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主。”兩人一同拱手,剛纔說話的那個男的突然擡頭問道:“教主,可是真的要與我們一同回教中?”
蕭然抿了抿脣,片刻之後,方纔鼓起所有的勇氣吐出一個字:“回!”
那兩人聞言,明顯的舒了一口氣,相視而笑,一人感嘆道:“這下好了,教主回教,我們擎殤教可就熱鬧了。”
“就是,那女人也真不識好歹,若不是教主,她能發展成今天這樣?竟敢讓教主在那種地方當琴師…”
男人還沒說完,手肘就被身邊的人給狠狠撞了一下,一擡頭,這才發現蕭然陰沉着一張臉瞪着他。
“教…教主,屬下失言,請教主責罰。”
說話的人立馬下跪,臉色慘白一片,暗罵自己沒長腦子,教主雖然離開了風月樓,可是行事卻特意避開浣隱殿的人,擺明了是心中還有那個女人,他竟然這麼沒腦子,在他面前說這種話。
蕭然氣憤地轉身,將琴收好,進了山洞內。
“滾回去,領罰二十鞭。”
“是,謝教主不殺之恩。”那人嚥了嚥唾沫,站起身來,“教主不與我們一起離開嗎?”
“過幾日本尊自會回去,滾。”
“是,教主!”
離開樹林,蘇淺夏魂不守舍的回到流遷的藥坊,可是看到的卻是一片廢墟,四周都是戰鬥後的殘跡。
蘇淺夏一下就慌了神,拉住一個正在清掃的藥童,“怎麼回事?這裡怎麼變成這樣了?”
“是…是…”藥童被她強大的氣勢嚇得有些牙齒打顫。
“主人,是那位公子過來鬧事,和流遷公子打起來了。”月音從廢墟的另一邊跑過來,“流遷公子受了傷,被人送回侯府,那位公子把陌姑娘帶走了。”
那位公子?
她們誰都不知道天陵的名字,所以在人後說起他,都是用別稱代替。
“他爲什麼要帶走落櫻?”
這半個月來的相處,她以爲他們是朋友,可他爲何阻止落櫻接受醫治?
“不知道,當時我沒在,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帶走陌姑娘,還來不及詢問,侯府就來人帶走了流遷公子,我被攔下了,什麼都問不到。”
“今晚我們去一趟侯府。”
他們走了那麼久,要追也追不上,以她的身份,更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去侯府。
那就只有等晚上了…
天穹峰之上,一座金光璀璨,恢宏大氣的宮殿矗立於此,從遠處看,雲霧繚繞,如夢如幻。
穿着雪白流煙裙的宮婢們手上端着托盤,從廊下匆匆走過,來到正殿前,埋首俯身跪在殿外,雙手舉過頭頂。
片刻之後,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一股吸力從裡面傳出,托盤上的東西便盡數漂浮了起來,被引領着進入宮殿。
而後,殿門再次關上,一切恢復平靜,只剩下殿門前那一堆宮婢們還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殿內,層層紗帳之後,偌大的牀榻上,兩個人影若隱若現。
陌落櫻的身體被天陵制住,瞪大的眼眸赤紅如血,痛苦的咆哮着,不斷的揮舞着手臂攻擊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