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輕媽媽看着他們,頓時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兩眼無神道,“她還熱情的請我們吃飯,喝米酒……我們還在那裡住了一夜……”
事實已經呼之欲出,無需張龍等人再多解釋。張龍與其他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問道:“你丈夫是怎麼死的?”
年輕媽媽瞪大眼睛看他們:“你們懷疑……”
三人嚴肅的看着她,她一時哽咽,垂頭道:“他是生病死的。醫生說是癌症晚期。做化療,花光了錢也沒治好。”
三人對視一眼,搖搖頭。心裡都知道那是假的。
張龍嚴肅道:“手擡過來,我幫你也看看。”
年輕媽媽撲過來,抱着他的腿哭道:“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求求你……”
葉逸飛和公孫茂急忙上前去拉開她,開導勸慰。
這時,列車長走了過來。
“葉上校。”他快步走過來跟葉逸飛握手。
張龍思索着對列車長說道:“去把車上閒着的乘警全部召到這裡來,把守着車廂口,不準任何人靠近。”
列車長詫異的看着他,葉逸飛急忙將他拉到一旁,簡單的跟他解釋了一下。得知真相的列車長驚訝無比,看向年輕媽媽/的目光也充滿了同情。
安排了列車長,葉逸飛回到張龍的身邊。
“你懷疑下蠱的人在這車上?”他問道。
“不是懷疑,是一定。”張龍說道,“看這孩子的模樣,蠱蟲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養成。這種蠱極其難得,下蠱人絕對會守在一旁監視。”
“很難得嗎?”葉逸飛怔怔的看着那嬰兒。
張龍點頭道:“中這種蠱,必須交、歡的男女,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體質。比如純陰體質與純陽體質,純火體質與純水體質。但凡摻雜了其他,這種蠱都不能成功。”
“這麼厲害?”葉逸飛這是第一次聽說,驚訝道,“那他們是什麼體質?”
“陰陽體質。”張龍看了看那年輕媽媽/的臉,心裡想起芝麻。果然如公
孫茂說的,純陰體質的人,長得並不漂亮,芝麻還真是個奇蹟。
“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們兩人也被下了蠱蟲。因爲他們體質特殊,可以製作一些比較特別的蠱。”張龍繼續說道,一面朝那年輕媽媽走去,“大姐,不用擔心你的孩子,我這邊做好準備以後,立刻就幫你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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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救我的孩子。一定要救我的孩子。”年輕媽媽哭着哀求道。
“一定會的。”張龍安慰着,一面抓起她的手腕,爲她把脈。
果不其然,這年輕媽媽/的身上也被中了蠱。不過不算嚴重,張龍輕而易舉就能解除。
列車長很快就帶着乘警們過來了。車尾最後的三節車廂全部空了出來,張龍安排他們把守着。
“公孫前輩,這裡就交給你了。”張龍對公孫茂說道。
公孫茂神情凝重:“放心,那人絕對別想靠近。你自己小心點,這蠱實在厲害。”
張龍點點頭。
公孫茂想了想,從脖子上扯下一個黑石墜子。
“這是凝神石,戴上它,待會你不容易被那蠱迷惑。”公孫茂將墜子給張龍戴上。
張龍知道這墜子珍貴,見公孫茂如此,心裡十分感動。
公孫茂道:“待會取蠱異常兇險,你一定要小心。若是不能解決,一定要抽身而出,莫要將性命搭上。”
張龍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爲了讓張龍有一個安靜的治療環境,最後一節車廂完全留給了他。
葉逸飛和那位年輕媽媽,站在隔開兩節車廂的玻璃門外,靜靜的看着張龍。
張龍很是疲憊,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他盤腿打坐了一會兒,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
那嬰兒一直不停的哭着,哭得撕心裂肺。
張龍知道,這是那孩子還倖存的一絲生機,在拼命的掙扎着,希望有人救她。
“可憐的孩子。”張龍喃喃道。取開那嬰兒的襁褓,脫掉衣服,平放在牀上。張龍摸摸她枯黃的頭髮,小聲道,“別怕,我會救你的
。”
放佛聽懂了張龍的話,嬰兒哭得不再那麼傷心,只是仍舊嗚咽着。
張龍隨手掏出玉盒銀針,九枚銀針瞬間被招出,“嗖”的一聲,九道銀白色光影刺入嬰兒的前胸,排成一個奇特的針陣。張龍毫不停留,繼續招出九枚銀針,照樣刺入嬰兒前胸,擺出一個更大的針陣。
這是陰陽九針中最難掌握的陣中陣。
陰陽九針分爲九層。每層,有九種基礎針法。但這九種基礎針法,又能相互補充,得到無窮種針陣。
這裡面的每一種陣法,張龍都早已掌握。只是修爲不夠,只能使出陰陽九針的第二層,共十八種基本針法。能同時驅使的,也只有兩副針陣。再多,他就無法掌控。
陰陽九針陣中陣一形成,嬰兒的經脈中立刻閃現出四道銀白色針影。這四道銀白色針影迅速匯在一起,成爲一道巨大的光影。
嬰兒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好在張龍事先在牀上擺了個陣法,否則此時她已經掉了下來。
而此刻,前方的臥鋪車廂裡,一個苗裔打扮的中年女子突然睜開了眼睛。
“該死。誰在壞我好事?”她暗罵了一句,立刻做起來擡手感應。只見她小指上浮起一絲紅線,抖動了兩下。
她馬上爬下鋪位,將一個黑布包往背上一背,邁步往列車後頭走去。
走到車廂尾部,她才發現,車廂之間的門被關了起來。她用力推了推,還是打不開。想了想,她跑到這節車廂的列車員休息室去,對那名女乘務員討好道:“美女,能不能開一下車廂的門?我想到後面那個車廂去。我朋友在那邊,她好像有些不舒服,讓我去看看。”
女乘務員上下打量她:“你哪節車廂的?”
‘靠。我站在這裡,還能是哪節車廂的?’
苗裔女子心裡吐槽着,卻有不得不討好道:“我就是這節車廂的。你看,這是我的火車票。”
她掏出臥鋪的鋪位號牌給她看,女乘務員裝作覈對,暗暗將她的姓名和身份號碼記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