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想着自己一個如狼似虎的小青年竟然這樣被閹了,氣急之下只覺得腦中嗡嗡一片,彷彿失了魂一般。
“兄弟?兄弟?”二『毛』『迷』糊之中聽到似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二『毛』睜開眼來見魏三一臉驚惶地站在跟前,自己身上的繩子也被鬆開了。二『毛』忙坐起身來,見那御醫一刀切胸前赫然印着一個掌印躺在地上。魏三見二『毛』醒來忙把一團紗布遞給他道:“把這個纏在胯下。”
二『毛』看了看襠部,見自己的“好朋友”嚇得直了起來,心下大喜,頓時明白了是魏三貌似救了自己。二『毛』知道此時不是說話的時間,他接過紗布三下兩下纏在胯下,魏三嘆了口氣道:“兄弟,我也只能幫你到此處了!我知道你生『性』風流,但你在這後宮中千萬別做出什麼出格之事,否則我這當哥哥的也幫不了你了!”
二『毛』猶如從死神手中逃脫出來,心中一片順暢,他拿出匕首對着一刀切的胸口一陣『亂』刺,然後把血跡塗在紗布上這才笑道:“嗯,這樣就更像了!”魏三待他弄完,拿出化屍粉撒在一刀切身上,不一會兒,剛剛還頤指氣使的一刀切就化爲了一灘膿水。
魏三又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刀切的衣服穿在身上對二『毛』道:“兄弟,保證了!”說完他低着頭匆忙出去了。二『毛』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心裡突然有股小小的感動,他當初和魏三結拜的時候並沒有多少真心實意在裡面的,沒想到這個結拜哥哥竟能爲自己犯下欺君之罪。
二『毛』呆了好久,突然聽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二『毛』張口就叫道:“哎呦……媽嘞……疼死我了!這該死的一刀切,下手竟這麼狠……”二『毛』邊喊邊向外面瞄去,見外面走進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太監。那小太監進門看了看疼得滿頭大汗的二『毛』,自言自語道:“一刀死這麼快就走了?”
二『毛』故意不去理會他,只顧自己在一旁大喊大叫。那小太監站了會兒,故作老氣橫生地對二『毛』道:“你就是新來的小『毛』子吧?以後你就跟我混啦!”他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個牌子遞給二『毛』又道:“這是御膳房的燒火太監證,以後你就負責幫我劈劈柴、挑挑水什麼的。”
二『毛』一邊叫着一邊接過牌子,那小太監突然神秘地一笑,扒下二『毛』的褲子道:“來讓我看看你的屁股,一刀死沒有對你怎樣吧?”二『毛』冷不防下竟真讓他把自己褲子扒了下來,小太監看着他兩腿之間的血『色』紗布,倒吸了一口冷氣嘆道:“在一刀死手下流了這麼多血都沒死,你可真是好福氣啊!”
小太監攙扶着二『毛』在宮中繞來繞去,最後來到了一排簡單樸素的房間前,小太監拿出鑰匙打開了一個房間道:“以後我們倆就住一塊了,要是有別的太監欺負你你就說是跟我小慶子混的!”二『毛』見他一臉稚氣未脫卻故作老練的神態就想笑,但是人家總之是一片好心,二『毛』總算忍住沒笑出來。
小慶子幫二『毛』整理好牀鋪,道:“看你叫的這樣厲害,這兩天肯定是不能幹活了,那你就先休息幾天吧!但是記住千萬不能『亂』跑,這皇宮可不比外面,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的!”小慶子又問了二『毛』的一些家世情況,爲什麼來做太監等等,二『毛』胡『亂』編了一通,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小慶子就去忙自己的了。
二『毛』在屋中一直待到了晚上,到晚飯時候,小慶子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說:“小『毛』子,小『毛』子,三保大人找你啦!”二『毛』心中一驚:三保?莫非就是那帶領船隊下西洋的三保太監鄭和?
二『毛』佯裝痛苦地下了牀,見門外小慶子身旁站着一個神情威武的中年人,若不是他身上穿着太監服,誰也不會想到這人竟是個太監。小慶子見二『毛』瞪着眼只往三保身上瞅,忙提醒道:“小『毛』子,還不趕快拜見三保大人!”
二『毛』剛作勢要拜,只見三保衣袖輕輕一拂,二『毛』便被他掌風帶起再也拜不下去。三保拉着二『毛』的手道:“小兄弟請跟我來!”小慶子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半天才回過神來,嘆道:“乖乖,我在宮中待了十年也沒得到過三保大人這樣的恩寵啊,這個小『毛』子的運氣當真是好的不得了!”
三保帶着二『毛』穿過一片大花園,又在假山從中來回繞了幾圈後來到了一間富麗堂皇的宮殿前,殿外一列列大內侍衛來回巡邏着,二『毛』心下尋思:看着架勢,此處莫非是老賊朱棣的老窩?他找我又要幹嗎?宮殿前一個眉『毛』花白的老太監見三保來了,忙道:“三保大人快快有請,皇上等了好久了。”“果然是朱棣老賊!”二『毛』心下惴惴不安:“這朱棣究竟安的什麼心?他爲什麼和我這麼一個小人物過不去?”
二『毛』跟着馬三保走進皇帝的寢宮,但見屋子外面雖然裝飾的極盡奢華,但這寢宮之中卻異常簡樸,若不是那刺眼的龍袍龍錦等衣物,平常人定以爲這只是個普通富商的住處。二『毛』穿過簾子,但見一張八仙桌前端坐着一位面方耳廓的中老年人,老人雖然身體削瘦但目光如電,給人一種穿透身體直指內心深處的壓抑感。
“馬三保拜見皇上!”馬三保進去之後跪倒在地,他見一旁的二『毛』還直愣愣地站着,忙拉了拉他衣服示意他趕緊下跪。二『毛』心中雖老大不樂意,但想到自己既然到了古代就暫且入鄉隨俗吧,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朗聲道:“小民張二『毛』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棣點了點頭示意他二人起身,道:“鄭和,我說過多少次了,你怎麼老是自稱三保!”鄭和赧然一笑道:“三保自幼跟隨皇上,皇上一直叫我三保,這乍一改還真不太習慣。”朱棣笑道:“你看,你看,你又來了!”二『毛』在一旁看他二人對話,就像多年的好友一般,突然之間,覺得這個朱棣似乎也沒有那麼壞,那麼他下令要自己做太監又是什麼原因呢?”
兩人說笑了片刻,朱棣忽然把二『毛』從頭到尾來回打量了一圈,讚道:“果然是個標誌的青年!”二『毛』忙應道:“多謝萬歲爺誇獎,二『毛』愧不敢當!”朱棣又問了二『毛』一些話,二『毛』古裝電視劇看多了,對這些宮廷上的劇情早已倒背如流,因此他回答的當真是滴水不漏,不卑不吭,一旁的鄭和聽了暗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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