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讓他學去一套掌法。”鐵手心中暗自悲傷。他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套掌法,已經被張龍改良後教給了厲嘯。
三人就這樣唉聲嘆氣的討論着,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咦?死胖子,我沒想到,你居然會想我呢。”
朱小福剛說了半句的話一下子被噎了回去,扭頭一看,那不是張龍是誰!
朱小福滿臉的驚恐:“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啊,我剛到。”張龍看看三人,又朝鐵手說,“怎麼?大個子,你也想我了?是不是又有什麼招數要耍給我看啊?”
鐵手立刻吐血。這小子,還想着他的招數呢。難不成還想偷學武技?
“怎麼了,大個子?你幹嘛臉色這麼難看?跟鍋底似的,你生病了嗎?”張龍又轉向朱小福,“還有你哦,死胖子,你的臉怎麼這麼白?還冒冷汗?嘖嘖,身體這麼虛嗎?”
耗牛看見張龍朝自己看過來,急忙擺手道:“我沒病。我沒病。”
張龍不以爲然的點點頭,坐到朱小福旁邊,端起他的茶杯喝了喝:“死胖子,我聽說你在找我。怎麼?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沒事。”朱小福見張龍瞪過來,急忙說,“是,是我表哥想要見你。”
“你表哥?”張龍楞了一下,指着鐵手,“他不是你表哥嗎?”
朱小福翻了個白眼:“不是的,我表哥是威哥,鐵手在我表哥手下做事。”
“威哥。”張龍若有所思道,怎麼覺得這名字有點熟呢。“他找我做什麼?”
“沒,沒什麼,就是聊聊,聊聊。”朱小福纔不敢說,找他表哥來,是爲了教訓張龍呢。要是他敢說,他相信,張龍一定會把他給現場拆了。
“這樣啊。”張龍看着朱小福流着冷汗的大白臉,開始動起來壞腦筋,“聊一聊也沒什麼不可以,只不過嘛,找我聊天,可是很貴的,你們得準備好錢。”
耗牛冷哼一聲:“哼,你竟然敢找威哥要錢,你知不知道……”
鐵手攔住了他的話,冷笑道:“張龍,我承認你武功比我高,但這不等於你就天下無敵手了。見個人就敲詐一番,你未必太自以爲是了。”
“是不是自以爲是,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們只要把錢準備好就可以了,至於拿不拿得走,那是我的事。”張龍不以爲然的懶懶道。
鐵手冷笑道:“好,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我們就答應你,到時候一定會準備好豐厚的聊天費,請君來取。不過,若是到時候你沒本事拿走,就得加倍賠償。”
“好。”張龍一口應道,隨後說,“好了,你表哥的邀請我已經答應了,接下來該來算算咱們之間的帳了。”
“又算賬!”朱小福差點沒被氣暈,悲憤的嚷道,“張龍,你什麼意思?上次我們的帳不都已經清了嗎?你還想着怎樣?”
張龍點點頭:“上次的帳的確清了。我要算的,是這次的帳。”
“這次的帳,這次哪裡還有什麼帳?我們可沒動手。”朱小福嚷道。
張龍呵呵一笑:“你們昨天派人到富貴旅館去找我,還把富貴旅館打得亂七八糟,搶走不少東西。你敢說,這不是你手下做的?”
“昨天?”朱小福愣了,立刻喊
冤道,“我沒有叫人去做過。”
張龍冷哼一聲:“沒有?呵呵。我問你,你難道沒有派人去富貴旅館盯我?昨天你的人沒有去旅館問我的下落?”
“我是有……”朱小福立刻住了嘴,腦門上滴下幾顆冷汗,朝外頭喊道,“狒狒,把山羊給我叫過來。”
朱小福緊緊的盯着張龍,心說不好,難道真的是山羊那小子跑去做的?要真是那樣,自己這次又完了。誰不知道,這小子抓着一個錯處就要狠宰,自己這次又要當豬了。
看見朱小福喊人問話,張龍也就不說話了,坐在那裡等着朱小福處理。
聽到朱小福的傳喚,山羊一臉討好的笑着跑進來:“幫主,幫主,你找我有什麼吩咐?”
張龍看了眼面前這個瘦卻精幹的男子,扭頭眼睛笑盈盈的看着朱小福。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扣扣扣”有節奏的敲擊着,敲得朱小福心頭一顫一顫的。
朱小福一拍桌子,大吼一聲:“山羊,你昨天是不是去了富貴旅館?”
“是呀,你不是叫我去那裡盯人嘛。”山羊很是納悶。
“那你有沒有跑去旅館裡打砸搶?給我老實說。”朱小福咆哮着,一面偷偷看張龍,生怕這小子突然翻臉。見張龍面色不改,朱小福稍稍鬆了一口氣,心中祈禱山羊說自己沒有去。
“這個……老大,我只是去盯人,怎麼會去幹這種事呢?”山羊心知不好,硬着頭皮不敢承認,只好撒謊道。
“沒有嗎?”朱小福徹底鬆了口氣,看向張龍,希望他能聽見。
“呵呵。”張龍的聲音響起,“沒有去?昨天,難道不是一個叫‘山羊哥’的,去富貴旅館前臺詢問,問我去哪裡?周圍可是有很多人看見的,聽見的。那些小弟,叫你‘山羊哥’。還有人,聽到‘咱們丐幫’這幾個字。你的意思是說,當時目睹的人,全部都在污衊你?”
“你胡說……”山羊正準備狡辯,轉頭看見張龍,頓時驚慌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這不是幫主要監視的人嗎?這人明明不見了,怎麼又出現在了這裡?
山羊懵逼了。
“呵呵,我在這裡,是因爲我得知,你在找我呀。”張龍笑道。
山羊頓時頭皮發麻,知道謊言已經被戳破,一時驚慌起來:“幫主……”
“說。你昨天到底有沒有去砸富貴旅館的鋪子?”見山羊驚慌閃爍的樣子,朱小福心知不好,這傢伙八成是幹過這事。
看見幫主這般憤怒,山羊哪裡還不知道自己闖了禍,急忙跪下,朝自己扇耳光,哭喪着臉道:“幫主,我,我混蛋,我一時糊塗……”
朱小福又急又怕,腮幫子上的肥肉直抖,咬着牙,衝過去就是“啪啪啪”一頓亂打。
“老子叫你去盯人,你特麼給老子打劫。還敢隱瞞不報。叫你給老子惹麻煩。打死你這個不長眼的。”
朱小福一邊打一邊罵,山羊也不敢躲,只能哭着喊着“幫主我錯了”。
張龍也不說話,只是興致勃勃的看着,最後還是鐵手過來勸開兩人。
“你準備怎麼處理?”張龍不緊不慢的問道。
朱小福知道今天這是躲不過,咬牙道:“照價賠償。”
張龍剔剔手指
甲:“怎麼賠?”
朱小福肉痛道:“打壞的東西都算我的,搶走的東西按賣價賠償。”
“哦。”張龍扭頭看朱小福,“這,你們把人給嚇着了,就不負責?”
朱小福欲哭無淚:“再賠2000塊。”
張龍暗自好笑的看他一眼:“2000塊?你打發叫花子呢。”
朱小福哭喪着臉:“兄弟,我們就是叫花子。”
張龍摸摸下巴:“不說那麼多了,兩萬塊,其他東西也不用賠了。今天就送過去。”
朱小福倒吸一口冷氣,正準備開口,就被張龍打斷:“要是你覺得不服,咱們可以打一場。到時候我也把這裡砸一砸,再搶一搶。你們身上,應該有不少好東西吧。”
看着張龍不懷好意的眼神,朱小福心肝直顫。這小子,不會又是盯上自己的錢包了吧。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張龍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朱小福想跳起來反抗,被鐵手拉住了。見鐵手對自己搖搖頭,朱小福知道自己反抗也沒用。只好哭喪着臉答應了。
張龍站起來說:“賠償今天之內送過去,要是遲了,我會來討利息的。另外,歡迎以後常去旅館打劫,我們會很高興的。”
看張龍笑得像個狐狸,朱小福真想撲上去將他狠揍一頓,不過,他知道,要是真的撲上去,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朱小福磨牙道:“錢我會今天送過去的。那你什麼時候見我表哥?”
張龍算了算時間:“三天後吧。下午我有時間。地點你選。”
朱小福一口答應:“好。地點就在五號倉庫,你知道那裡。”
“好。”張龍答應。
朱小福有些遲疑道:“你不會跑吧?”
張龍咧嘴一笑:“怎麼會?我還等着收聊天費呢。記得把錢準備好啊。”
說罷,就轉身離開了丐幫。
朱小福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瑪德,我跟這小子真是天生犯衝。”
再往堂下一掃:“山羊呢?怎麼不見了?”
旁邊一個伺候的小弟說:“幫主,他剛纔說要去撒尿,出去了。”
朱小福一拍桌子,怒吼道:“把他給老子抓過來。”
“是是。”小弟急忙跑了出去。
片刻後小弟“呼呼”的喘着氣跑回來:“幫主,山羊,山羊跑了。他逃走了。”
“什麼?”朱小福快被氣炸了,“立刻給我派人去找。敢跑,看抓回來不挑斷他腳筋。”
小弟急忙又連滾帶爬的出去找人。
看着朱小福鐵青着臉,鐵手安慰道:“彆氣了。先去把錢賠了吧。然後咱們再去找威哥。三天後叫他小子加倍還回來。”
朱小福捏緊了拳頭,默默地點頭肉痛。
張龍出了丐幫,走出去沒多遠,就看見芝麻的身影,她依舊穿着那件破舊的粉藍色棉襖,旁邊還跟着那個叫阿鬼的少年。正想上前去說個話,就見芝麻拉着那少年逃掉了。張龍笑了笑,也沒跟過去,擡腳離開了那裡。
“喂,芝麻,怎麼了?”阿鬼莫名其妙的問道。
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就被芝麻連推帶扯的拉到一個小巷子裡。難道……芝麻是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