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漢有些不敢相信,柯爾特的聲音帶着些顫抖,或許此時此刻這個沒有被貧困打倒的男人已經面臨崩潰的邊緣。李漢放下電話,愣愣好一會,直到嘟嘟用小手摸了摸李漢額頭,嘟嘟疑惑摸了自己小額頭,爸爸都沒有發燒生病,怎麼不說話呢。“爸爸,你怎麼了?”“哦,嘟嘟。”李漢頓了一下摸了摸嘟嘟。“爸爸沒事,嘟嘟我們去看看瑪麗亞妹妹好不好。”
“瑪麗亞妹妹生病生完了嗎?”
嘟嘟歪着小腦袋,想了一會說道。“瑪麗亞妹妹說,生病不和嘟嘟玩,不然會傳給嘟嘟的。”“沒關係,不會傳染了。”李漢臉色帶着一絲哀傷,這麼可愛小生命,生病還會想到會傳給別人,而獨自一人呆在家裡。
嘟嘟滿臉疑惑。“瑪麗亞妹妹是不是病好了,那嘟嘟去找瑪麗亞妹妹玩。”嘟嘟跑去告訴寶寶姐姐,瑪麗亞妹妹病好了。“希望能好吧。”出門時候遇見珍妮弗,李漢事情給珍妮弗一說。“需要我幫忙嗎?”“我先過去看看。”
李漢開着車子來到瑪麗亞家,柯爾特正在人如同老的十歲,整個人眼神迷茫。李漢拍了拍柯爾特,說道。“一定可以撐過去,有什麼需要我幫忙,不要客氣。”
柯爾特看了看李漢。“謝謝你漢。”李漢無奈嘆了口氣,杜步爾正在屋裡照顧瑪麗亞。“睡着了嗎?”“剛剛睡着。”杜步爾眼圈紅紅起身給李漢倒水。
“不用了。”
李漢看了看瑪麗亞,胳膊上點點紅斑。“情況怎麼樣?”“昨天晚上出血了,今天一早醫生已經來過了,可能。”杜步爾忍不住淚眼流了下來。
李漢心咯噔一下,出血了。“我想一切都會好的,杜步爾,一定會的,瑪麗亞是好孩子。”李漢摸了摸嘟嘟和寶寶。兩個小傢伙滿心欣喜來找瑪麗亞妹妹玩。
可是瑪麗亞妹妹都不起牀,還睡覺,小賴蟲。“謝謝,上帝保佑可憐的瑪麗亞。”杜步爾說道最後不停說着對不起,最後一個生日只有一小塊蛋糕,瑪麗亞還捨不得吃留給爸爸和媽媽,甚至連開party的錢都沒有,兩個人因爲這個小天使一直撐到現在。將近兩個月沒有肉吃,瑪麗亞懂事沒有向媽媽要肉吃,爲了湊些現金,瑪麗亞唯一一件大些玩具。三輪腳踏車被出售出去,瑪麗亞沒有像別的孩子哭鬧。
爲了還信用卡的錢,柯爾特和杜步爾爲了工作,留着瑪麗亞一個孩子在家裡,甚至沒有錢請保姆照看,直到柯爾特在漢克農場找到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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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亞喜歡漢克農場,那裡有人願意和她玩,可以賺錢,會有肉吃,爲了賺錢。幫着爸爸撿牛糞,幫着嘟嘟挖土豆,種菜,陪着爸爸一起工作。
手磨破過。小胸脯磨破過,可卻從來沒哭過,賺到錢沒有亂花,見着嘟嘟和寶寶吃冰淇淋。瑪麗亞也想吃,可是媽媽和爸爸需要好多錢。瑪麗亞懂事一點點攢起來,努力幫着爸爸工作。這樣漢叔叔就會給瑪麗亞家牛肉和蔬菜,媽媽可以省下好多錢。唯一一次,買些糖果,還是有着雜質,即使如此瑪麗亞沒有多吃,留着送給嘟嘟和寶寶姐姐,叔叔。
唯一一次請客,瑪麗亞當時高興的樣子,杜步爾至今沒有忘記,杜步爾覺着自己不是稱職媽媽,看着牀上瑪麗亞,杜步爾一聲聲責備自己。李漢嘆了口氣,杜步爾有錯嗎?柯爾特有錯?不是同樣爲了這個家,瑪麗亞是個懂事孩子,知道爸爸媽媽辛苦,想要做些事,即使累些,苦些,忍住孩子天性,不亂花一美分。
李漢每每見到瑪麗亞都是開朗,開心,從來沒有不開心。“杜步爾,我們相信上帝不會看着這麼懂事孩子離我遠去的。”李漢心裡極爲不忍,可是事情發生了。
“瑪麗亞妹妹你醒了。”
嘟嘟似乎沒有覺察氣氛不對,小瑪麗亞見到嘟嘟和寶寶也很開心。“pandora姐姐,寶寶姐姐。”瑪麗亞想要起來,杜步爾剛忙扶着。“媽媽,蛋糕。”
杜步爾一愣,笑了笑。“瑪麗亞不用起來,媽媽去拿。”“pandora姐姐,寶寶姐姐,爸爸買的蛋糕可好吃了。”瑪麗亞笑臉令人心碎。李漢和瑪麗亞說了一聲,出了門。
柯爾特愣愣站在門外。“柯爾特振作的點,現在杜步爾和瑪麗亞都需要你。”“上帝,她才三歲半,不該承受這麼多。”柯爾特整個人快要崩潰,跪倒着雪地裡。
柯爾特,帶着一絲哀求。“醫生說,她或許過不了這個聖誕節。聖誕節一直是她期待,我答應她給她買一件漂亮裙子。”“好了,柯爾特,瑪麗亞還有什麼心願,我們幫她實現。”
李漢不知道怎麼安慰柯爾特,柯爾特點了點頭,李漢看着屋裡瑪麗亞靠坐在牀上,看着嘟嘟和寶寶吃着蛋糕,高興樣子,突然,杜步爾哭聲傳了出來。
李漢和柯爾特立即跑進房間,嘟嘟和寶寶手裡端着蛋糕掉落地上,瑪麗亞鼻子流出一股股鮮血。李漢立馬拉住嘟嘟和寶寶捂着兩個小傢伙眼睛,杜步爾悲哀哭泣邊擦拭流出血,急性白血病,而且極爲惡劣。李漢此時不知道做些什麼,至少嘟嘟和寶寶在這裡不合適,兩個小傢伙愣愣上了車。
嘟嘟拉了拉爸爸,哭着小臉問道。“爸爸,瑪麗亞妹妹怎麼了,會死掉嗎?”雖然嘟嘟依舊不明白死掉含義.“不會,乖,先回家,明天咱們再來看瑪麗亞妹妹。”李漢安慰道。
回到家裡,嘟嘟和寶寶兩個小傢伙也不出去玩了,沉默好些,剛剛嚇到了。“漢,情況怎麼樣?”“比想象嚴重,可能過不了聖誕節。”珍妮弗和靈娜一愣。
李漢電腦搬出來。“杜步爾想請我們幫她一個忙,幫她把瑪麗亞情況發到網上,瑪麗亞想見見蜘蛛俠,這可能是瑪麗亞最後一個心願。”李漢調出拍攝視頻,裡邊爲嘟嘟和寶寶拍攝,不過有些鏡頭有瑪麗亞,很多時候瑪麗亞都在幹活。
李漢請着靈娜把這些場景截下來,配上文字,說明,添加心願,發佈到臉譜上,希望那位蜘蛛俠能見到。這邊李漢給威力,凱迪幾人打電話,上次pandora視頻,威力幾個找人幫忙轉化的。
李漢希望可以幫上一些忙,這時候,李漢滿是無奈,凱迪和威力,比爾等人認識瑪麗亞,這是個可愛懂事孩子,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外邊雪更大了,隨着而來的視頻整個網絡一次次轉化。
在這個有些寒冷冬天,無數人關注蒙大拿一個小鎮,一個平凡的小女孩,李漢沒有太多誇讚,只是瑪麗亞家庭狀況,自己見到的事,寫出來。堅強,懂事,樂觀,可愛小女孩,用她平凡一切打動着整個美國人。
一時間,似乎整個網絡都活了,威力等人幫助,讓這段不算多麼完美卻透着真實視頻,無數祝福。一天時間,這段視頻就傳開了,與此同時,李漢通過自己關係,聯繫這位蜘蛛俠。
希爾頓姐妹,可惜,似乎沒有多大關係,奧爾森姐妹似乎也算明星,想來認識。“漢,真是不好意思。”奧爾森姐妹和託比馬奎爾倒是認識,只是最近沒有見面,似乎託比馬奎爾正在拍戲。
“不,謝謝,阿什利。”
李漢掛了電話嘆了口氣,只能希望這位超凡蜘蛛俠可以看到視頻,滿足一個孩子最後願望。李漢給柯爾特打了電話,詢問瑪麗亞情況,得到消息讓李漢嘆了口氣。
還有三天就要聖誕節,瑪麗亞一定想聽到聖誕節的歌聲,想要送禮物的聖誕老人光臨自己的家,在自己紅襪子裡塞滿禮物,想要爸爸送給自己漂亮裙子。
珍妮弗倒了一杯咖啡遞給李漢。“休息一下吧。”“謝謝,沒關係。”李漢揉了揉疲憊的雙眼,嘆了口氣。“若是真有上帝,一定會保佑瑪麗亞這樣孩子,對嗎?”
“一定會,上帝一定會保佑瑪麗亞。”
珍妮弗堅定說道。
“pandora和寶寶呢?”
李漢好一陣子沒見着嘟嘟和寶寶。“在房間裡,中午兩個孩子都沒怎麼吃飯。”“對不起,我不該帶着她們。”“不,瑪麗亞是pandora和寶寶朋友,這件事應該讓她們知道不是嗎?”
李漢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或許我們該送送這個懂事又充滿苦難孩子。”這時候電話響起,威力電話,辛西婭正在組織人爲瑪麗亞祈禱。
神父正在教堂,爲着瑪麗祈禱,李漢知道老媽和許阿姨也去了。“威力,謝謝你們。”“不,這是我們該做的。”
李漢掛了電話,見着揹着小書包下樓的嘟嘟和寶寶,頓了一下。“pandora,寶寶過來。”“你們揹着書包乾什麼?”“瑪麗亞妹妹都說過想上幼兒園,嘟嘟把書包和書都裝好。”
“還有文具盒,畫筆。”
寶寶拍了拍小包包。“全部送給瑪麗亞妹妹,瑪麗亞會很高興,病就會好了。”寶寶和嘟嘟,似乎認定會這樣,李漢點了點頭。“爸爸送你們過去,咱們給瑪麗亞妹妹送書包去,瑪麗亞妹妹見到書包,病一下就會好了。”
“嗯嗯。”
嘟嘟用力點頭,拉着李漢,珍妮弗嘆了口氣。“你去吧,我在這邊沒關係的。”“謝謝。”李漢帶着嘟嘟和寶寶上了車,趕往瑪麗亞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