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周身光芒大盛,腳下的遁光變得更爲急速起來,徑直朝着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道光柱疾馳而去。
同一時間,就在這光柱暴起的瞬間,無數道光芒從羣山當中飛出,各自奔着距離自己最近的光柱疾馳而去,卻都是之前隱藏在羣山中的七宗弟子。
原本他們正在山中疾馳,但如今一見到這等異象,哪還不知道是寶物出世,此刻他們也顧不得隱藏蹤跡,紛紛祭起遁光飛馳而去,似是生怕被別人搶先一步奪取了那裡的寶物。
而楊邪一見那天空中的無數光芒,心思一動,隱隱想到了如何獲取大量道元的方法,頓時遁光更爲疾馳起來。
片刻鐘後,楊邪來到最近的一處光柱前,但見光柱中一枚白玉小鏡離地懸浮三尺左右,散發着炫目的光芒,陣陣靈威從中散發而出,觀其樣子竟是一件靈器!
在那光柱的外面,一羣近百人正在那瘋狂廝殺,沖天的殺喊之聲傳出,一個個面容猙獰,直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陣陣轟鳴之聲迴旋四野,光芒四濺中,無數碎石被迸飛。
這些人爲了這件靈器已經殺紅了眼,什麼宗門情意此刻在這靈器面前都化爲了虛無,在他們心中這件靈器只能屬於他們,甚至就連楊邪的到來都選擇了無視。
畢竟這可是靈器啊,便是整個大梁國也沒有幾件,這等至寶便是引靈境的強者都會心動,更何況是他們。
這時,但見一名離合宗的弟子在靠近那白玉小鏡三丈處時,突然縱身一躍,眨眼間便來到了那白玉小鏡身邊,陡然出手抓向那白玉小鏡,眼看只要手指已經快要觸摸到那白玉小鏡時,他臉色頓時流露出狂喜之色,彷彿已經看到了寶物被他納入懷中景象。
然而就在這時,四周傳來一陣喝罵聲。
“小子安敢!?”
“找死!”
“這寶物是我的,你竟然敢搶,不知死活!”
“放下寶物!”
伴隨着聲音的出現,一道道光芒自四周飛射而出,在那離合宗弟子的一臉狂喜中瞬間將其轟成篩子,臉上的喜色也徹底凝固,再也不可能出現其它的表情了。
這名離合宗的弟子按理說修爲也是不弱,乃是天通境後期的修爲,然而面對這四面八方的攻擊,卻是頃刻間便被轟殺至死,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這離合宗弟子一死,四周再次混戰成一團,似乎相互間打成了某種協議,竟誰也不再靠近那白玉小鏡,生怕引起其他人羣起而攻之,落得如那離合宗弟子一樣的下場。
與此同時,還有更多的光芒從遠方疾馳而來,這些人剛到此地一見那白玉小鏡,頓時露出狂喜之色,就要飛撲而去,但方一靠近那戰團,便有數道光芒轟擊而下,逼得他不得不落了下來,又被捲入了那亂戰當中。
漸漸的,參與進來的人數越來越多,一股瘋狂之意瀰漫四周,一些人此刻彷彿已經忘記了來此的目的,幾乎見人就殺,整個戰團一片混亂。
當楊邪步入這戰團當中時,一名已經殺的眼紅的弟子一刀向他劈來,口中大叫道:“小子,找死!”
然而見此,楊邪卻是冷漠的一揮手,那‘驚寒劍’不知何時已在手中,寒光一閃。
下一刻,長刀崩碎,人被劈成兩截,漫天的花花腸子飛落而下。
一股熱流涌入楊邪體內,瞬間轉化成了自身的道元。
一劍擊殺此人後,楊邪步伐不停,剛走前一步,又有一人面容猙獰的撲過來。
結果,依舊是被楊邪一劍斬殺。
劍出,人頭落。
就這樣,楊邪每邁一步,便有一人死在他手中。
鮮血流淌一地,但已經殺瘋了的衆人卻毫無察覺。
這時,一名雲天宗的弟子面色瘋狂的撲向楊邪,這一番殺戮已經讓他殺紅了眼,哪還顧忌什麼同門弟子,心中只想着要將那寶物搶到手,便是親兄弟在身邊也不會手下留情。
見他如此,楊邪輕嘆一聲,知道這人現在已經瘋魔了,便是此刻說什麼也沒有用了,當下長劍一揮。
那名雲天宗弟子身子一僵,一道鮮血自脖中激射而出,他身子晃了晃,臉上的瘋狂褪去之後,眼神恢復清明,看了看遠處的那白玉小鏡,眼含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又一步,楊邪看到了一名雲天宗弟子胸口開了一個大洞,血流不止,但還沒有徹底斷氣,此刻正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那意思彷彿是要自己救他。
但楊邪卻只是面無表情的一揮劍,瞬間洞穿了對方的喉嚨,在對方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了結他的生命。
此人已經身受重傷,除非逆天的靈藥,根本不可能救活。
既然如此,與其死在別人手中,倒不如.死在他的手中,助他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