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個鬥氣似的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壓抑的沉寂。終於不久後馬車停了下來。
水影快步跟在嬋歌后面一步步往宮殿內走去。
一路上,那奇異高雅奢侈的建築使她不斷的咬到自己的 舌頭。
只見形形色色的丫鬟公公都恭敬的向嬋歌和自己不斷的問好行禮。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卻還是沒有到達目的地。不知道前面帶路的人要去哪裡。
“嬋哥哥!你來了?真的是你?可想死舞陽了……聽祖母說你選妃了?”
突然,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同齡女子冒了出來,警戒的看着自己。
待她走進只見她滿頭的髮飾,頭圍的鎏金花座上綴嵌着血瑙珊瑚,映襯着她豔麗嬌嫩的容顏,兩側鏤空的蝴蝶飾連接着流穗,下接着各色松石珠穿編成的網簾,簾長及肩,火紅的牡丹嵌花掐腰織錦長袍,勾勒出她年輕豐滿的身形。身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鈴鐺聲音。只是全身上下飾品太過多了,以至於讓人看得眼花繚亂,有點排斥。
“…………”
嬋歌眼也沒有擡,更沒有說話,只是狡黠的眼神往水影身上瞟了瞟。似乎再等着看好戲一般。
“就是你?怎麼這麼醜?有什麼資格做嬋哥哥的王妃?你滾遠點,太醜了影響我心情,嬋哥哥你說是不是?”
舞陽厭惡的甩着手勢,看着水影那醜樣,臉上浮起了開心的笑容。
“你……你怎麼不滾,憑什麼要我滾?我老公都沒有嫌我醜,就你?簡直一個暴發戶樣子,還掛鈴鐺,叮叮噹噹的響你以爲你這是在表演啊!”
水影不示弱的回擊,下巴微微的上揚,鬥志十足。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難到還會怕古代的小丫頭。再說,她哪裡醜了,今天這樣子還不是全靠嬋歌所賜。
“……”
嬋歌淡淡的看着兩個女人的爭吵,如同看着花花草草,臉上不帶任何表情。
“暴發戶?表演……你,你不想活了?死醜女!哥哥,她欺負我,你要罰她!”
舞陽氣得舞空冒煙,雙腳不斷的在地上狠狠的踩着。她堂堂桑國公主,什麼時候受過別人的氣了?只是見着水影那天不怕地不怕,耀武揚威的氣質,實在覺得納悶。不就是一個醜女嗎,那股勇氣是哪裡來的?
不由得拉着嬋歌的一隻衣袖嬌滴滴的撒嬌,眼睛還適時的泛起了眼淚。
只見到下一秒,嬋歌的臉飛快的變得陰森冷冽,一臉的暴戾,眼神迷離的看着自己被扯住的衣袖,嘴角似笑非笑。像見着世界上最冷的冷笑話一般。
要爆炸了!
水影在心理驚歎,這樣的安靜是爆炸之前的死寂。那冷漠的表情是他發火時的招牌表情。就在嬋歌準備動手時,水影一個激靈,跑上去一把打開了舞陽拉着嬋歌衣袖的手。
“你放開我老公!走開走開!我們還有重要事要做,老公快走!”
說着,飛快的拖着嬋歌消失在舞陽的視野內。留下原地發呆不止的舞陽……
看着那背影,舞陽無奈的輕聲喊了一聲——哥哥。一聲哥哥,裡面夾雜了多少酸甜苦辣,多少恩愛情仇,眼淚無聲的涌了出來!
直至跑到了很遠,水影還是沒有放開嬋歌手掌的意思,還是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手中不斷摸着,揩着油!一臉陶醉。就在嘴脣快要落在他手背那一刻被驚醒了。
“你找死?還不放開?”
“恩……哦,呵呵,意外,特殊情況,沒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