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從牀上坐起。整理了自己一份衣服之後,將這扇窗打開。從正門走,那絕對不可能。現如今不用去想,也知道那些護衛畢竟在門口守護着。所以要想離開,就必須要從窗戶走。楚痕不會讓這位聖女爲自己涉險,所以他決定自己悄然而去。
在這核心大世界正魔不兩立,這已經是數萬年傳下來的一個規矩。平時若不敵對,遇到的話還算好說。可是一旦以這聖女這樣的身份,若是被那萬安寺囚禁起來,絕對是慘無天日。甚至恐怕他後半輩子都再也難以脫逃。這不僅是對魔門的偌大的打擊,最爲關鍵的是,自此之後,這位聖女就要失去了所有的自由。萬安寺以超度聖女爲榮,如果有一天,真能夠把這聖女倒爲正派的一方,絕對是他們最想見到的。
但是這種事情是楚痕絕對不允許出現的,自己幫剩女,那是無怨無悔,完全是爲了報恩。雖說自此讓他體內出現三種氣息,並且壽元減到不足百日。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一刻,楚痕似乎將一切看得都很開,甚至是生死,他都看的極爲平淡。
強忍着自己身體上的傷痛,將自己房間的那扇窗戶打開。隨後身形輕輕的一躍,便從這裡跳了出去。你這一切動作他都做得極爲小心,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直至從這房間脫離之後,這才,身體踉蹌的向着遠方而去。只是此時看到這道背影,多少有些孤寂。
這一番向前行走,漫無目的,他不知道自己狂奔出去了多遠。但是在它向前飛奔的時候,完全把自己的幻影術運轉到極致。直至跑到他一丁點兒力氣都沒有,這才站在這裡大口的喘息着。手上扶着一棵樹,站在這裡,大口的喘着粗氣。
這一番奔跑之下,似乎讓他把心裡最壓抑的那一部分完全排除出去。此時他真恨不得仰天長嘯,所以說自己僅僅只剩下百天的壽元,就讓他有些不甘。但是因此而去害了別人的性命,他卻不忍,尤其這個人,是他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在心底卻佔着一定分量的人。
經過這種靈魂融合之後,楚痕發現這聖女的身影竟然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靈魂之中,即使自己想將它拋出去都不可能。而且讓他感覺到詫異的是,在他心底,實際上任何一個女人也比不上小晴,可是此時這聖女的身影和小晴隱隱之中,竟然是成對比的。
無奈苦笑的搖搖頭,自己總是勸慰自己,莫要招惹情債。但是一路走來,好姑娘實在是太多。而且每一個似乎對自己都是用情專一,即使他是鐵石心腸,但是在那最柔軟的一個地方,也會讓他不斷的觸動。
在這裡稍稍休息了一會兒,便準備離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道的聲音傳入到他的耳朵,讓他聽上去,有些感覺到奇怪。
“我餓了,趕緊給我準備吃的。記得我要吃梧州的燒雞,喝那醉花小窖。還有啊,說句實話,你是我見過的綁匪裡面最窩囊的一個。你說你是個綁匪,你就不能硬氣點嗎?”這是一個極品女子團出的話,這話語之中帶着無比的囂張和狂傲。
“我的姑奶奶,你也是我見過的所有被綁的人之中最難伺候的一個。你說你都已經被綁票了,還在這裡裝什麼大頭蒜?成天不是吃這個,就是吃那個,你讓我上哪兒去給你找?不給你弄吃的,你就自殺,你就不是坑人嗎。”這是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只是這聲音之中帶着無盡的無奈。
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之後,楚痕嘴角上不由帶出一絲笑意,隨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大搖大擺的朝着那個方向走去。他倒是想見一見這兩位極品,一個是所謂的極品綁匪,另外那個被綁的更是極品無比。
如果被綁票了,還能有如此的待遇,恐怕也所有的人都會爭先恐後。當慢慢走過去之後,映入到眼中的是一行三個人。在這三人之中,有一個事30多歲的中年男子。不過這人別看三十幾歲,但是長得那是相當的英俊。
濃眉大眼身材挺拔,一張英俊的臉上寫滿了正義。可是誰能想到,就是如此一個光冕堂皇的傢伙,竟然是劫匪。而在這中年男子的旁邊,有着一行兩個美女。其中一個美女杏眼柳眉,一頭褐色的頭髮。現如今坐在地上,但卻依然顯得出他是無比的高貴。
喝這個美女,坐在一旁的是一個小尼姑。看得出,這是一個比較正常的丫頭。此時坐在那裡,除了口中誦着佛號,不斷念經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我說姑奶奶,你就不能和這位大師比一比嗎?你看看人家除了唸佛好,什麼也不做,你也可到好,成天不是要着吃,就是要大喝。你說我做回綁匪容易麼我,咱不說別的,就這一路之上,你說我在你身上花的吃喝錢就有多少?姑奶奶,就算我求求你了,實在不行,你就走吧,我絕對不阻攔。”
那原本帶着幾分英俊面孔的減肥,此時臉上帶着幾分焦急和無奈,就差一點直接跪地下磕頭哀求了。如此這一幕,誰能聯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劫匪,因爲眼前這一幕和衆人心中的想法完全是截然不同。尤其是此時被綁的那個女子,竟然沒有一丁點兒的自覺。
“我說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怎麼這麼煩呢。媽的,趕緊給我尋找吃的尋找喝的。本姑奶奶餓了,想吃東西。告訴你,你要是不把我要的東西帶來,今天我就餓死在這裡,看到時候誰倒黴!”坐在地上的這位美女,用眼神輕輕的朝着上面瞟了一眼,隨後繼續在那裡反着叼。
“無量天尊!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想你一個大好男兒,爲什麼要做這綁匪之事。正所謂放下屠刀,立即成佛。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渡你一入空門之地。”原本坐在這裡念着佛號的這位大師,竟然說出如此的一番話,讓那位劫匪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現在他都已經後悔死了,自己,你說做個綁匪,怎麼就碰到這兩位了?這絕對是兩個極品。第一個,成天是要吃要喝,你要是不給他就絕食。如果真要是尋常的人,即使絕食又能如何,大不了揍他一頓。實在不行,將她拋屍荒野又能如何?
可最關鍵的是,他這次綁的人身份實在是太嚇人。千萬不要以爲這位範貂的女子是尋常人,如果你真要那樣想,可就錯了。這女子不是別人,乃是正派一流勢力靈犀閣主的女兒東方婉兒。剛開始將對方截下的時候,並不知道他有這麼尊貴的身份。
當然,他們這種做綁匪的自然對方身份越尊貴,他們就越開心。因爲這樣可以得到一大筆贖金!但是讓人感覺到蛋疼的事,這東方婉兒的身上竟然有她父親的一縷分身,進行守護。如此一來,這裡發生的事情,東方婉兒的父親是一清二楚。
對於關鍵的是,別看那是一縷分身,但是威能卻是滔天。如果演一下這個劫匪,真要敢使用出什麼特殊的手段?那麼他絕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恐怕連死是怎麼死的,他都不知道。就在前幾天,她準備想要動粗的時候,對着東方婉兒,身體裡面傳出一股淡淡的威壓。甚至這劫匪都沒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把他壓迫的直接癱軟在地上,根本就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