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死。 ”陌落櫻輕哼一聲,點燃了燈火,靠窗的地方几滴血滴落在地上,還有一塊豔紅的紗布。
整個越烏堡就一個人會穿紅色的衣服,所有的都變了臉色,一人走上前去,撿起地上的紅紗,“陌姑娘你早些休息,此事我們會稟報給主人,讓他爲您做主。”
“等下。”陌落櫻本能的開口,直覺告訴她,今晚來的並不是嘉俊,可是那紅紗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陌姑娘有事請吩咐。”那些人低着頭,一副恭順的樣子。
“反正我也沒事,你們還是別告訴你們主人了,省得他煩心。”
不管嘉俊以前做過什麼,如果這件事不是他做的,那麼就不應該讓他來承擔後果。
“越烏堡有越烏堡的規矩,我們不能知情不報,陌姑娘有孕在身,就別爲這些事操心了,早些安睡吧!”
語罷,那些人直接走了出去,順便幫她把門給帶上,以防萬一,還特地留下了兩個人在門口守着。
……
寂靜的屋子裡,身穿紅衣的少年單手撐着頭,目光空洞的看着桌上那剛寫出來,墨跡還未乾的‘然’字,神情間有些痛苦,又似乎有些懷念。
尹雨然!!!
這三個字,曾經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底某個無人能觸摸的地方,在研究院時,他經常看到她坐在某個地方發呆,眼睛空洞的望着遠方的天空,似乎是在想念着某個人。
那樣的她讓人心痛,讓人忍不住的靠近,可是他一直記得父親的警告,她是個很危險的人物,不能靠近。
可是時間久了,他漸漸被迷惑,淪陷在了她的世界裡。
那一次,他靠近了她,心裡想着,那麼長時間過去,她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的少女而已,哪有他們說的那麼可怕?
那一次,他不再是像以前一樣只看她的側臉,大膽的走到了她的前面,直視她的眼睛。
猶記得那時,她有些錯愕,有些吃驚,隨即嘲諷的笑了。
“敢擋着我的視線,你就不怕死?”
他搖頭:“我覺得你並不可怕,只是很疑惑爲什麼他們會把你說的那麼可怕。”
“你知道什麼叫做無風不起浪嗎?”
當初的尹雨然是這麼跟他說的,隨即站起了身,似乎準備離開。
可他捨不得就這麼讓她離開了,伸手拉住了她,卻被她無情的甩開,極其厭惡的說:“別碰我,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當初他只是覺得她的脾氣不好,可是一想到她被困在這裡,又怎麼可能會有好脾氣?所以便釋懷了。
一心想要與她拉近距離,他天真的竟然想要保護她,竟跟她說:“我是這所研究院院長的兒子,雖然現在只是在這裡實習,可是等我以後接任我父親的職位後,我可以放你離開的…”
想要離開的腳步突然停下,少女轉過身來,“你說你是院長的兒子?”
“是。”
雖然疑惑爲什麼她關注的是他的身份,而不是他要放她走的話,可是嘉俊還是點了點頭。
尹雨然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是他的兒子,那麼有些別人不能進的地方你一定可以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