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老怪,加入十九師的事情我暫時還不想曝光。你知道的,我畢竟現在還身在世俗中。”宇文自越收起了自己的吊兒郎當,很是嚴謹地看着吳教官說道。
“爲什麼?你難道還想留在龍大?”這會吳教官就有點不解了,因爲龍大這樣的地方簡直就是世俗中的世俗,對宇文自越這樣的強者來說,哪裡根本就沒有他留下的理由了。
“龍大是我父親當年的遺願,我必須要完成。”說道這裡,宇文自越斬釘截鐵地說道:“不管將來怎麼樣!起碼目前龍大我是必須要留下的。而且,就像你說的那樣,真正能浮出水面的東西都是不真正的東西,我忽然有點明白爲什麼你們的那些上古家族也避世了。我也決定了,不管將來如何,我都必須要站在黑暗之中,我要當黑暗的神,付出水面也就意味着滅亡已經不遠了。”
那些上古家族爲什麼會選擇避世?哪怕個人的實力再強,也搶不過飛機導彈,國家的根本不容撼動,這或許就是這些家族避世的最根本的初衷。
既然連這些強大的家族都只有暫避鋒芒,宇文自越又豈能以一人之力挑戰一個政權?既然不能挑戰,而又想自由自在地保全自己,那就只有用黑暗作爲掩飾,才能保證自己活得更久,這就是宇文自越的想法。
“不錯,你居然能想得這麼徹底,那好!我會給你安排另一個身份,這個身份就是你以後在第十九師的身份。”吳教官頓時就看透了宇文自越的心思,大爲的讚賞道,以宇文自越雙十之齡,不驕不躁,條理清晰,能想到這麼深層的東西可畏是極爲的難得了。
“不勞你費心,在這方面我纔是專家,我自有安排。”宇文自越擺擺手,果斷地拒絕道。
“我倒是忘了,七十二羽殺的威名,那好吧!以後不管你是何種身份,只要記住我們的暗語就好。以後我只認暗語,不認人。”
“無聊。”宇文自越無語地道。
“反正暗語不對,你就不是你。”說着,吳教官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來,向遠處走去,只有那聲音還在迴響:“語面就是:我們的班導很漂亮。”
“……”宇文自越頓時暴汗!當時他之所以說我們的班導很漂亮,實際的意思根本就不是吳教官的心中所想,他不過是想文生能以這樣的方式,巧妙地告訴吳教官,你要找得人是我!可沒想到最終居然會是被吳教官當做以後辨別身份的暗語,這不是明擺着諷刺他嗎?
吳教官走遠了,宇文自越也是拍拍屁股,站起身來,一邊往回走着,心中一邊低聲呢喃道:“上層武林,我很快就要來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回到了宿舍,立即就被符麗雯高峰等其他同學圍了起來,詢問着他和教官約會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然了,高峰文生和符麗雯等和宇文自越嫺熟的人自然更加擔心他是否被教官修理了,而其他同學多半都是看熱鬧的角色,想知道是他和教官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了不得脣槍舌戰,或者直接雙方大打出手。
最後弄得宇文自越實在有點防不勝防了,邪異一笑,幸災樂禍道:“你們想知道嗎?明天你們就知道了,因爲我一時剎不住車,徹底頂撞了山羊老怪,他說明天要把你們都往死裡操練,你們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啊!”
頓時間哀鴻遍野,甚至還有一些同學罵咧咧地走開了,爬上自己的牀位之上,也不知道是在氣憤宇文自越的連累,還是擔心明天自己的苦日子的到來。
等所有的同學都散開了最後,符麗雯也將高峰和文生驅逐而開,對宇文自越說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汗,又是這句?想和我秘密約會你也換個方式啊!”宇文自越極爲不情願地跟着符麗雯走了出來。
宇文自越的話雖然小聲,但是符麗雯還是聽見了,但是又不好發作,因爲她知道宇文自越的無賴程度,只好死死忍着,充耳不聞地走到了寢室之外。
“到底你和山羊老怪發生了事情?你們是不是動手了?”符麗雯一上來就是直入主題地問道。
“動手?”宇文自越心下一驚,但是表面依然是那副渾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就山羊老怪那老雜毛也敢和我動手,我擡手就能滅了他。”
“我說宇文同學,我是你的導師,我在問你話的時候,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符麗雯忍着自己噴發的怒火,死死盯着宇文自越的那張討厭的臉,一字一頓道。
“我很正經啊?山羊老怪你別看他人五人六的,其實弱小得可憐,我王八之氣一放,他立馬就俯首稱臣,哪裡還敢和我動手?”宇文自越傲然道。
符麗雯翻了翻白眼,她總算是明白了,這小子根本就不是人,跟他說話也是白搭,只好換個方式說道:“那他和你說什麼了?”
“他說…你真要聽嗎?聽後你不生氣?”宇文自越忽然很是不確定地道。
“只要你說的是實話,我才懶得生氣。”符麗雯實在拿宇文自越沒轍,無奈道。
“當然是實話,我大好青年從不說話。”宇文自越傲然道:“山羊老怪最後一句話和我說的是:我們的班導很漂亮。應該說的就是你。”宇文自越如實說道。
“宇文自越,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我是你班導,不要和我開這些沒營養的玩笑。”符麗雯終於是忍不住了,咬牙切齒道,恨不能立即就將這個一點學生應有的自覺都沒有的學生按倒在地,暴打一頓。
“呃!我說的是實話啊!”宇文自越很是無語地攤了攤手,說道。明明吳教官最後的一句暗語就是:我們的班導很漂亮嘛!這世道說句話實話怎麼就那麼難呢?宇文自越心中不由喟然不已。
“你…好吧!”符麗雯最後還是妥協了,繼續問道:“除此之外呢?他還和你說了什麼?”
“那可多了,不過你一女人怎麼就那麼八卦呢?我們男人之間的談話有些是不能被你們女人知道的。”宇文自越神秘道:“這不是瞧不起你們女人啊!誰沒有一點秘密呢?你們女人的秘密更多,我們男人就不會過問。”宇文自越越說越是嚴肅,但是眼瞼的那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卻是暴露了他口是心非了。只是這些瞎掰本就是宇文自越的拿手好戲,說得條條框框都是不容反駁。
“你胡扯!”符麗雯可不是傻子,以她對宇文自越的瞭解,幾乎就沒有能相信的話,所以立即就知道了宇文自越又是在胡扯,頓時嬌喝一聲,如果不是考慮到其他同學還在睡覺,她真的恨不得撕爛宇文自越的嘴。
“不信拉倒,我還趕着回去睡覺呢!”宇文自越一臉委屈地轉身就走。
“站住!”符麗雯差點連自己的肺都氣炸了,遇上這樣學生自己身爲老師的一點尊嚴都沒有了:“那還有什麼是我能知道的?你要不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今晚你就別想回去睡覺。”
“喂!女人,你弄錯了吧?現在在這裡我是隊長,你要想發威那就等回到龍大之後再說吧!”宇文自越立即捍衛自己的權利,但看着符麗雯那暴走的神情,他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說道:“唉!說了實話你又不信何苦還問呢?好吧!既然你真心實意地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山羊老怪其實是一個飛天遁地的武林高手,他見我潛力不錯,就想拉攏我,想要我爲國效力,成爲國之棟樑,但是呢…”
“滾回去睡你的覺,見到你我就煩。”符麗雯差點沒把自己氣得半身不遂,面對這樣油嘴滑舌的學生她還真沒有絲毫的辦法,只好眼不見心不煩,把宇文自越轟了回去。
“唉!我就說你不會相信的吧?你還偏偏死要問,真搞不懂你們女人。”宇文自越腓腹便便地道,然後極爲不滿地回去了。
一夜無話。
大清早,天還矇矇亮的時候,一陣喇叭之音再次把這些入夢不久的莘莘學子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霎時間,宿舍裡又是一陣雞飛蛋打,雞飛狗跳的慌亂場景,只是這一次的場景較之凌晨的突然集結更加的驚慌,因爲凌晨那次的集結,除了文學系的十三班,也就是宇文自越所在的班級,其他的班級都未能合格,集體受到各自的教官不同程度的體罰。有了第一次的懲罰噩夢,這些學子又豈能不更加的上心呢?
反倒是宇文自越的十三班有條不絮,因爲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大家都有了警覺,加上宇文自越昨晚的一時戲言,說今早會有繁重的操練,這些同學早就有了準備之心,自然不會慌亂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