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開始,生活又回覆了往日的平靜。
圖書館裡,方明和陶子芊安靜的看着書,不時的討論一兩個經濟學上的問題,真的是羨煞旁人。
“哎呀,真累啊!”看了兩個小時,陶子芊伸了個懶腰。
三月的南方,氣候已經不那麼冷了,陶子芊看着窗外寂靜的校園,拉着方明的手臂道:“陪我出去走走!”
方明揉了揉太陽穴,合上書本,兩人在校園內散步。
“轟!”遠處突然傳來了馬達的轟鳴,緊接着是耀眼的車燈。一輛紅色的跑車瘋狂的開進校園,在馬路上飛馳!
一個身穿黃背心的清潔工,正在校園旁邊打掃垃圾,這輛車的速度太快,眼看就要撞上了!
“小心!”方明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閃電般的將那名清潔工抱了起來,就地一個滾翻,倒在了草叢裡。
紅色的跑車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飛馳,揚長而去。
“你沒事吧?”方明江將這名清潔工輕輕的放了下來,這名清潔工驚呼道:“是你?”
定睛一看,這不是以前見過的瘸腿女生嗎?
這名女生掙扎着站了起來,她低聲道:“謝謝你!”
“不客氣!”方明轉身要走,這名女生突然拉住他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方明!”
“我叫周海藻,非常感謝你!”這名女生說不出的激動。
“姐,姐你沒事吧?”一個個子高大的男生走了過來。
“沒事,沒事!多虧了方明同學!”這名女生吃力的拄着柺杖道:“他叫周海生,是我弟弟!”
“你好!”方明伸出手和周海生握了握,對方的手勁奇大,這不禁引起了方明的注意。
這名男生,身材遠比同齡人高大,樸素的運動服下是微微隆起的肌肉,眉宇間帶着一種不爲人知的殺氣。
不錯,是殺氣!只有黑道上的人才會有點殺氣,這對姐弟還真的是奇怪啊。
“姐,是哪個小子撞了你,我一定要逮着他!”周海生的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整個人暴怒起來。
“算了,這不是沒傷到嘛?以後我小心一點就是了!”周海藻淡淡的說了句,她有朝着方明道謝,在周海生的攙扶下朝着遠處走去。
校園內的車速最多不得超過二十五公里,剛纔那輛車至少有六十公里的速度,社會上的一些不良風氣也逐漸侵入到象牙塔裡。一些紈絝也作威作福起來,將校園當成了鬥富的場所。
“走吧!”方明嘆息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走了不到兩百米,樹叢中有幾個身影鬼鬼祟祟。
方明早就察覺到了,他不動聲色,等走到拐角處,突然閃電般的朝灌木叢中躍去。
“你是誰?“方明突然抓住一個人的衣領,凶神惡煞的問道。
這名男生帶着厚厚的眼鏡,臉上露出幾分驚惶,他慌張的朝着四下張望,像是在等什麼人。
“方明,放了他!”灌木叢的另一頭出現了兩名高大的男生,看樣子是體育系的人。這兩名男生身後,還有十多名男生也齊齊圍了過來。
方明冷笑,他曾經面對過窮兇極惡的黑道兇徒,這些人看樣子都是些學生,看他們要幹些什麼。
“方明,你還挺逍遙的嘛,你可知道鍾平師兄就是被你們害死的!”爲首的一名男生咬牙切齒的說。不過他終究是博士生,就連咬牙切齒也帶着幾分文質彬彬,令方明想笑。
這些文弱書生啊!方明嘆息了一句,擡起頭時已經是殺氣瀰漫:“你們放馬過來吧,來啊,來吧!爲你們的師兄報仇啊!”
爲首的男生叫文軍,是鍾平的同學。鍾天橋找過他,叫他懲戒一下方明。這個呆瓜,竟然用上了最原始的方式——鬥毆。
要知道,方明最不怕的就是打架。十分鐘後,這羣人全趴下了。
文軍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嘴角浮起陰險的笑榮:“方明,你就等着開除吧,打架可是嚴重違反校規。”
“什麼人在那裡!”幾道手電射了過來,學校的保衛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
原來這個文軍也不傻,還知道做個套子給自己鑽。可是,他也太低估自己了。
方明不屑的拉着陶子芊的手,跨過那幾名保安,揚長而去。
“快抓他,抓他呀!”一名保安回過神來,大吼道。
這些保安才如夢方醒,剛纔方明經過的時候,散發出來的寒氣實在是太嚇人了,一干保安都怔住了。現在人家已經上了汽車,哪裡還來得及?
“不要緊,不用追,反正他肯定會被開除的。”文軍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轎車內,陶子芊擔心的問道:“他們都是鍾天橋指使的,怎麼辦?”
“鍾平的死是他咎由自取,鍾天橋的事情不足爲慮。”堂堂方家少主,如果連這點事情都扛不住的話,那也不用有其它想法了。
“你是要給強哥打電話?”陶子芊低聲問道。
“不用,我們去找錢玲!”方明的手機號裡可是有教育部副部長錢育人的電話,而錢育人恰好和方家有一些淵源。
汽車一路飛馳,到了獅子山別墅區,方明在錢玲的家門口停車,掏出手機道:“錢玲,你在家嗎?我在你樓下!”
錢玲正躺在牀上看電視,聽見方明的聲音,她一下子跳了起來:“什麼?你在我樓下!我馬上就下來!”
“玲玲,幹什麼啊,這麼急?”母親魯玉容疑惑的問了句,錢玲哪有時間回話,她化作一陣旋風,朝着門口跑去。
“方明,什麼事啊?”錢玲看見陶子芊,猶如一瓢冷水當頭潑了下來。
“江湖告急啊,錢玲這件事情只有你幫我了!”方明笑着將今晚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錢玲聽完倒抽一口冷氣道:“方明,學校的副校長竟然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你,心胸也未免狹隘了些。你放心,我會找我父親的!”
“那就好,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方明的燦爛一笑,錢玲只覺得芳心直跳。
回到屋子,錢玲立刻拿起了臥室的電話。這個電話很長,半個小時後,錢育人鄭重的說道:“玲玲,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幫忙到底,你放心好了。”
“老爸,你可要說到做到啊!”
堂堂教育部副部長被一個小女生質疑,錢育人哄着寶貝女兒道:“我用人格向你擔保,行吧?”
“這還差不多!”錢玲滿意的掛上了電話,這個晚上她翻來覆去都是方明的笑容,算是徹底的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