協助於她。
“找死!”
魔屍之內發出肅殺冷音,帶着死亡之氣,手中的魔劍再一次揮出,灌注了那魔軀全部的力量,甚至讓這片虛空都變形,扭曲。
宗政司棋正處於那劍氣的中心,眼看着劍氣襲來,宗政司棋不慌不忙。
“天人劍合一!”
饒是吃了這麼多補充玄力的丹藥,她還是力竭,破斧沉舟般地使勁了最後一點力氣,打出了自己的最強武技,與輕風劍合一。
瞬間輕風劍便暴漲至十丈長短,迎着墨梵打出的劍鋒而去。
但就在那即將強強對撞之時,人劍合一的宗政司棋卻原地消失。
墨梵的一招也落空了。
他四周望望,警覺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還是沒能捕捉到宗政司棋的半點氣息。
突地,右側惡風襲來,墨梵舉劍去迎,架住了前來偷襲的噬天。
只見噬天化成的十丈劍身,使出了千鈞之力,朝墨梵的魔劍砍下去。
“小爺我砍死你!”
墨梵未料到這劍還真是會說話,但未曾多說,使盡了全力,架住噬天,將之慢慢地推回去,噬天頑固異常,兩劍呈僵持之勢。
這時,場中形勢已經開始明朗。
魔族之人明顯落敗,就算是有那幾尊魔身,殺人如割草,但人族很快便找到了辦法來對付!
用火!
宮譽辛噴出焚地之炎,焚燒一切,將那幾尊魔軀如燒臘肉似的燒得煙塵漫天,伴着一股子烤肉之味……
小龍噴出神龍之火,也學着宮譽辛似的焚燒魔軀。
縱然那魔屍再強橫,在玄火和五爪神龍的真火之下,也被瞬間點燃,一會兒便燒成了灰燼,徹底消失於天地間。
墨梵看着這一切,無力地搖搖頭,知曉此番魔族大勢已去。
正當他微微嘆息之時,身後惡風再次襲來,那處虛空破碎。
宗政司棋的輕風劍已到!
十丈長的輕風劍一劍便將遠醉的魔屍斬成兩半,巨劍在半空中瘋狂起舞,又將那魔屍斬成了幾十段碎肉,再也魔風難振!
遠醉手中的魔劍伴隨着一段斷裂的手臂,落入塵埃。
墨梵的靈魂自魔軀之中溢出,二話不說,遁向了遠方。
宗政司棋想追,但是她目前的速度還難以匹及,只得眼睜睜地看着他消失在遠空之中。
一見大勢已去,在場的魔族自然不會停留,很有組織性地向四方八方逃去,人族的高手受傷頗重,也放棄了追捕。
宗政司棋落身於地面,總算是腳踏實地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力竭,後背已經被自己的汗水給溼透了。
她收起輕風劍,擦擦汗珠,噬天甩甩劍身,將劍身之上的魔血打理乾淨,橫在她的身後。
宗政司棋知道了噬天的意思,便坐在他的劍身之上,暫時休息一下,這便地死屍的,還真是找不到地方休息一下,同時也拿出丹藥來吃了兩把,再喝了點水。
這時候已近黃昏,這武林大會的會場之中,盡是屍體,紅色和藍色的鮮血流成了河。
戰鬥已經結束,魔族之人都跑光了,人族殘餘的高手們已經在打理會場。
眼看四周,很多宗門已經死絕了,魔宗靈風派三大帝國都有死傷,正輕點死傷。
關猛也落身於宗政司棋身旁,見她正坐着喝水,身上的白衣雖然有些狼狽,但所幸並無傷口,便也放心下來。
一見關猛那滿身鮮血的模樣,宗政司棋也急,忙查看了一番,所幸只是皮外傷而已。
小龍方纔用它的神龍爪撕裂了許多魔族的高手,此時已經化成了一丈來長的模樣,停在關猛的肩膀之上,興致勃勃地講着方纔自己的英勇。
宮譽辛也滿身是血,將所有的事情交給了宮無歡打理,便到了宗政司棋的身邊,見她無事,便也安心了,饅頭在腳下舔着自己那滿是血液的皮毛。
宮無歡謝過龍王之後,龍王帶着衆多水族告別了小龍便回了北海之中,留下一地死硬的海鮮……
那數量,估摸着要是魔宗撿回去風乾了醃成鹹菜,夠全宗人吃個好幾年。
但是現在也無人管海鮮了,各門各派都在輕點着自家的死傷,滿面的憤慨。
最後,宮無歡指揮着魔宗之人,將重傷之人擡進魔宗治療,至於那些個投靠魔族的人族敗類,便扔出宗門去,自生自滅!
武林大會算是落下帷幕了!
這日的魔宗,哀嚎遍野,血流成河!
經歷了這一仗的人,多少年後談論到此,還是心有餘悸。
晚間,各門派的人安頓好了之後,宮無歡才得了休息,立馬便被幽洛給捉了過去,給他包紮傷口。
“死幽洛,你肯定是故意的,疼死我了!”
宮無歡的房間之中,他那哀嚎怒吼之聲傳遍了魔宗半個山頭。
正給他細心包紮的幽洛皺着眉,道,“叫你逞能!活該!”
嘴上雖然說得惡毒,但是手下卻是溫柔十分,生怕自己再將宮無歡給弄疼了。
他本已經受傷,可是還是忍痛以新上任魔宗宗主的身份,將魔宗上下安排了個妥當,才休息下來。
“我現在可是一宗之主,自然是要鞍前馬後!”
宮無歡疼得齜牙咧嘴,俊臉之上滿是汗珠,他身上也是多處尚可見骨,但他身爲魔宗之主,少不得忙,這傷勢一直給耽擱了下來。
幽洛無奈,搖搖頭地道:“我還真是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人!”
宮無歡一聽,就瞪大了眼睛,“我也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人!”
幽洛那臉當時便黑了,與宮無歡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悶哼一聲,拿着藥揚長而去!
“那你就找個聰明點的人來給你包紮吧,我這蠢人走了,宗主大人!”
宮無歡慌了,忙送上好臉,“幽洛大神,你不蠢,算是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
他這一動作,又扯了身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幽洛的心也是一陣緊縮,便又掉頭,惡狠狠地瞧着他:“那你還不乖點!”
便也留下爲他細心處理身上的傷口。
宮無歡閉上嘴,看着幽洛在爲他包紮着,心裡暖暖的。
真是越看幽洛越是順眼,便道:“幽洛你長得可真好看。”
此時的幽洛是個女子,還是個絕色的女子,身子也在慢慢地成熟,過不了多久,定能長成嬌顏的絕色美女,她微嗔道:“我本來就好看。”
那生氣的模樣,引得宮無歡心中一動,喉結不禁一陣滾動,心跳得詭異。
他不再說話,而是瞄着別處,但那眼睛,老是不自覺地瞄到幽洛身上。
兩人無話。
宗政司棋這裡,已經將關猛身上的傷口處理乾淨了,他不過只是些皮外傷,被魔屍所傷,但怕被魔氣侵蝕,宗政司棋不放心地給他抹了一道藥。
小龍有樣學樣,在一邊學着她給饅頭處理身上的傷口。
五爪神龍親自出手,饅頭沒有半點的受寵若驚,反而是享受十分!
宮譽辛雖然已經卸下了這宗主的擔子,但還是得做一些事情,很晚了纔到宗政司棋這邊來,進門就見宗政司棋正給赤着上身的關猛抹藥。
看着她如此親密地對待另外一個男子,宮譽辛還是有些失落。
場面變得很尷尬,關猛也是見一個人進來,下意識地想拿衣服來將身子遮住。
他是女尊國的男子,這身子也是跟一般的女子一樣,不能讓人看,宗政司棋也知曉關猛的性格,便遞過衣服去,爲他披上。
見宮譽辛進來,小龍第一時間便是纏上了他,丈長的龍身如蛇一般圈了上去,“宮爹爹,你有沒有受傷,要是受傷了,我給你包紮好不好。”
敢情是包紮上癮了。
宮譽辛第一次與化成龍身的小龍親密接觸,不由得好生地將他打量了一番,看着他那可愛的模樣,心頭一軟,捏捏他的龍角,道:“爹爹無事,你呢?”
“我也沒事!”小龍甩着尾巴,可愛十分地道:“就是那些怪叔叔拿捕老鼠的夾子夾我的時候,好痛啊!”
那時候,宮譽辛也是瞧見了那些個捕龍魔將它團團圍住,看得他心驚膽戰,但是苦於脫不開身,幸好,他逃脫了,但聽他喊疼,他也不禁有些心疼。
畢竟這可是宗政司棋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他抱着小龍,輕聲地哄着,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哄孩子的天賦。
哄完了小龍,他將他交給了饅頭,便在宗政司棋面前坐下,見她無事,但也不放心地問了一句,“司棋,你沒事吧。”
宗政司棋搖頭,問道:“魔宗如何了?”
宮譽辛搖頭,“死傷不少,但還好,幾位長老都沒有傷及。”
宗政司棋點頭,放心了不少。
這一日太過驚險,宮譽辛看着宗政司棋與那墨梵鬥殺險象環生,此時好不容易停歇下來,真想將她摟入懷中好好地愛戀一番。
但是還有另外一個男子在她身側,便也只好作罷了。
關猛不明白宮譽辛的彆扭,只是眨巴着眼,瞧着宮譽辛那似乎想和宗政司棋親近,又不敢的神情,不明白他在拘束什麼。
龍灝與冥夜便不會如此,當着別人的面,想摟便摟,想親便親,從不會顧忌。
正這時候,門外一陣敲門聲,冷碗和冷夕進來了。
冷碗一進來,二話不說,便‘噗通’一聲朝宗政司棋跪了下去,“司棋姑娘,對不起,我不該對你下毒,對不起對不起!要殺要剮,冷碗悉聽處置。”
她也受傷頗重,打着紗布,雖然服用了療傷的丹藥,但還是不能很快痊癒。
她也從宮無歡那裡聽到了這魔毒的事情,她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若不是宗政司棋練出瞭解藥提前放到了魔宗之人的飲食之中,今日之事,不堪設想啊!
她險些毀了整個魔族,甚至是整個人族啊!
冷夕也在一邊爲她求饒:“司棋姑娘,老宗主,我妹妹她也是受了那魔族賊子的蠱惑才做出如此見不得人的事情,望你們大人有大量,繞過她一次吧。”
說着那頭也是嗑得震天響。
到底還是將冷碗給想得太壞了,沒想到她如此便坦誠地承認了錯誤,宗政司棋嘆了一口氣,也沒有那重罰冷碗的意思。
“沒事,冷碗也是受人蠱惑,我沒有怪罪她的意思。”
冷碗還是跪着,女漢子一般的人物哭得稀里嘩啦,今日若不是宗政司棋,魔族的陰謀必將得逞!而她冷碗也將萬死難辭其咎。
好不容易纔將這對兄妹給勸走了。
他們自然也是知曉宗政司棋與宮譽辛的關係,雖然疑惑,不明白爲何一女兩夫,但今日宗政司棋所展現出來的勇氣與實力,讓他們折服,便也不敢細問。
兩兄妹自然也是絕了對宗政司棋與宮譽辛的念頭。
勸走了冷家兄妹,宗政司棋看着兩男,想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今晚,和誰睡呢?
宗政司棋看着兩男,心中泛起了嘀咕。
宮譽辛第一次遇到這種相處方式,有些拘束,不知所措,看着宗政司棋。
她瞅瞅那兩人,乾脆起身出去,等他們自己商量。
“我和龍兒出去逛逛。”
說罷,便提拉起小龍,開門出去了。
今夜無月,天氣不是很冷,卻是紛紛揚揚地撒下了片片雪花。
宗政司棋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麗的雪景,忍不住伸手去接了一朵。
魔宗的空氣中,隱隱可以聞到血腥味,就算魔宗已經吩咐了人下去收拾白日的戰場,但那腥味卻是消除下去。
這一場大雪正好,將那血腥味一併除去。
“孃親,這些花是啥?”
小龍兒出生到現在還沒見識過下雪呢,當下便伸出了尾巴爪子,去接那雪花。
紛揚的雪花落在身子上,透着涼涼的冰意,涼透了心窩,小龍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是雪花,天下落下來的花,兒子冷不冷?”
她捏捏她的龍身,龍族本是冷血動物,只有化身成人的時候身上纔會有溫度,小龍因爲是雜交的,就算是龍身也是溫熱的。
小龍甩甩尾巴上的雪花,笑呵呵地道:“不冷!”
說罷,小身體騰飛出去,在大雪之中彎曲扭動,接住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還發出銅鈴般的稚兒笑語。
看着他高興,宗政司棋便也高興,任他玩去。
遠遠地便將兩人相攜而來,乃是幽洛,正扶着重傷的宮無歡,只見他渾身上下都打滿了紗布,就連腳上也裹了一個,被幽洛扶着,慢慢地走在雪地之中。
見到宗政司棋,幽洛便撇下宮無歡奔了過去,讓那宮無歡一陣幽怨。
“師傅,你怎麼出來了?”
宗政司棋沒有立馬回答她的話,而是偷偷地看着那兩人。
男的清秀俊逸,女的貌美如花,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要是幽洛能和宮無歡在一起的話,那真是……
“沒事,我出來走走,透透氣。”
幽洛歡喜,但突地想到了一件事,便道:“師傅,我聽說那個靈風派的蘇素雪明天就要走了,咱們是不是應該給她點教訓。”
那日神殿門口,宗政司棋遭了靈風派與天門的偷襲,還將鳳雛給弄丟了,此事宗政司棋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天門已經全部被關押到了內天地之中廢了功力,而那蘇素雪卻在逍遙法外。
此番,宗政司棋已經老底全露,蘇素雪肯定是看出了什麼,若是她將自己的行蹤透露半點與那上界靈風派,那自己的麻煩就多了。
還有一個魔族逃了墨梵,很可能捲土重來。
這靈風派又不是這麼省心。
真是煩!
但是魔族與靈風派之間,宗政司棋還是選擇先解決靈風派。
“嗯,我知道了。”
宗政司棋點點頭,又與幽洛說了一會兒話,便帶着小龍回了房間之內。
那房間之內,宮譽辛已經走,留下關猛正在收拾宗政司棋的東西。
“宮兄還有事情,已經走了。”
見此,宗政司棋也明白了,今晚跟關猛睡。
這麼多天沒有見到關猛,他還是很想念了。
正想上前去與他親熱親熱,肩膀之上的小龍已經‘跐溜’一聲竄到了關猛的懷中,死命往懷中鑽。
“關猛爹爹,這裡好冷好冷啊!我要和你睡!”
宗政司棋小臉一黑——這不懂事的孩子啊!
關猛放下手中的東西,將小龍抱起,愛戀着道:“今晚娘親要和爹爹睡,你去和宮爹爹一起睡好不好?”
小龍嘟着嘴,看着宗政司棋,這幾日他是一直和關猛睡的,都睡習慣了。
見宗政司棋那有些黑的臉,便也不情不願地答道:“好吧。”
說罷,便與饅頭一道,往宮譽辛的房間而去。
宗政司棋解下了噬天,將之放到了一邊,便從身後抱住了正在收拾東西的關猛。
“想我了嗎!”
聞着他身上獨有的香味,宗政司棋心中只剩下濃濃的愛意與幸福。
沒了關猛,她總是會覺得生活中少了些什麼,說得不像話些,關猛簡直就是她的貼心小棉襖啊!
關猛回身也抱住了她,輕吻了一下,道:“當然想了,沒有你,我寢食難安。”
宗政司棋失笑,“你何時也學會說這些話了。”
“我說的是實話!”
關猛打掉他放在自己腰間的小手,主動地吻上了她的脣,兩人親熱了一番,才分了開去。
“娘子,咱們何時回楚國?”
魔宗的事情了結了,也是該回楚國的時候了。
“不急,我得先去做一件事。”
“什麼事?”
“靈風派的人明日便要走了,我得想辦法混進去,去靈風派看看。”
看看她們會不會真的傳信入天界,若是她們真的有那種方法,便一定要將之毀滅,以除後患,甚至,必要之時,這靈風派也要一併除去!
關猛知道宗政司棋的身世,也聽聞了那靈風派的來歷,便也知曉了宗政司棋想幹什麼,便道:“下屆門派想要傳信給上界門派,方法有兩個,飛昇,或者是通過祭壇傳音陣,無論是祭壇好還是傳音陣,要貫通天人兩界,必須要大量的力量,且修建起來要耗費不少的時日,毀了那東西,便能防止她們傳音在短時間內傳遞消息上去。”
宗政司棋點頭,對這方面她不是很瞭解。
“宮兄說他今後與我們同行,這次一定要找他幫忙,他乃是佈陣師,對這方面瞭解得多。”
不用關猛提醒,宗政司棋也知曉。
宮譽辛也說過,等他將魔宗交給了宮無歡,便與她一起遨遊四海,再去一趟死地,等着地之源泉爆發,甚至一起飛昇。
宗政司棋現在的實力已經到了紫階八星初級,離飛昇不遠了,但是她擔憂地看看關猛。
以她的速度,飛昇不遠了,但是關猛與西門罄的飛昇之期卻不知道何年月,到時候天人相隔,難免相思斷腸。
關猛才紫階六星,而那遠在楚國的西門罄更低。
她大嘆了一口氣,伏在關猛的懷中,關猛似乎是瞧出了她的憂慮,方纔宮譽辛已經與他說了那地之源泉的事情,若是宗政司棋能得到大地本源的力量,定然進步飛速,飛昇也不遠了。
而自己不過紫階六星。
他從來不會覺得自己的實力低而配不上她,以往的關猛心比天高,總想着與女子一般頂天立地,但是成了婚之後,便也老實了,一門心思地照料妻兒,當一個合格的賢夫良父。
雖然這修煉之事從未拉下,但也不似以前這麼拼命了,宗政司棋與小龍纔是他生活的全部。
“娘子,你忘了我祖母是誰。”
宗政司棋恍然大悟,關猛可是出生於守護者家族的,守護者是誰,那便是人界的守護神,連同天人兩界。
就算沒有達到飛昇的境界,關猛依舊可以自由來往於天人兩界。
到時候,他們在天界仍然可以相見,順便捎帶上西門罄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此,宗政司棋心情豁然開朗,臉上也綻放出了笑意。
關猛看着她那笑意,心中也是高興。
更深夜半,美人在懷,旁無閒人,關猛不禁心中一動,抱着宗政司棋軟聲道,“娘子,夜深了,我們睡吧。”
他來褪她的衣衫,宗政司棋也並未拒絕,順着他的意溫柔地吻住了他。
夜半,旖旎起。
幾番纏綿之後,宗政司棋卻是悄悄地起身,偷偷跑向了靈風派那邊。
此時正是夜半無人之時,這靈風派的營地之內也是寂靜無聲,蘇素雪受了些傷,今日不能離開,便只有等到明日。
但是她已經傳信回了宗門,自有人前來接應。
見靈風派的人都在,蘇素雪也未曾離開,而是在療傷,宗政司棋便放下心來,便回去了。
但是還未走出靈風派多遠,便見一個人影從靈風派的院落裡偷偷地溜了出來。
有情況!
宗政司棋隱蔽了氣息,吃了化形丹,隨便地化成了一隻小貓偷偷地跟上了那人。
那人身着黑色的長袍,將頭腳都給裹住了,還是紫階兩星的修爲,施展了遁形大法,往魔宗的地盤潛去。
宗政司棋大喜,想來這女子定是靈風派派進魔宗的奸細,正好可以將她當場捉住,以此爲藉口,將蘇素雪一行人扣下再說。
但見那女子並未往魔宗內部而去,而是進了後山!
她將身形隱藏在一塊山石之下,佈下了一層禁制,便沉靜了下去,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她的禁制,宗政司棋還不放在眼中,直接便是化成了一隻細小的昆蟲,伏在那山石上,靜靜地等着。
差不多四更之時,有一個人影掠向了這邊,身形落定,乃是一個俊美的年輕男子,是魔宗劍堂的副統領,今日還特意向宗政司棋討要了一些魔毒的解藥,她纔有映像。
難道有魔宗之人與靈風派勾結?
宗政司棋豎起了耳朵,不放過一絲一毫的信息。
那女子一見那男子,高興地迎了上去,“齊哥!”
那齊哥一下子便將這女子抱住,藉着月光上下打量着,“靈兒,今日你可有受傷?”
“沒事,就是受了魔毒,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齊哥,你呢?”靈兒緊張得上下翻看那男子,見他似乎也是沒什麼傷,便也安心了。
兩人情難自禁,緊緊抱住,一頓激吻。
藏在山石後面的宗政司棋一臉黑線——原來人家是在約會!
頓時覺得自己無恥了,但還是留在原處不動,或許還能偷聽到什麼情報呢!
其實她就是想偷聽偷聽……齊哥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放到女子的手中,“靈兒,今日新宗主表揚我殺敵勇猛,獎勵了我一顆丹藥,是老宗主煉製的,還是紫階的,你快些收下,將來要是有個受傷,吃了便好,還有今日我特意去向那宗政姑娘討要了一些解魔毒的解藥,你吃一點吧。”
靈兒吃下了一些魔毒解藥,但是那紫階丹藥卻是說什麼也不肯收下,“這是你家宗主獎勵給你的,便是你的,我不能要。”
“靈兒,別這麼固執,我魔宗之內按勞行行賞,我努力一些,今後得到丹藥的機會大,你那靈風派甚是苛刻,這丹藥,你必須收下。”
靈兒還是推脫,兩人甚至開始爲那一顆丹藥開始爭吵,到最後,爭吵也變成了一陣旖旎之聲。
宗政司棋從山石後面探出頭來,眼瞧着眼前這雪地野合戲,看得津津有味。
嘖嘖——
靈風派的仙子,和魔宗的統領。
這傳出去,得出多大的風浪啊!
交纏了幾番之後,兩人終於分開了身子,那女子慵懶地躺在齊哥的懷中,滿面幸福。
“靈兒,這次便留在魔宗可好?我明日便請老宗主爲我們證婚,就算你家掌門想反對,看在老宗主的面上,必不敢反對。”
那靈兒有些傷感,嘆聲道:“齊哥,一入靈風,終生不嫁,掌門她是絕對不會鬆口的。”
“我不管,我們在一起幾十年了,可是每年見面的次數,一手都能數過來,我不想再等了!”
“齊哥,掌門人心狠手辣,我怕她對你下毒手啊,以往也有門人私定終身,下場莫不是悽慘,我不想你——”
“我是魔宗之人,自有魔宗庇護,我纔不信,她蘇素雪有膽前來挑戰我魔宗!”
靈兒被他的話嚇住了,忙道,“齊哥,小聲些,要是讓人聽見了,你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聽了這許久的宗政司棋再也忍不住,跳將了出來。
將那一對赤裸男女嚇得魂飛魄散。
宗政司棋看着那慌亂穿衣的兩人,脣邊帶笑,“你們的婚事,我做主了!”
快要天亮之時,宗政司棋摸到了宮譽辛的房中,與他說了自己的計劃,又找到了關猛,這一家匆匆地與宮無歡打了個照面便離開了魔宗。
而宗政司棋卻是化成了那靈風派靈兒的模樣,到了靈風派的營地之內。
那真正的靈兒,已經跟着她的齊哥到了魔宗之內,擇日大婚。
宗政司棋進了靈風派的大門,便根據那靈兒的描述,找了她的牀鋪,躺下靜靜地等着五更天。
果然,五更天一到,靈風派便開拔,匆匆離開。
蘇素雪吃了幾顆丹藥,傷勢大好,靈風派也來人迎接,一行人便乘坐着玄獸往靈風派的大本營趕去。
說實話,到現在宗政司棋還是不知曉這靈風派的山門到底在何處,趁此機會正好去瞧瞧。
經過了一番大戰,靈風派之內一片死寂,這幾十號人,沒一個人說話,莫不是垂着腦袋發呆。
宗政司棋也假裝發呆,其實是在看周圍的地形,見衆人竟然是往傲凡國的方向飛行。
這靈兒名爲喬靈兒,七十多歲了,是傲凡國一個世家的子弟,從小天賦異稟,且又貌美如花,被人人嚮往的靈風派收爲弟子,在靈風派修行了幾十年了,修爲到了紫階兩星,是內堂一個執事。
而那齊哥,本命齊楓,也是出生傲凡國,與喬靈兒指腹爲婚,從小便是青梅竹馬,喬靈兒被靈風派之人收爲弟子,他也進入了魔宗修行,兩人在這幾十年間斷斷續續地來往着,舊情難斷。
在世人看來,能進入靈風派那絕對是天大的福分,殊不知,那裡只是一個魔窟。
進入的女子,終身不嫁,除非宗門爲了利益,將弟子送給位高權重之人,以換取所想的東西。
自己的命運不能由自己做主,可謂悲哀啊——
靈風派在傲凡國境內,走了一日便到,到達靈風派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夜幕之下,一座仙山浮現,這山體竟然透出盈盈金光,照亮夜空,山中的仙霧仙湖,亭臺樓閣隱隱可見,還真是若人間仙境!宛若夢幻之城啊!
這景緻不錯,傾修大概會喜歡。
護山大陣一層層開啓,衆人進入了山中,蘇素雪訓了幾句話,衆人便各自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宗政司棋未免露出馬腳,便是直接攝取了喬靈兒的一些記憶,當下便輕車熟路地找喬靈兒的住處去了。
靈風派,門中每五年到各地方去選取一次弟子,必須年輕貌美,且天賦超凡的處女,能進入靈風派的女子,都是極少數的,門中人數如今已經有了一千之衆,比天門與魔宗都少許多。
門派地處一座方圓百里的大山,山中景色美輪美奐,還有充裕的靈氣,門派衆人按照等級居住。
最低的赤階橙階便住在外圍,靈氣相對不足的地方,越往中間等級越高,到最裡面,便是內圍弟子了。
喬靈兒來靈風派已經六十年了,修爲紫階兩星,勉強混進了內圍,是個小小的執事。
她的住所便是靠近了掌門蘇素雪的住處,宗政司棋按照喬靈兒的記憶,找到了自己的住處,位於半山腰上的一處院子,此處望出去,能看到掌門蘇素雪的素雪居,還有位於靈風派最深處的禁地。
說到禁地,宗政司棋便眼皮狂跳——這是她的最愛啊!
但凡禁地,就得闖闖!
靈風派弟子都知曉一個事,他們乃是天神弟子,上界也有靈風派,那禁地之中,便有溝通上界靈風派天神的祭壇。
但是這幾十年間,喬靈兒也沒見過那祭壇用過幾次,只因爲每次使用,莫不是需要大量的紫階玄力,溝通天界哪裡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啊!
宗政司棋站在院子門外的山頭上,目光悠悠地看着那祭壇的方向,蘇素雪近日肯定會用那祭壇溝通天界,到時候,正好混進去毀了那祭壇。
要是她們走漏了自己的消息,麻煩便大了。
她看了一會兒,便轉身進了喬靈兒的‘靈闕居’,進門便有幾個女子擁了上來,圍着她一陣噓寒問暖。
這幾個女子,也是個個貌美如花,有兩個是剛剛突破了藍階不久的高手,有兩個是青階。
靈風派規定,門人到了紫階,便可以收紫階以下的門人爲弟子,教習武技。
這四個女子便是喬靈兒的弟子。
年紀最小的吟風一見喬靈兒便是哭得淚眼汪汪:“師傅,師叔說你已經死了,不能回來了,嗚嗚——”
“師傅,你有沒有受傷,快快讓我們看看,”其餘的幾個弟子,花妻、送夏、竹兒均是圍着她擔憂地看着。
那幾女的眼中,不像是虛情假意。
這幾女都是這三十年內才收進來的新弟子,相比之下,天賦不是很高,也沒有深厚的背景,在宗門內受盡了欺負,這裡也是如外面,弱肉強食,弱者就要遭受強者的欺凌。
喬靈兒也是這般熬過來的,心中哀憐,便將她們收爲弟子,免她們受欺負,師徒幾個可以說是相依爲命。
本來是有五個的,蘇素雪幾年前爲了拉攏一個獸修的強者,將那弟子送給了那獸修,從此沒了音信,聽說已經死了。
見這幾個弟子,宗政司棋也是一陣心軟,“有驚無險罷了。”
說罷便坐了下來,竹兒端過了茶水來,宗政司棋喝了兩口。
送夏去看看門外,見無人了便關好了門,幾人圍了過來,悄悄地說着話。
“師傅,怎麼沒見欒紅師叔回來?”
“是不是已經死了!”
“真是死得活該啊,誰叫她仗着自己是紫階三星,老是來欺負師傅你啊!”
宗政司棋無語了,身入靈風派才知道這靈風派跟自己想得完全不一樣,許多女孩子或許是被家族強送而來,或許是因爲一時好奇進了來,但是發現這裡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再想出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喬靈兒便是個例子,縱然是想了幾十年,也不得自由。
這幾個弟子在她的影響之下,也是品行純良,她還多次請求宗政司棋一定不要傷害她的這幾個徒兒。
原先想滅了靈風派滿門的念頭也淡去了,看來得想個其他的辦法。
見衆多弟子問,宗政司棋便也只好答了,“此行我們去了百來個人,回來的也只有二三十個。”
“啊!”
四個弟子大驚失色,花妻忙問道:“是那魔宗埋伏你們了嗎?”
宗政司棋搖頭,“不是,我們遭遇了魔族。”
她便將魔宗之內的事情與衆弟子說了一遍,說到那武林大會之上的拍賣會,說到魔族和獸修。
特別是說到自己大戰魔族之時,宗政司棋還特意詳細地描述了一番,聽得衆弟子心花怒放。
“師傅,那個宗政司棋就是殺了白瀾荷夢絃音和琉璃的宗政司棋嗎?”
“她竟然是紫階鑄劍師,好厲害啊!”
“她長什麼樣啊?”
對於宗政司棋殺了靈風派如此多的人,衆弟子好似沒什麼感覺,他們在這裡備受欺凌,早將這裡看成一個魔窟,況且那夢絃音白瀾荷琉璃在宗門內老是仗着自己的修爲和後臺欺負他們這些沒修爲沒後臺的普通弟子。
殺了倒也解氣!
正說到高興之時,宗政司棋耳尖地聽到了高手的氣息由遠及近,立馬低聲道:“有人來了。”
衆弟子立馬噤聲,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沒一會,那門便開了,吟風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原來是師叔啊,請進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