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哥,誰敢說三道四。”楊婉清嬌哼一聲道,只是話雖這麼說,但她還是鬆開了楊邪。
“二哥,你剛纔用手指夾劍的功夫好厲害,能不能教教我。”這時,楊婉清回想起剛纔的一幕,立馬迫不及待道。她自幼便愛好打抱不平,這幾年跟家中的一些護衛學習了一點武藝後,不時便上街教訓幾個流氓敗類,着實過了把女俠的癮,心中也生出了一種想要闖蕩江湖的心思。
只是家中的那些護衛的武功大多也是稀疏平常,對付普通人還好,但遇到武林中的高手卻是無能爲力了,是以她一見自己的二哥功夫如此厲害,便生出了想要學習的念頭。
“不行,你不能跟你二哥學武。”然而楊母一聽,立馬反對道。對於這個女兒,楊府上下一直將其視爲掌上明珠,就連楊母對其也是寵溺有加,不然也不會允許她整日習武,而不是逼她學習刺繡女紅。只是雲天宗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神仙門派’!裡面的弟子修煉的也都是‘神仙法術’。
她縱然不是修煉之人,但也明白‘法不傳六耳’的道理,像這樣的門派定然絕不會允許門中弟子私自外傳功法。她也是怕楊邪一時心軟,到時真傳授了楊婉清雲天宗的功法,觸犯了門規,那時恐怕會受到極爲嚴厲的處罰。
“爲什麼不行?”楊婉清神色一怔,萬沒想到從小到大一直對她疼愛異常的母親,如今她竟然最先反對,而且樣子還十分堅定。
原來當初楊邪被送去雲天宗一事,楊母柳雲舒和楊邪的父親楊萬頃並沒有告訴她實情,只是言道楊邪拜入一個門派學習本領,並未提及雲天宗的來歷,是以至今爲止楊婉清還以爲二哥只是拜入了一個武林門派習武。
“女孩子家家哪有整天舞刀弄槍的,再者門中的功法又怎可輕傳外人?”柳雲舒道。
“哦,那算了。”楊婉清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幾年的習武她清楚了一些武林的規矩,勉強算的上是半個武林中人,也知道有些門派是規定弟子不得私傳功法的,她也不是知道輕重,清楚這種事情的後果,儘管有些不情願,但也不得不打消了習武的念頭。
楊邪心思靈敏,當然聽出母親的一片苦心,若是之前礙於門規他確實不能將雲天宗的功法傳授於楊婉清,不過自得了那火龍道人的畢生所學,對方遊歷多年,早年期間倒也得到了不少世俗間的武學,這些功法都不是雲天宗所有,傳於楊婉清倒也不會觸犯門規。
當下,楊邪微微一笑道:“無妨,我門中的功法雖然不能傳授於你,但我這還有一些粗淺的功法傳授於你也無礙。”
當然他說是粗淺也只不過是相對而言,需知那火龍道人何等修爲,對方能看上眼的必然不是凡物,這些功法任何一門放到世俗間都是頂尖的功法。
而他之所以不傳授對方練氣的功法,乃是他看出對方心性不定,目前還不適合踏入武道一途,況且火龍道人畢生所學當中並沒有適合女子修煉的功法,再者修煉一道太過殘酷艱辛,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走上這一道。
不過若是楊婉清修煉努力,這些功法練到極致也能觸碰到武道的門檻,若是日後有些際遇,或許也能步入武道一途,也算是給她留了一線希望。
“真的嗎?!太好了!”楊婉清臉上的失望瞬間化作狂喜,激動的叫道。
“自然是真的。”楊邪笑了笑道,說着給了母親一個放心的眼神,意示無事。
見此柳雲舒心中一鬆,目光也浮現一絲喜色,她當然知道以楊邪的門派,即便是一些粗淺的功法必然也不會是凡物,她倒不是說真心想讓女兒習武,只是若是日後多了一分保命的能耐也是好的。
而就在三人談話間,門外又傳來一陣騷動,隨即便又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從腳步聲聽起來共有四人,其中一個腳步聲聽起來雖然急切,但步伐穩健,顯是來人沉重穩健,而另兩人步伐快捷,似是心情急切,而最後一個腳步聲則是落地極輕,似是一位孩童。
腳步聲傳入耳中的同時,屬於陳伯的聲音傳來緊隨傳來。
“夫人,老爺、大公子他們回來了!”
“咦?父親他們不是今日拜訪孃家去了嗎?怎麼突然都回來了?娘,是你通知他們的吧?”楊婉清先是一奇,隨即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
“嗯,是爲娘派人通報的。”柳雲舒點點道。
“嘻嘻,父親真是偏心,往日我怎麼叫他都不回來,如今二哥一回來便迫不及待的趕了回來。”楊婉清嘻嘻笑道。
“你若是十年未歸,父親對你也會如此。”楊邪笑了一下,緩緩站起身,目光緊盯着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