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滿臉沉痛地說道:“我要告訴你的是,不久之前,我曾經和蔡京閣的兒子,蔡雲濤,接觸過,當時他和母親住在非常惡劣的環境裡,曾經成績優異的他,當時就已經輟學打工了,他的母親每天要打三份工,每天工作超過十五個小時,我想不用我形容,你們也能知道他們的生活有多窘迫,有多惡劣了。”
全場又是一片吸冷氣的聲音,有些富有愛心的記者,已經爲素未謀面的蔡雲濤開始揪心了。
夏天繼續說道:“當時我問蔡雲濤,是否需要幫助?他說不用,他說他想爲父親翻案,因爲他父親是無辜的,他這麼說,是因爲他父親在入獄之前,把一些東西交給他保管……可惜的是,爲了避免被不斷上門搜查的神秘人找到,蔡雲濤不得不把東西交給一位好朋友代爲保管,但是他的那個好朋友背叛了他,然後沒過多久,蔡京閣意外身亡的消息就傳出來了。”
全場一片譁然,三十二條胳膊如同原始森林一樣舉了起來,每個記者都站了起來,高聲向夏天提問。
葉婉珍不得不敲了敲麥,發出刺耳的聲音,才讓進入瘋狂狀態的記者們安靜下來。
在優土鱉上,同步的視頻已經在播放,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了這一幕,並且向自己的親朋好友瘋狂地轉發着。
陳家父子臉黑黑的,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死夏天。
“所以我要重啓調查,但是我沒想到,我提案根本無人理睬,所有的董事都把我當成空氣,甚至連椅子都不給我一把,”夏天激動地站了起來,揮舞着手臂吼道:“你說我相當於經濟犯罪,但是我要反問你,請問一條人命有多重要?請問一個隱姓埋名的妻子和母親,還有一個品學兼優卻失蹤的優秀少年,他們的命運有多重要?我還想問你,他們的名譽有多重要?”
“所以,別說是相當於經濟犯罪了,就算真的是,我也一樣會做的,”夏天鏗鏘有力地吼道:“正義有時候會遲到,但是它永遠不會缺席,我堅信。”
全場一片寂靜,隨即是潮水一般的掌聲,別說是女記者
了,連一些男記者都眼圈發紅,握緊了拳頭。而第一個提問的金髮女記者,默不作聲地向夏天鞠了一躬,然後朝夏天挑起大拇指。
葉婉珍默默擦了一把冷汗,對夏天投以欽佩的眼神。
她和艾晴商量的標準答案可不是這個,這純屬夏天的自由發揮,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而夏天,則真的有些沉醉於這種奇妙的熱血沸騰的感覺了,原來主持正義的感覺,這麼好……以後我要多幹這樣的事兒。
“第二個提問,謝謝。”葉婉珍適時地將節奏拉了回來,畢竟這是新聞發佈會,不是公審大會,夏天也不是法官,他不能過多地抨擊,不然就有麻煩了。
“我是塔斯社的記者伊萬,請問夏天先生,你是否拿到了證據?”剛纔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金髮壯漢站起來問道。
“如果有,我就直接去找法官了。”夏天說道:“我需要把這件事捅出去,讓尚有正義感的知情人知道這件事,希望他們能夠提供線索。”
伊萬讚許地看着夏天,大聲說道:“夏先生,我愛你。”
夏天:……
哥,別鬧行嗎?
“第三個提問,謝謝。”葉婉珍趕忙截斷這個話題。
“我是路透社記者弗蘭克,請問夏天先生,您恆通銀行第一大股東,是怎麼來的?”一個鷹鉤鼻中年人站起來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您是怎麼獲得這麼多的股份,成爲恆通銀行第一大股東的?”
夏天淡淡地說道:“因爲我的醫術,我救了很多人的命,有一個人帶了頭,讓我有了一點恆通銀行的,然後其他人就紛紛把他們手裡的股份都轉給我了,他們說,這是感謝和診金……放心,他們把稅金也一起代繳了,我沒有偷稅漏稅的問題。”
會場裡發出一些會心的小聲。
葉婉珍捏了一把冷汗,趕忙說道:“第四個提問,謝謝。”
“我是NHK的記者藤原一郎,夏先生,你不擔心會遭到報復嗎?”一個倭國記者站起來問道。
“我已經站
在這裡了,你看到了。”夏天平靜地說道。
全場安靜,然後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潮水般的掌聲再一次響起。
葉婉珍暗暗吁了一口氣涼氣,激動地說道:“第五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了。”
媽蛋,終於到了最後一個問題了……明明只是五個問題而已,時間也沒過去太久,只幾分鐘而已,爲毛老孃總感覺跟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呢?
“我是的明珠中文臺的記者張明,夏先生,請問你會接受醫學院或者醫院的邀請,去做客座教授,或者正式的醫生嗎?”
“可別,我沒有教師的職業資格,也沒有行醫執照,我可沒信心去考這兩樣東西,我這輩子都怕死考試了。”夏天苦着臉說道。
全場一片會心的笑聲,看來不喜歡考試的人大有人在啊。
忽然有個人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夏先生,請問你既然沒有行醫執照,你是怎麼給別人看病的?”
猛然間,許多人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頓時許多人都用擔心的眼神看着夏天,或者用憤怒的眼神瞪那個提問的傢伙。
提問者縮了縮脖子,趕緊坐下來……媽蛋,哥就是追熱點追新聞而已,這特麼的就是職業習慣好嗎?哥也沒想到一不小心就翻了衆怒了啊,你們這幫傢伙怎麼都轉了性子了?之前所有人看到新聞的時候,不都像聞到血腥味兒的鯊魚一樣嗎?現在怎麼都特麼變成聖母了?
“靠,這小子有毒。”提問者瞄了夏天一眼,喃喃自語。
“爲了關心我的人放心,我額外多回答一個問題。”夏天微笑着說道:“帝國醫院前任院長,方仲明爵士,親自爲我辦了按摩師職業資格,這是考慮到我的恭喜和能力,特事特辦的,所以,放心,我還是有收診金的資格的,當然,名義上不叫診金,叫勞務費。”
全場一片歡笑,雨過天晴了。
葉婉珍擦了一把冷汗,差點兒沒癱在地上,連臉上的妝花了都顧不上了……太刺激了,過山車一樣好不好?下次老孃再也不當主持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