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準備幾根長鋼針,快點,下盅的人可能想殺了老爺子!”趙富貴意識到危險,立刻走出房間,對趙遠華說道。
“鋼針?什麼鋼針?”趙遠華見趙富貴神色緊張,也緊張起來,可是這諾大的別墅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鋼針。
“織衣服的針也行,快點!”趙富貴急聲催促道,等他衝進臥室,臥室裡趙老爺子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嘴角很快就有血流了出來。
“爸,你怎麼了?你怎麼了?”趙遠華慌了手腳,不知所措的看着趙老爺子的肚子越撐越大。
“快去拿東西!”趙富貴神色凝重,天眼下,趙富貴清楚的看到一股黑氣進入了老爺子腹部的人面盅裡,隨後人面盅就開始蠕動着吞食趙老爺子的臟器,一旦老爺子的臟器被重創,那麼再想救活恐怕就得整株還魂草了。
還魂草是上品秘寶,簡直是第二條人命,如果全用在這裡,爲了對付一個區區的小道降頭師那就太浪費了。
趙富貴神色微沉,從脖子上取下一顆珊瑚珠,這顆珊瑚珠是最近晚上無聊趙富貴自己磨的。珊瑚珠殷紅如血,裡面刻了一個小小的陣法,可以凝聚靈氣保護平安。趙富貴把珊瑚珠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來,放到了老爺子的身上。
珊瑚珠一被放倒老爺子的身上,一陣肉眼看不見的光暈就散發了出來,護住老爺子的身體,隨後他肚子裡的人面盅像是被無名的力量壓制,竟然不動了。
“遇到高手了!”隱身的房子裡,那個披頭散髮的東南亞人猛的臉色一變,房間裡那隻渾身漆黑的黑貓意識到危險,猛的一躍想要竄出房間,但卻被一隻乾枯的手猛的抓住。
披頭散髮的東南亞人嘰裡呱啦飛快唸了幾句咒語,隨後雙手用力一扭,‘咔擦’一聲扭斷了黑貓的脖子,之後這個怪人雙手猛的一撕,將黑貓撕成兩半。黑貓的貓血撒在猙獰的佛像上,東南亞從貓屍裡掏出黑貓的心臟塞進嘴裡,大口咀嚼了幾下,隨手把貓屍扔掉。
佛像染了貓血越發猙獰起來,東南亞人生吃了黑貓的心臟,大聲詛咒施法,一層血光猛的從佛像上出現,隨後血光射出,消失在黑暗之中。
“嘭!”與此同時,血光轉瞬即到,珊瑚珠瞬間炸裂成粉末。趙遠華被嚇的尖叫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老爺子肚子裡的人面盅再次活動起來。
“織衣針呢?”趙富貴眼神凌厲,大聲厲喝道。隔壁房間里老爺子的子女聽到這聲音,有的心生恐懼,有的卻露出狂喜的表情。
老爺子若是窮人,或許根本無人在意他的死活,若是不窮不富,或許會有孝子孝女在牀頭陪伴,可他卻是個富人,而且是鉅富之人。這筆財富成了老爺子催命的毒藥,這些子女或許人人都巴不得他趕緊死掉。
“來了來了!”趙遠華的富人抓着一把織衣服針跑了進來,看到牀上老爺子的情況,她驚呼一聲被嚇暈了過去。這織衣針闊太太們當然沒有,不過幸好傭人那裡還有。
趙富貴也不管這個豪門闊太太,抓起那把織衣針快步走到老爺子的牀前,在趙遠華驚恐的眼中,飛快把這把織衣針插進了老爺子的肚子裡。
要除掉人面盅很簡單,先用鋼針限制住它的行動,讓它不能在宿主的肚子裡滿肚子亂跑,然後再把它取出來就行了。可能用鋼針定住人面盅的沒幾個人做得到,鋼針下針要又深又狠,可一旦位置不對,那就是救人不成反倒要害人了。
下鋼針定住人面盅都不容易,更何況是用更粗更軟的織衣針,但趙富貴有天眼,下針毫不猶豫,轉眼間幾根織衣針穿透老爺子的肚皮,狠狠定死了人面盅。
“刀!”趙富貴定死了人面盅,一個女傭顫抖的遞過來了一把消過毒的刀,趙富貴一刀劃在老爺子的肚皮上,用力一挑,就把一團充滿污穢的肉團從老爺子的肚子裡挑了出來。
隨後趙富貴立刻涌治療噴霧噴在老爺子的肚皮上,老爺子肚子上的傷口開始迅速合攏消失。
女傭早就被趙富貴手裡那團蠕動的肉瘤嚇的癱軟在地上,這肉瘤渾身沾滿血污,表面上映出一個清楚的五官,看起來就像是一張猙獰的人臉一樣。而且這張人臉還在盯着趙富貴看,這讓趙富貴心裡涌起一些不舒服的感覺。
“趙先生,這,這!”趙遠華顫抖的指着趙富貴手裡的人面盅,神色驚恐,怎麼也想不到老爺子的肚子裡會長出這麼個東西,從聖瑪麗醫院被轉院回來的時候他記得老爺子做過全身檢查,根本沒發現肚子裡有這個東西。
“這就是人面盅,最初時就是一個幼蟲,可能只有米粒大小,甚至比米粒還小,有人給老爺子喂進肚子裡,慢慢長大,等到成熟時就會吃掉老爺子肚子裡所有的臟器。這隻人面盅已經快要成熟了!”趙富貴緩緩的說道。
“這麼歹毒,沒想到他們爲了家產竟然會這麼歹毒!”趙遠華喃喃自語,不敢看趙富貴手裡的人面盅,緊張的問道“趙先生,這隻人面盅要怎麼處理!”
“毀了就行了,不過斬草不除根未必沒有後患!”趙富貴自言自語說了一句,隨後猛的用力,拳頭一縮就捏爆了手裡的人面盅。
就在人面盅被趙富貴捏爆的同時,陰森房間裡的東南亞人猛的噴出一口鮮血,就連那座猙獰的神像身上都猛的出現了一道裂縫。
“不,不!”東南亞人看到神像身上的裂縫,發出淒厲的尖叫,聽起來就像是夜梟的哀嚎。“該死的華夏人我一定要殺了你!”
“咳咳!”人面盅一被毀掉,牀上的趙老爺子就猛的咳嗽了起來,看起來很快就要醒過來了。
趙富貴拿出一盒長壽丸遞給趙遠華說道“一盒十粒可以延壽三四十天,老爺子被人面盅寄生,壽數差不多到了,沒有長壽丸續不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