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想鋒芒畢露
李一凡摸了摸胸口上的銀行卡，還有上衣口袋裡那將近1萬塊錢，在2000年，1萬塊對學生來說，也算是一筆鉅款。
可他突然想起來，論文的事情是不是做得太草率了些？
幾個人相信他一個大一學生，會寫出那樣的論文？
“我還要出去一趟！”他站了起來，在舍友的喧囂聲中走出了宿舍門。
“小妞，反常過度即是妖。還得一步步來！”李一凡在走往楊菲兒的宿舍樓時，如是想。
“希望你在！”李一凡看到天慢慢的黑了下來，走到窗戶前，敲了敲：“楊菲兒，楊菲兒！”
遮蓋得嚴實的窗簾沒有動靜，卻在一分鐘後，美女學姐出了宿舍大樓。
“李一凡，你今天太不禮貌了！”楊菲兒一見面就批評道。
用的竟然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語氣！
“學姐，今天有點急事，出去了。走吧，吃飯了沒有，我請你吃烤肉，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李一凡這次倒沒有抽菸，說道。
楊菲兒許多時候晚上都不吃飯，於是道：“什麼事情現在不能說？”
“你走不走？你一個大女人，還怕我一個小孩，吃了你不成？我才19週歲呢！”老流氓故意不滿道。
楊菲兒聽到這話，不知道是怒還是笑，但一轉眼道：“誰怕誰啊，現在就走！”
於是，兩人並排着往學校門口走去！
1米72身高的楊菲兒穿着高跟鞋，看起來比1米75的李一凡高了一點，這讓他好好的鬱悶了一番。
楊菲兒彷彿感覺到了他這種情緒，剛被他激怒的心情有些竊喜起來，於是道：“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不是說中了兩千萬，請你吃飯嗎？”李一凡笑道。
“切，騙鬼去吧！”楊菲兒輕罵道。
“好好，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意思就是你是鬼囉？”李一凡裝着不小心和她的肩膀撞擊了下。
楊菲兒倒沒有注意他這個小動作，於是又慍怒道：“你纔是鬼，你個小屁孩，抽菸裝成熟，如果不是聽到你那些見解，我都懷疑的論文都是剽竊的！”
“學姐，你看到別人發表過麼，怎麼還說剽竊？”李一凡反問道。
“沒有發表，只要不是你的東西，同樣叫做剽竊！”楊菲兒道。
“學姐，給你講個故事吧，你聽過日本景泰藍的事情嗎？日本人剽竊的是華夏人的技術，但是他拿着我們人的技術去申請國際專利，你說結局會如何？”
楊菲兒當然聽過這個故事，於是道：“不一樣的！”但是她彷彿說不出哪裡不一樣，只得又道：“反正不一樣！”
兩人坐了下來，點好肉後；
“學姐，你喝酒嗎？”李一凡道。
“喝一點吧，啤酒，不過不能太多，我一杯就夠了！”楊菲兒道。
酒喊來後，李一凡看了看眼神下垂，顯得很平靜的楊菲兒，想到，感情她一直把我當一個小弟弟？
於是道：“學姐，我想了下，那幾篇論文不能掛我爲第一作者了！”
楊菲兒擡起眼睛，驚訝道：“爲什麼，難道真的不是你寫的？”
“沒有，確實是我寫的。”
“撒謊，大騙子！”腦海裡小妞鼓着小嘴不滿道。
李一凡連忙掏出煙盒，想抽根菸掩飾一下尷尬，看到楊菲兒皺了皺鼻子，歉意道：“學姐，你這樣一點菸味都不聞，是不能培養免疫能力的！”
楊菲兒喝了口茶水，道：“我只是不習慣煙味，但不反感，你要抽就抽吧！”
李一凡看了看烤肉店檔次很低的茶水，被送到了美女的肚子裡，有點不忍，於是開始吞雲吐霧起來，道：“我仔細想了下，我現在才大一，不能這樣鋒芒畢露！”
楊菲兒撲哧而笑：“你還鋒芒畢露啊！”
“那當然，學姐，我的未來可是不可限量哦，學姐找夫君的時候，要不要考慮一下小弟？”李一凡臭美道。
“拉倒吧，我可比你大了一輪了，說出去讓人笑話我！”楊菲兒沒有一點羞澀，覺得李一凡和她根本就可能。
“你才23還是24？我20，我才抱四塊金磚，一點都不嫌重！”李一凡開始給美女倒酒。
楊菲兒笑道：“還是算了吧，我窮得很，沒有三塊金磚給你。”
原來美女是23歲！
“唉！學姐，我是認真的，以後你就會知道我的決心了。”李一凡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杯子道：“咱碰一下吧，論文事件算是我們第一次合作了，祝我們第一次合作獲得圓滿成功！”
楊菲兒看到這位大一學弟在她面前一點都膽怯，也和他碰了下：“你先前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我不掛第一了，明天和你老闆說，兩篇掛你，一篇掛他，明天他要是同意，先把錢給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李一凡一口乾完了杯中酒，又開始給自己倒。
楊菲兒輕輕喝了口，笑道：“你還真做生意啊？不過你掛我，也不好，老闆知道這論文不是我寫的。”
“我願意給誰就給你，他管不着！”李一凡前世裡知道趙教授不是什麼善類，對學生比價苛刻。
“還是不好！”楊菲兒始終覺得不怎麼妥當。
“那還有別人知道論文的事情嗎？”李一凡道
“目前只有他和我，對了，還有我那個英語系的朋友，她倒沒有什麼問題。”楊菲兒道。
“學姐，那你以後有沒有打算做科研，比如進研究所之類的，或者留高校？”李一凡問道。
前世，她可是進了嶺南移動，李一凡知道她可能志不在科研，而且讓一位超級大美女去搞科研，真是摧殘人。
“不想去，研究所效益不怎麼好，高校也不怎麼樣！”楊菲兒道。
“看來你是想做商界女強人囉！”李一凡笑道
楊菲兒沒有用言語否認她，但卻搖了搖頭，道：“所以，你的論文給我，對以後發展也沒有多大用處！”
“但現在肯定是有用處的，比如，對你畢業有好處，說不定因爲論文，你還可以評上優秀畢業生呢！”李一凡笑道。
楊菲兒發現這位小學弟有一點很討厭，就是面目表情太豐富了，取笑人的時候滿臉笑意，罵人時滿臉無所謂。
她有點不習慣這種笑容！
肉上來了，李一凡給她遞過幾根烤肉，她倒不矜持，接了過去。
“因爲不是你主創的！但第二作者你還是能擔任的，惡人就讓你老闆去做吧，不過他得給我錢！”李一凡不想這麼便宜趙教授。
“哎，那就隨你吧！”楊菲兒不會一點都不心動，美女又不是聖人。
說完，她端起杯子，道：“李一凡，謝謝你！”
李一凡看到論文事件的結局並不怎麼完美，不由得有點遺憾。
於是他問道：“學姐，你是東南省哪裡人。”
“我是嘉興人！”楊菲兒道，“你呢？”
李一凡告訴她後，又道：“學姐，你說我第一次回家，要帶點什麼東西，你給我參謀下好不好啊？”李一凡又找了一個“藉口”。
“嗯，帶點土特產就行了，別太多，火車擠得很。”楊菲兒建議道。
“要不這樣吧，學姐，明天上午去找老趙，下午你給我參謀下？”李一凡面帶“真誠”道。
楊菲兒不怎麼想和男生一起去逛街，就算這位男生小好幾歲。
“求你了，就當論文你回報我？就這一次！”李一凡耍起了無賴。
楊菲兒皺了皺眉頭：“那好吧，不過不能走太遠，就在學校附近吧！”
李一凡連忙道：“沒問題！”
兩人從烤肉店走出時，已經是華燈初上了，李一凡知道楊菲兒對自己沒有戒心，但又不想走得太近。
看來接近她的心，還任重道遠啊。
但很顯然，女人都是有弱點的，最大的弱點就是虛榮心，沒有一個女人能夠例外。
“學姐，你說如果你中了2000萬，你會去做什麼？”李一凡於是問道。
“李一凡，我從來不去想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楊菲兒給他的回答。
走進學校的時候，遇到不少路過的熟人，楊菲兒在哪裡都是被矚目的焦點，但李一凡可是30歲的臉皮，奇厚無比，他若無其事走在美女的旁邊，時而碰撞一下她的肩膀，雖然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讓李一凡感到撞擊那一剎那的激動。
撞得多了，楊菲兒似乎感覺不對勁了，她於是刻意地保持着距離。
“李一凡，謝謝你的晚宴，明天別再忘了去見老闆！”離別時分，楊菲兒留下這句話，然後款款而去。
李一凡摸了摸下巴，轉過身，看到女生宿舍樓跑出一對“黑白雙煞”，於是他連忙吹了個口哨：“喂，健美去吶？”
班上那對“黑白雙煞”有些慍怒。
晚上去跑步，對女人來說，健美的目的確實大於健身，但健美這個詞，有些臭美的含義。
“哈哈，你們去吧，去吧，我先抽根菸，休息休息！”李一凡找了個乾淨的臺階，坐了下來，對十幾米遠的“黑白雙煞”說道。
“討厭得很！”白妞不滿的罵道，拉着黑妞小步跑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