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心裡對朱瞻基是又感激又好奇,感激是不必多說的了,多次爲自己向皇上求情;好奇是因爲二『毛』想不透朱瞻基爲什麼要爲了自己這麼個小人物大費周折,這其中當然有要拉攏自己樹立朋黨的意思,但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吧,難道他竟然好那一口,看上我了?想到此處二『毛』不由打了個寒顫,忙把思緒轉到別處,不敢接着想下去。
朱瞻基的莊園離其實就坐落在京城,與其說是座莊園,倒不如說是座按照莊園模樣來佈置的豪宅;二『毛』在天牢裡熬了大半個月,哪有什麼閒情逸致去欣賞裡面的田園風光,趕緊洗了個爽澡就換衣服睡去了。
雖然早已疲倦不堪,但是二『毛』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二『毛』自己化身成了一隻在草原上肆意馳騁的雄獅,重要的是,他的身後死心還塌地地緊跟着一羣身姿妖嬈的雌獅子……
二『毛』這一覺醒來天都黑了,剛穿好衣服,管家就來傳話說皇太孫相邀東宮商議事情,二『毛』二話不說就隨管家去了東宮。
這還是二『毛』第一次進東宮,其時太子爲朱棣的長子朱高熾,也就是朱瞻基的父親,朱瞻基的住處處在東宮的一間正室,二『毛』進去的時候,大堂內早已聚集了不少人。
見二『毛』來了,朱瞻基起身迎道:“你來啦!快過來坐下吧!”
“我給大家介紹下吧,”朱瞻基對衆人道:“這位是張大人,曾經協助過段安和大人破過國庫走私案,查出寧王和漢王勾結蒙古餘孽也是多虧了他,相信大家早有耳聞了吧。”
衆人紛紛起身行禮,二『毛』也是不敢託大,一一施禮相見;待衆人都熟絡了下來,朱瞻基這才道:“在座的諸位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此次皇祖父御駕親征,而我又是先鋒部隊,因此我們要一鼓作氣,爲此次遠征開個好頭,也好夯實好我在皇祖父心中的形象。”
朱瞻基說罷又對衆人的工作一一具體分析,二『毛』見他指揮得當滴水不漏心中也是十分佩服!
待衆人把自己任務都牢記在心,朱瞻基道:“那今日就到這裡吧,明日正午,我們就在校場集合,到時候我們五萬先鋒部隊當先北上,希望大家團結一心,勇往直前!”
“哎,殿下!”二『毛』待衆人走的差不多了這才問道:“不知二『毛』的任務是什麼?”
朱瞻基笑道:“我正準備跟你說呢,皇祖父雖然摘了你的頭銜,但是現在既然你到了我的麾下,我自然是會重用你,否則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你的過人才智!”
“殿下謬讚了!”二『毛』忙謙虛。
“你不用自謙”,朱瞻基道:“但是雖然我準備重用你,卻不能在一開始就給你一個什麼樣的要職,否則那些跟了我多年的老臣老將定是心裡不服。”
“這不用殿下多說!”二『毛』道:“二『毛』的一條命是殿下替皇上求來的,只要殿下一句話,二『毛』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好!”朱瞻基讚道:“我果然沒有看走眼!”隔了片刻,朱瞻基又試探着問道:“既然這樣,你說說我現在給你個什麼職位好?”
二『毛』想了想道:“何須什麼職位,我只需做一名小卒便心滿意足了!”
朱瞻基看了二『毛』半晌,考慮良久才道:“我記得你腳程速度挺快的,這樣吧,你就先從通信衛兵隊長做起,爲我先鋒部隊打探敵情,如何?”
二『毛』翻身拜道:“謝皇太孫殿下!二『毛』定會兢兢業業不辱使命!”
“好!”朱瞻基扶起二『毛』道:“你踏踏實實地做事,只要你立個戰功,我就立即把你提到我身邊做事!好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記住明日正午,校場!”
“二『毛』謝過皇太孫殿下!”
“哎,等等!”朱瞻基見二『毛』轉身卻又叫住了他。
“殿下還有何事?”二『毛』不解道。
朱瞻基道:“那座莊園乃是之前漢王送與我的,雖然一直是我的名下,但我卻從來未住過,以後不出意外的話估計我也用不着它,你要是喜歡就歸你了吧!”
“這……”二『毛』受寵若驚道:“無功不受祿,何況臣乃是待罪之身,半點戰功未立,怎敢消受殿下如此大禮!”
朱瞻基略想了想道:“那這樣吧,等我們得勝回來後再歸你,這樣你總不會再推卻了吧!”
“那二『毛』先謝過殿下了!”二『毛』又拜了拜這才轉身回去。
離開東宮,二『毛』先偷跑去後宮找了小慶子和魏忠賢,兩人幫忙把二『毛』原來屋子內的東西都收拾了一番打包送去莊園,三人叫上魏三又去酒樓喝了一晚這纔不舍道別。
剛出了酒樓,二『毛』轉角只聽一個聲音叫道:“張大哥?張大哥?”
“是誰?”二『毛』邊走過去邊問。
“是我,張大哥!”
“小乞丐!”二『毛』奇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劉老前輩怎麼樣?”
“就是老乞丐叫我來的!”小乞丐道:“老乞丐就在不遠處,他說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那我們趕緊過去吧!”二『毛』隨小乞丐走了不多遠,只見劉善果然在燈光昏暗處呆着。
“你出來啦?”劉善見二『毛』來了當先問道:“你可知道我們的機會來了?”
“什麼機會?”二『毛』不解道。
劉善驚道:“真人不會忘記老朽對你說過的了吧?”
“哪有!”二『毛』忙道:“難道前輩指的是……”
“不錯!”劉善堅定道:“老朽夜觀天象,朱棣那老賊的時日已經不多了,就算他有迴天之術也是撐不了多久了!”
“那我應該做什麼?”二『毛』又問。
劉善沉寂了半晌,一字一句道:“兵權!”
二『毛』道:“話雖是這麼說,但是如今我不過是個小兵;兵權?談何容易!”
劉善道:“那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兩人又聊了好久,二『毛』把一些心中疑問悉數說出,劉善耐心幫他分析了半天,一席話下來二『毛』又覺得自己的把握多了幾分!
回到莊園已是夜半時分,二『毛』只見自己府前停着一隻轎子,見老管家還等候在門外,二『毛』問道:“這轎子中是?”
老管家道:“大人趕緊進去吧,晴川公主早已相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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