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沉思了片刻,“幾位還是快走吧!如果你們停留太久,恐怕我們五毒教也遭滅頂之災。如今幾位可是朝廷的欽犯,錦衣衛不會放過你們。如果我們被他們抓住了把柄,恐怕也會被扣一個私通欽犯的罪名。”蠍子慢慢地說道。
的確是這樣,如今天下已經大亂,人人自危,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許偌沉思了片刻靜靜地問道:“閣下爲何不抓我們,你要知道朝廷可是出了萬兩黃金的賞金,難道你就不心動麼?”
“女俠把我蠍子當作什麼人了,雖然我們五毒教在江湖上的名聲的確不好。不過我這人一向恩怨分明,我敢斷定一定是朝廷的大內高手害了我師傅,我一定會爲他老人家報仇雪恨。如今我們站在同一條陣線上,我又爲何要爲難幾位?況且閣下救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鼎鼎大名的邪神。”蠍子轉過身慢慢地說道。
許偌再一次陷入了沉思,過了良久才慢慢地轉過身向大門外面走去
慢慢地她走到望月的身邊靜靜地看着他沒有說一句話,因爲她知道望月已經是一個活死人,就算自己說話他也絕不會聽得見。
沒有人看見此時此刻的許偌眼睛是那麼的紅,是那麼的無助。一切的希望在這一刻已經破滅,猶如凌晨的燭光被冷風狠狠地吹滅。線索已斷,該何去何從?
許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五毒教的,她只是感覺內心好空好沒安全感,完全失去了依靠。
不知道過了多久,幾人已來到一片樹林中,雨燕理了理衣服繼續打馬前走。
來的時候衆人都沒有發覺這森林陰森得恐怖,黑暗暗的一片。‘吱吱’幾聲不時有幾隻小鳥飛過掉下陣陣樹枝,讓人覺得全身發毛。
突然一道黑光閃過,衆人更是大驚。
“有埋伏!”許偌對旁邊的雨燕說道。
這時已有數十人向他們圍了過去。
“不愧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五毒教,就連暗算別人都這麼有心計!”許偌看了看衆人靜靜地說道。
“他們是五毒教的人?”雨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既然不會放過我們又爲何要放我們走?心裡暗想。
“蠍子,出來吧!我知道是你,不用躲躲藏藏了!”許偌看着衆黑衣人當中的其中一個靜靜地說道。
聽見這樣的話,那人稍稍一動便揭去蒙在臉上的黑巾,“不愧是玉簫客的傳人,就連這樣也能開得出來,不錯不錯。只要把經書交出來,我可以留你們一個全屍。”
“看穿你們這一點並不難。試問大名鼎鼎的五毒教總舵會這麼輕易地就讓人隨便出入麼?你明知道我一定會管閒事,所以你就故意引我們上山。你又故意放我們下山消除我心中的懷疑,最後在這裡下手。不過你可能不會相信經書的確沒有在我這裡吧!”許偌笑了笑慢慢地對蠍子說道。
“果然名不虛傳,江湖上都說閣下的劍法了得,在下今天便要領教領教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那樣神奇。”蠍子也哈哈笑了兩聲,說完之後便拉開了陣勢,準備大戰一場。
“好,正好我也想領教領教使武林中人聞風喪膽的五毒教,你可千萬別給五毒教這三個字丟臉。”許偌說完便拔出剛在街道上買的長劍向對方刺去。
五毒教的確威震江湖,名傳四海。歷朝歷代以來都已毒字掛名,在江湖上的名氣並不次於四川的唐門。古今中外聞五毒教不逃者少之又少,的確臭名遠揚。
許偌舞起了陣陣劍花,雖然對方的武功不弱,不過要比起劍法來當真差了一大截。許偌只是在內力上不及江湖上的其他高手,不過要講劍法招式,的確在江湖上少有能及。
像五毒教這樣的一羣烏合之衆哪有不敗之理。如今威震四海的毒王已死,教內頂尖高手五大護法算毒鼠在內已死其四更是樹倒猢猻散,早已沒有了當年的氣派。無論是一個家庭還是一個幫派,甚至國家,只要出亂臣賊子必敗無疑,這是古往今來千古不變的道理。
許偌已經失去了救望月的信心,作爲自己最愛的人,報仇便是他唯一可做的事情。雖然望月的現狀不是五毒教所爲,但是不論青紅皁白只爲了並不屬於自己的經書和朝廷的賞銀便濫殺無辜,其實這樣已經間接地傷害瞭望月,讓他永遠也不得翻身。
今天的天空一片晴朗,下了很久的大雪終於化爲一乾二淨了。枯黃的樹林中一漸漸露出一點綠來,只沒有人知道在如此好的天氣裡竟有一場打鬥在樹林進行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偌看着自己周圍的屍體,冷冷地說道:“從今天開始,若是有人再來問我拿什麼經書,殺無赦!”冷、真的是異常的冷,在她說話的時候似乎老天也在幫她,突然吹起一絲寒氣。
還有什麼比這樣的事更讓人傷心、更讓人憤怒呢!恐怕沒有了吧!一心一意爲朝廷效力,最後居然落得一個劫經書的罪名。
這次許偌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心軟,狠下心來直接殺死了蠍子。不是她不怕武林中人的報復,只是她不得不這樣做。如果不殺了這些人,這些賴皮只會緊追不捨騷擾不斷,殺了這些人又會引起武林中人的憤怒,掉進賤人設計的圈套。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何去何從?”這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雨燕靜靜地問道。她一直騎在馬上從未下來過,不但現在沒有下來,而且就連剛纔許偌與蠍子打鬥的時候都沒下來。因爲她知道那些人不是許偌的對手,因爲她見識過許偌的武功。對於許偌她很有信心,這場打鬥根本就用不着她去幫忙,只有這樣許偌的潛力纔會爆發出來。如今被江湖各大門派追殺,又被朝廷各大單位追殺,逃避往往是最差的對策,只有勇敢地去面對纔有一絲活命的生機。
“兩位女俠,在下想帶你們去見一個人,或許這位公子的命還有得救。”這時那個一直跟在許偌雨燕身後的小偷慢慢地說道。
“你,你爲何一直跟着我們?究竟有什麼目的?”直到這時許偌才突然間想到眼前這個小偷一直被她威逼利誘着,不覺得有一絲愧疚。“你走吧,你幫不了我們。”她說得也不錯,只是一個小偷而已,哪裡能幫她們救活望月,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我說的是真的,只要兩位跟我走,這位公子的命一定有辦法救活。”那個小偷信心十足地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如果你敢騙我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雨燕慢慢地說道,她對自己嚴刑逼供的手段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在錦衣衛呆了這麼多年,除了輕功過人之外,逼供的手段倒是學了不少。
“在下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點虛假,就算你們要了我的命我也絕無半點怨言。”那小偷在說這樣的時候,眼神非常的肯定,根本就不像說謊的樣子。
“好,你帶我們去。”許偌急急地說道。
幾人就這樣走着,雖然許偌答應了跟那名小偷,不過她也沒有完全相信他,時時留着發生意外的準備。因爲朝廷的賞金的確很吸引人,武林中的絕學易筋經的確是一個練武之人願意拿生命去換的寶貝。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穿過街道,走上了一條小路。
“喂!我們到底要去哪裡?”許偌慢慢地問道。
“兩位俠女放心地跟我走吧!我絕對不會加害於你們,況且了憑我的武功又怎麼能是兩位高手的對手?”那小偷轉過身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