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到底是誰,宇文自越或許已經猜到了,如果宇文自越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都是肖志軒的人馬。其實宇文自越擔心的就是這些人來尋仇,所以纔會叫高峰等人做好防禦的準備,沒想到宇文自越料想的事情居然成了真的了。
車子停穩之後,五大卡車起碼有上百人,一個個都是身強力壯之輩,手拿刀械,下了車,站好隊列,還真是煞氣逼人。
“老大,這些明顯都是驍勇善戰之輩,他們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麼?”八寶有點心驚地問道。
“不要怕,先靜觀其變。”高峰雖然心裡同樣很詫異,但是他並不怎麼害怕,或許這是他身體之內好戰的因子在作祟,也或許是有着宇文自越在場,他心中居然有一種波瀾不驚的味道。
其實這也不怪高峰會有這樣的感覺,就高峰和宇文自越認識以來,不管是遇到什麼事情,只要有宇文自越在場,都能化險爲夷,甚至就連面對着豺狼虎豹宇文自越都能安然無恙。因此,隱隱之中宇文自越的形象不知不覺變得無敵起來,彷彿只要宇文自越在,就絕對沒有什麼事情是他所不能擺平的一樣,這是一個無法戰勝的神一般的男人。
“各位朋友,你們到底是誰?”在明面上,高峰畢竟是這裡的最高理事之人,他待得那羣人走進了之後,站出來說道:“今天是我殺赦幫成立的日子,希望…”
“什麼狗屁殺赦幫,你沒有資格和我說話。”然而,高峰的話還未說完,領頭的那一個和肖志軒長着有幾分相似的人就是暴喝起來:“什麼狗屁殺赦幫,口氣不小,不過紙糊的老虎嚇不倒人,在我肖敬軒面前,螻蟻都不如。”
“你說什麼?”八寶,還有一些殺赦幫的弟兄不願意的。黑道講得就是拳頭夠大,手段夠狠,被人侮辱和看不起那是幫派的大忌。特別是在幫派成立之際,被人瞧不起了,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呢?
“豹哥,這事我們要不要幫忙。”賽豹身後的一人見到這樣的場景,小聲地問道。他也知道,殺赦幫可能來頭不小,所以賽豹纔會拉下臉來前來示好。可是,俗話說得好,錦上添花之情哪裡比得上雪中送炭之誼?現在殺赦幫顯然是遇上麻煩了,這個時候如果出手幫助殺赦幫,那將會得到殺赦幫真正的友誼。所以,責任纔會徵詢賽豹的意見。
“且慢,我們想靜觀其變。”賽豹沉吟了一下,阻止道:“這些人顯然也是來頭不小,而且來者不善,我們先看看情況,到時候再出手不遲。說不定…”說到這裡,賽豹看了看高峰的後背,眼中的殺機一閃而沒。
“豹哥英明。”那人小小地奉承了一句,並不再說話,而是抱着看戲的心態。
“明人不說暗話,各位所謂何事,還是劃下道來吧!”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高峰自然也不會再給這些人什麼還臉色,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峰就不怕的就是戰鬥。而且,他從領頭那人的長相和話語中也是明白了一些,這些人必然是爲了昨天被他們擒拿下來的肖志軒的人。
“好說,把我弟弟放出來,還有那個什麼膽大包天的宇文自越,把他給我交出來,並且解散你這個狗屁殺赦幫,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否則今天這裡的人一個也不要想能活着離開。”那肖敬軒傲然說道。而他此話一出,事情也就明瞭了,果然是肖志軒的同夥,還尋仇的。
並且,肖敬軒此話一出,還讓滿堂的賓客頓時騷亂起來,因爲肖敬軒揚言是要消滅這裡所有的人的,這可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好好地一個盛會居然變成了黑道勢力的拼殺,在自己的生命面前,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這事跟重要的。
“大家不要慌,”高峰大聲地喊了一句,看着肖敬軒喝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裡可由不得你隨心所欲。現在你們離去或許我還會既往不咎,如若不然…”說道這裡,高峰的雙拳已經是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森然道。其實高峰也是窩着一肚子的火,如果不是考慮到這是殺赦幫的大日子,並且這些人太過於人多勢衆,避免殺赦幫剛剛成立就元氣大傷,高峰還真的想要和這些人好好地幹上一架。
“哈哈,都聽到沒有?他不會是被我們嚇傻了吧?”肖敬軒肆意地大笑起來,而他身後所帶來的人也都是鬨然大笑,彷彿聽到了世界上對好笑的笑話一般。而肖敬軒大笑了一陣之後,忽然張開雙臂,笑聲頓時戛然而止,其狠戾而狂暴地說道:“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們,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鄉野土冒真是死到臨頭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現在立即把我弟弟放出來,否則,只有用你們這些人的血才能洗涮你們對我的冒犯。”其實,如果不是因爲弟弟肖志軒在這些人的手裡,以肖敬軒平時的脾氣,早就來個大屠殺了,哪裡會和高峰這些人囉嗦。
“到底是誰死到臨頭還未可知呢!”然而,就在這種充滿硝煙氣氛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忽然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清晰地傳送到任何一個人的耳朵中。
衆人立即心生大駭,在這種時候還敢這般說話的人還真是不知死活啊!所以,衆人都紛紛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貌不出衆,但還算耐看,身體單薄的年輕人老神在地坐在酒席之上,手中託着一杯紅酒,似乎是在享受着美酒帶來的滋味。
“你是誰?”肖敬軒眼中殺機絲毫不加掩飾,拙作地盯着宇文自越,彷彿就是一條毒蛇在盯着自己的獵物一般。
“你不是在找我嗎?怎麼連我是誰你都不知道?”宇文自越對肖敬軒的殺氣視若無睹,依然優哉遊哉地喝着小酒,淡淡道:“都是出來混的,怎麼能怎麼孤陋寡聞呢?”
“哦!原來你就是宇文自越,我道你還三頭六臂呢!”那肖敬軒冷笑道:“你說我孤陋寡聞,那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死人。”然而,對於肖敬軒那充滿火藥味的問話,宇文自越卻是想也沒想地說道。頓時就是讓得肖敬軒臉上難看起來。其實,在肖敬軒的眼中,龍海市雖然這幾年經濟發展極爲迅猛,但是,黑道的實力還是相對薄弱的,如果不是有着一個黑道董事會讓得其他地方的黑道還不敢輕舉妄動,現在的龍海市的黑道早就被除名,被取而代之了,因爲這是一塊肥肉啊!
因此,在肖敬軒的眼中,龍海市的黑道就是一羣不知天高地厚的烏合之衆,只要他把大軍開來這裡,這些人都應該是聞風喪膽,舉手投降纔對的。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一個個都是硬骨頭,這讓得肖敬軒頓時就是火冒三丈起來。
“我保證你會死的很難看。”肖敬軒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不是顧及自己那個窩囊的弟弟還在對方手中,肖敬軒恨不能現在就摘了宇文自越的人頭當球踢。
“少扯這些沒用的,這裡是龍海市,並不是京城。”宇文自越依然胸有成竹一般,悠哉地說道:“現在如果你道個歉,我到不介意大人有大量一回,否則,你們一個也不要想着能活着回去。”
“好,很好!”那肖敬軒是怒極反笑:“知道我是來自京城,你還敢這般對我說話,真是太好了。有種的你就放開我弟弟,我們就在這裡痛痛快快地拼殺一回,看到底是誰不能活着回去。”
“成王敗寇,只要你能活着,你纔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宇文自越忽然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砸,站起身來,冷酷地說道,然後一步步走到了場地的中央。
“居然是來自京城的?”
“難道是京城的三霸之一?”
“殺赦幫這回算是遇上對手了。”
“什麼?來自京城的?”
“我們怎麼能和京城的黑幫對抗呢?”
頓時間,不論是滿堂的賓客還是一些殺赦幫的成員,在聽到肖敬軒是來自京城的,都差點被嚇破了膽。甚至一些殺赦幫的成員就連手中的傢伙都有點握不緊的感覺。
“不要殺我,我是被逼參加這次的盛會的。”
“我也是被逼成爲殺赦幫的成員的。”
“我的家人就在殺赦幫的手中,我是不得已的。我現在投降,不要殺我啊!”
“我不是殺赦幫的人,我是黑虎幫的臥底,這件事情與我無關啊!”
“我也是,我是斧頭幫的臥底,我願意支持你們一起消滅這個殺赦幫。”
在衆人交頭接耳了一陣之後,有一個企業家終於還是覺得自己的命更加的重要,叫囂着閃到一旁,撇開自己和殺赦幫的關係。而有了人帶頭之後,很多企業家或者大老闆都是紛紛效仿,而殺赦幫的一些成員也都開始紛紛退出,宣佈自己的立場或身份,逃離了出來。因爲京城的勢力實在是讓他們連抵抗的心思都沒有啊!
一時間,本來將近三百人的隊伍,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還站在高峰的身後的人就不足一百人。
“哈哈,各位貴客,我是黑虎幫的,這個殺赦幫目中無人,對我黑虎幫狼子野心,我也是逼於無奈纔不得已來到這裡,我也是爲了能有一口飯吃,希望各位貴客能夠理解。”而在這個時候,賽豹也終於是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反打一耙地對着肖敬軒說道:“而且我也不知道這個不知死活的殺赦幫得罪了各位貴客,否則我也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現在我宣佈,如果蕭公子有需要,我黑虎幫願意和殺赦幫全面開戰,幫助,哦不,是協助你們一起消滅殺赦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