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酒店的股東大會,記者雲集。
江季遊攜未婚妻的出現,讓董事們大跌眼鏡。
吳董看着這位不成氣候的晚輩,不冷不熱地打了招呼。
鄭元則惶恐非常,而他的額頭在江季遊淡淡的一瞥後,沁了一層冷汗。
“night找你了?”
“嗯,她辭去總裁等一切職務,並轉讓了手上的股份。”
“什麼?”
鄭元沒有想到,此一舉換來的是這種局面。
“鄭元,沒有婚禮,你更適合本部門的工作,如果你是合適的,我父親當年會委任你接替總裁職務的。”
“季遊,我不是”
鄭元想解釋,他並非對皇后大酒店的總裁位置覬覦已久。
“你對night所做的,就是對江氏的背叛,而你的所作所爲,已經沒有了一個男人的分寸,你無法逼迫她選擇你,她是自由的。”
“你怎麼能放她走,她很適合這裡。”
“是你逼走了她,害我必須出面,我的未婚妻錦萊會接替night,今天我會看着你把手中的票投給誰?”
“季遊,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些,一旦這樣,night便不會再回來了。”
“好遺憾,你的小人之舉,引發了這種無法逆轉的局面,她心平氣和,雲淡風輕地離開了,鄭元,如果我父親在,若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他不會容忍的。”
“你的未婚妻能夠擔當大任嗎?”
“在她手下做,還是小心些,因爲她不像night,那麼好說話。”
“就那麼放心她和方澍野走?”
“這是她的私事,一個年滿十八週歲的人,完全可以處理自己的選擇,好和壞,都不是我們這些旁人可以插手的,我欣賞她可以在事業和家庭中,做出最適合自己內心的選擇,鄭元,放手,如果你不放手,我是不會看着你繼續糊塗下去的。”
鄭元搓了搓臉頰,他六神無主,“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在股東會召開的前一個小時。”
“她不會再見我了。”鄭元喃喃自語。
“鄭元,有些事是永遠不能做的,而朋友、情人、妻子、親人能不傷最好別傷,會一輩子後悔。”
江季遊走了,鄭元自投完票,便宛如枯槁,不發一言。
“吳董,這才走了葉星橙,怎麼又來了一個臭丫頭?”
“江季遊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清楚,他的女人和她一樣,爛泥糊不上牆。”
“可是財經界知名的記者,怎麼都圍着她去了?”
“那是因爲我們皇后大酒店的聲名遠播,此次高層換人,非比尋常。”
董事們交頭接耳,那財經界知名記者在採訪了新任總裁後,轉向了董事。
“吳先生,此次錦萊小姐作爲皇后大酒店的接班人,是否意味着皇后大酒店將進行大換血?”
大換血?
吳董面孔一僵,“錦萊小姐資歷尚淺,也過於年輕,我們怕她無法勝任重責,要從旁多多協助倒是真的。”
記者有些意外,“吳董,那麼此次人選的改任,是否意味着江氏將重返酒店業,再鑄輝煌呢?”
“承蒙各位關愛,這年輕人,往往是衝動有餘,能力不足,我們董事會都很擔心未來的局面呢!”今天本來穩坐魚臺,熟知這大好的前景下,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吳董氣不打一處來。
“未來的局面是會捲起新一輪的資本戰,還有淘汰賽嗎,本埠的酒店業都十分擔心誰是被最先吞併的一家呢!”
吳董常年在商場歷練,這一個小丫頭來,至於出現這種偉大的局面嗎?
“這屬於酒店發展策略,恕難奉告。”
“如果可以,我們非常想對錦萊小姐進行專訪。”
記者滿臉堆笑,那圓滑崇拜的模樣,讓吳董直犯嘀咕。
“還沒問,這小丫頭是什麼來頭?”
“財長的掌上明珠。”
鄭元從衆人身邊經過,心神俱疲地告訴衆人。
“什,什麼,開玩笑吧?”諸位董事面面相覷。
“新任總裁出身於財團世家,畢業於哈佛商學院,有着高盛等知名企業的工作背景,有關她的經歷,可以很容易從網路上見到。”
吳董冷汗直冒,他在改選結果出來後,對新任總裁沒有半分禮遇,甚至他還敲山震虎,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臉孔抽搐,怎麼會是財長,財長的女兒?
撇開這不說,單看那個家族,就足以讓整個財經界,顫三顫。
江季遊和財長的女兒?
吳董的臉一下灰敗了下去,看看鄭元,兩眼一時呆滯。
“訂婚的消息會擇期發佈,皇后大酒店是江家的,各位還是好自爲之。”
鄭元離開了,葉星橙的離開,深深打擊了他。
林田卓,聽聞後也很震驚,“財長的女兒?”
“獨立董事的事,恐怕不會被批准的,你有孕在身,還是在家裡待產,等你休完產假後,我會替你尋找一個新的工作。”
這是什麼?
該死的,那江家不是有了那不成器的兒子,垮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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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財長的女兒,竟然和一個敗家子談情說愛?
還有那葉星橙,她機靈如狐的走了,真是讓人氣煞。
林田卓心中波瀾大作,卻佯作無事的點頭,“night至於這樣嗎,你是爲她好。”
“我沒有替她着想,逼走了她,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麼。”鄭元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眼看鄭元又清醒了不少,林田卓不禁拉他坐下,“別急,鄭元,你別自責,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是我不好,讓她誤會了你。”
“田卓,別這樣替我開脫,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做出那些事來,我現在覺得很羞恥。”
“自責是沒用的,night雖然走了,可是她的心依然在皇后大酒店上,你要努力工作,你現在依然是董事,你的責任不小的,不能這樣萎靡不振。”林田卓柔聲勸道。
“我想引咎辭職,而那些股份我會悉數還給night,等這些事辦完,我會娶你,田卓。”
“鄭元,酒店變動太劇烈了,股權頻繁變動,對酒店不好的,你的財務工作涉及了很多合作案,你一走,不是更對不起night了嗎?”
“她說過要炒我的魷魚,我知趣了,我留不住她,也知道自己沒臉再見她。”
“求你鄭元,你冷靜些,至少在我們的孩子誕生前,不能有這種想法,我做了檢查,醫生說我需要休養,不能四處走動。”
鄭元想離開的打算,被現實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