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師妹小心了,那線不結實。”說完又手食指向前方空中一指,頓時懸掛在空中的大鐘啪的一聲掉了下來,激起一片塵土,這上千斤的大鐘瞬間便在地上陷下去了一大截。
“掉在這裡礙手礙腳的,大夥兒還怎麼練功?”另一名男子舉起右掌,頓時空?氣中傳來一聲龍吟,一聲悶響,再看那大鐘已被那人一掌擊退十來步開外的一個牆角里。“我是江龍,他是毒狼,我們熱烈歡迎兩位加入我們。”出掌的那人充滿笑意地說道。
此時的望月和許諾看着眼前的一切大駭,可以說他們二人這輩子從未有過這樣的驚訝。很多年前一燈大師的成名絕技一陽指和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這讓他們不得不驚訝。當年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可謂是中原武林響噹噹的人物,每人的武功都自成一派,五人爲爭天下第一,十年一次的華山論劍,爭了幾十年也沒能爭出個高低,最後相續老逝,唯有北丐洪七公與西毒歐陽峰在雪山之顛?大戰了三天三夜,最後誰也誰傷着誰,兩人活活累死,但他們在死的時候面帶笑容,因爲他們五人在當時纔是真正的絕世高手,能與最強的對手打上一場纔是他們真正的心願。
“嘿嘿!這就是我爲你們準備的禮物,大夥快吃飯吧!”正當兩人都在沉思之時剛纔跑出去的那名女子已走了進來,右手舉着一張不大不小的方桌,原來上面已是滿滿一桌飯菜。“他們都叫我神探,師妹,還有你的這個哦!”放下桌子那女子左手拿着一個貌似腰牌的東西遞給許諾道。
啊!這一票人全是高手,而且是絕頂高手,難道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的傳奇又要發生在他們的身上?這哪裡是相互認識這麼簡單,這根本就是很直接的考驗嘛!
望月此時靜靜地吃着可口的飯菜,這五人果然了得,試問天下那還有人能有這樣的身手,除了親眼所見鳳凰劍風清如與神龍見頭不見尾的玉簫客兩人以外還有誰能與他們爭個高低,如果論單打獨鬥或許自己還能在他們手底下走過幾招,能贏的希望也並不是很大,但要是遭到他們五人合力的圍功,想必就算加上此時已是一等一高手的許諾恐怕也會命喪黃泉,絕對不會有能贏的機會。難道每一位錦衣衛都有如此好的身手麼,如此一來恐怕魔尊已天下無敵了吧!竟然能從那麼多的錦衣衛手裡得以逃脫,他的武功太讓人不敢想象,太讓人可怕了。
這五人中無論誰都有自己獨霸一方的能?力,想必要是他們真正打起來必然也分不出高低。就連把許諾的錦衣衛金牌都能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去,可見神探的功力也非同一般。在這裡神探原來不是捕頭的意思,而是小偷小摸偷成精了的意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看來真的沒錯。望月也知道中原武林的奇人異事諸多,但現在想起來這所有的一切似乎並不是偶然這麼簡單。現在的中原武林出的高手都是很多年前江湖上一些名流的弟子,比如玉簫客,應該是當年東邪黃藥師的弟子;雨燕,當年鐵掌水上漂裘千刃的弟子,難道中原武林又要再現當年的傳說?
“大冬天的怎麼會有蚊子?”青蛇的話語頓時把望月從沉思中拉了回來,飛刀一出,百發百中,望月右手一揮,那隻蚊子一被釘在了牆角。
“還有?”許諾拿起筷子順手一夾,便已命中。反正她現在也吃飽了,弄髒了筷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下一頓反正也不一定就是自己那麼運氣好再一次拿中這雙筷子,當然了,碗筷是要洗的。
“不?愧是高手,二人的功力足以平定天下,我相信有二位的鼎力相助,這次亮他魔尊插翅也難飛。”夜鷹看見二人剛纔打蚊子的方式後突然開口說道。這也難怪,試想一下如果剛纔許諾用的不是竹筷而是劍,那隻蚊子此時還有活路麼?望月的飛刀果然名不虛傳,難怪江湖上已神冠名。飛刀最基本的三字決,穩、準、狠、他都用得爐火純青,這二人也是武林中的極品人物,難怪燕南天及力推薦二人加入忠義堂,看來燕南天的眼光真的不錯。
“哪裡哪裡,雕蟲小技而已,比起各位師兄姐,師弟也只能甘敗下風,差之千里。”望月看了看衆人謙虛地說道,“我還有一事不明,竟然錦衣衛?裡面如此多好手,魔尊怎能得已逃脫?”
這時江龍聽了他的話大笑了幾聲,“師弟,你有所不知,全天下最厲害的錦衣衛就數我們幾個,看來你什麼都沒弄明白,我此時便與你說說細節。”
許諾此時吃完飯早已走了出去,站在門外靜靜地看着遠方,此時任誰都看得出來她臉上的憂傷。
“怎麼了師妹,纔來一天不到就想家了?”不知不覺間一女子已來到了她的身後,不用回頭便知道是雨燕,因爲在衆人之中還有誰能在毫無聲息的情況下來到他的身邊,此人不是水上漂雨燕還能是誰?
“幹我們這一行就是這樣,火裡來水裡去,傷了沒人管,痛了沒人疼,我早已習慣了這種漂泊的日?子,想着那些百姓受苦的樣子,要是能得到他們甜蜜的一笑,已是我們這種人最大的安慰。”雨燕又開口道。
“家,我這種江湖兒女哪裡有家?”許諾淡淡地回來一句便不多說,因爲他深知江湖的險惡,人心的難測,想起以前的往事,她不得不對每一個人都留下一個心眼。
這時已是下午,比起中午的光景,下午的溫度的確要低很多。原來事情會是這樣,難怪忠義堂內奇人異事衆多,聖上親自點的兵難道還能有錯不成,換句話說,沒有一等一的身手要想加入忠義堂真是癡人說夢。燕南天只是朝廷衆多千戶之中的一個,他的龍虎營只能管貴州境內所發生的事,忠義堂的人沒有皇帝的旨意絕對不能擅自行動,如有違者,殺無赦,沒有什麼大型事件皇帝也絕不會輕鬆動用忠義堂的任何一人,因爲忠義堂是朝廷極度保密的一個組織。這次圍剿魔教燕南飛並沒有親自出馬,而是萬人敵大將軍,就連燕南飛也是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這個任務我們什麼時候?動身?”望月沉思了一會回過頭來對夜鷹問道,夜鷹便是忠義堂的堂主,如果要論官位,也稱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只是外界沒人知道罷了。
“虎嘯山極奇危險,易守難攻,朝廷先後出了三次兵都沒拿下,最後聖上不得不動用我們。總之一切已小心爲妙,你們兩準備一下,稍後出發。”
“是,保證完成任務,既然是人家的兵了就得遵守軍營的規矩,望月暗自想到。
“爲了你們能儘早完成任務,這次除了你們二位以外還有一位隊員協助你們。”夜鷹此時非常嚴肅地說道。因爲只有他才知道這次任務有多麼的危險,對手有多麼的強大。
“還有我,想不到吧?”此時雨燕?笑道。
“還真沒想到是你,能得到你的幫助,想必順利完成任務並不是什麼難事,那幫土匪還不手到擒來?嘿嘿!”許諾早已收拾好了心情,喜笑道。她就是這樣,永遠是一顆開心果,無論遇到什麼可怕或者非常困難的事她永遠是那麼樂觀,絕不帶有半點悲傷之意在臉上。但是誰也沒有看見她真正傷心失落的時候,因爲她絕不會讓人看見她心裡的悲傷,關於這一點,她可要比望月強上許多。
三人在夜晚天黑之時便已來到一條小河邊來,天空中沒有絲毫的月色,也難怪,這寒冬臘月的哪裡還有月光。寒風吹在臉上的滋味並不好受,此時看見這一條河水,冷清得可怕,頓時心升寒?意,雖然三人都是擁有獨門絕技的好手,但心裡的寒哪能與身體上的寒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