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父親的行事風格,對於沒用的人,通常都是殺之而後快。
看着這樣的流遷,定北侯微微有些心疼,“流遷,爲父就只有你一個孩子,這世上就我們倆最親了…”
“閉嘴!滾出去…”他不說還好,一說,立馬就激怒了流遷,“聽到沒有,滾…”
紫鳶被他嚇得身子一顫,哭泣着爬到他的身邊,“公子…”
流遷眸光一閃,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失控,輕哼一聲別過頭去。
定北侯被他吼得臉色鐵青,冷哼一聲,甩袖離去:“好好養傷,你若有事,這裡的所有人都爲你陪葬。”
待他的身影消失,紫鳶這才讓人幫着將他給擡到了牀上,看着臉色慘白,毫無生氣的流遷,眼淚流的更快了。
流遷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朝他們揮手:“你們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那公子好好休息,我在外面守着,公子有事喚我就好。”紫鳶吸了吸鼻子,將淚水盡數憋回去,儘量不讓自己哭出來。
“不用了,你也去休息吧!換別人就好。”
“是。”
紫鳶帶着人退了出去,關上門,對着守夜的人吩咐了幾句,這才離開。
剛纔發生的一切蘇淺夏還有些消化不了,在這種情況下去找他是不是不太好?
目光移向紫鳶離開的方向,她平時都是一步不離的跟着流遷公子,或許她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吧?
屋裡的光消失,蘇淺夏往紫鳶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就在快要靠近的時候,紫鳶的腳步突然一頓,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什麼人?”
蘇淺夏腳步一頓,暗歎這丫頭警惕性好強,將斗篷的帽檐摘掉,露出了裡面帶着面具的臉。
“是我。”
紫鳶一怔,“蘇姑娘?這麼晚了,你穿成這樣…”
“我是爲了白天落櫻的事情而來。”
“那你跟我來…”
一聽是因爲白天的事,紫鳶也沒做多想,帶着她回了房間:“蘇姑娘被一個很強大的人劫走了,陌小公子也跟着走了。”
“那個人我認識,只是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劫走落櫻,你們可有聽到他說了什麼?”
“他說公子治不了陌姑娘,所以他需要帶走她,我們又從未見過他,自然是不同意,然後他就和公子打起來了。”紫鳶吸了吸鼻子,垂眸掩下哭的有些發紅的眼睛,“既然他們是認識的,陌姑娘應該不會有事。”
既然是爲了救她才帶走她,這下蘇淺夏終於放下了心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紫鳶姑娘,你別難過,流遷公子不會有事的。”
紫鳶以爲她說的是白天公子受傷的事,點了點頭:“好在那人手下留情,公子並未傷及經脈,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恩,那我先走了,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蘇姑娘哪裡的話,你出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別碰上侯府的侍衛了。”紫鳶有些不放心的叮囑。
她聲名在外,除了財產以外,修爲也是衆多年輕一輩中可望而不可及的。
雖然知道她真實修爲的人少之又少,但是她會這麼叮囑,肯定是有原因的,當下蘇淺夏也對侯府的侍衛格外的上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