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卉想大笑忍住的時候,丁靜馨和安美慧都古怪的看了依卉一眼。但是當元匯再次開說說話之後,兩個人都沒元匯的天真給打敗了。
丁靜馨:“哈哈哈哈哈-”的捂着肚子笑了起來。安美慧是微笑,但是頭也不停的搖着。
依卉沒有笑,這點很奇怪。元匯的內心一直都平靜。
“飯來了。”元匯見到服務員端着個大腕,和臉盆都有一拼了,“隨後說道靜馨你笑的那麼開心,是看到什麼笑點了嗎?”
“你就是笑點啊。”丁靜馨絲毫沒有注意自己的身份,她只是元匯的侄女。
“美惠姐,你看,你們所有人都欺負我。”元匯自己一個人抵擋不住衆人的攻擊,只能借勢。我就不信你丫的連你老孃都敢衝撞!
“靜馨,給元匯道歉,他就是爲了活躍氣氛,他畢竟是一位博士生的學生,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那些的。”大家一起開玩笑可以,但是元匯明顯是弱勢羣體,靜馨也沒大沒小的亂說話,安美慧覺得自己應該爲元匯說一些話了。
丁靜馨覺得自己的媽媽說的有道理,但是她不想道歉,她怎麼可能給元匯道歉,那樣以後還怎麼在他面前擡起頭做人。
“飯來了,我吃飯。”丁靜馨轉移話題。
元匯心頭一暖,美惠姐這句話既掩蓋了自己的無知,又增加了自己的風趣,同時還誇自己爲團隊做貢獻,這句話說的好啊,元匯給美惠姐點三十二個贊!
“呵呵,我不會和小孩子一般見識的,小孩子嘴饞,你先吃吧,我們等着後面的”既然借到勢了,怎麼可能就此放過丁靜馨這個丫頭片子,不吐兩句心中的不快,那怎麼能行。
丁靜馨想出言反駁,卻看到了安美慧的一張充滿怒意的臉,瞬間蔫了,老老實實的吃飯。看來安美慧對她很有威懾力。
元匯衝着美惠姐笑笑,意思是謝謝。隨後他看向依卉。依卉自顧自的喝着飲料,放佛剛纔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她有什麼心事嗎?
“你沒事嗎?”元匯關切的問道。
“啊--沒事。”顯然依卉在神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真的,你突然這樣我都不習慣了,你說我兩句?別悶着自己。”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壞,我頂多也就是平常和你開開玩笑。”習慣,這個帽子扣的,依卉覺得很沉重,雖然她只要和元匯在一起就吵嘴,但是不能當着別人的面承認啊!
“你先吃,給。”元匯將桌子上的過橋米線往依卉面前推了推。
“這麼多,我吃不完。”
“那我們一起吃?”元匯問道。
“那你自己的那份呢?”
“我們一起吃?”
“-”依卉沒話說了。
“你覺得呢?”元匯依依不捨,繼續追問道。
沒見依卉開口,元匯覺得有人靠近自己,而且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安拉是宇宙間至高無上的主宰,要相信除安拉之外別無神靈,安拉是真主,是獨一的主,他沒生產,也沒有被生產;沒有任何物可以做他的正敵......”
“停停停,我不信什麼安拉!”元匯急忙打斷一位裹着頭只露臉的男性伊斯蘭教徒。粗略的估計一下,年齡應該在三十歲之上四十歲之下。
“安拉是真主,是獨一的主,安拉是宇宙間至高無上的主宰,要相信除安拉之外別無神靈,你只能信安拉,你怎麼可以不信。”伊斯蘭教徒不依不饒。
明明是個亞洲人的面龐,看着不不像是歐洲人,爲什麼就信安拉了。
“我已經有了自己的信仰,我信佛,你看這。”元匯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心臟的位置,“這裡有着一顆赤誠的向佛之心,你看,還在跳動,跳動的是那麼的有力,我答應你,它都不答應你。”
丁靜馨在一旁偷偷的樂了,元匯的一番說道,她全當笑話了。
依卉一直很謹慎的盯着面前的伊斯蘭教徒,安美慧同樣謹慎。這不是玩笑,如果處理不好就是麻煩,這纔剛纔到這,沒想到就遇到這樣的人。
“如果你現在回頭,真主安拉是會原諒你的,真主原諒知錯能改的人。”男性伊斯蘭教徒一直都是這個調調。
服務員又端着另外的過橋米線來,很奇怪的看了這爲男性伊斯蘭教徒,顯然她很奇怪。
“如果我信了,之後會發生什麼?”元匯明白麪前的這個人難纏,但是他空有一身力氣不能打人,依卉在教他的時候特別強調了。尊重其他人的宗教信仰,尊重其他民族的文化。
“信了之後,你要行使真主安拉賦予你的使命。”
“我有什麼使命?”
“真主安拉不會告訴其他人你的使命,你的使命只有你知道,真主安拉如果發現我們沒有履行使命,便會降臨在穆罕默德唯一的合法繼承人身上,責罰我們,所以你一定要聽話,遵循真主安拉的指使。”
“那你的使命是什麼?”
“我的使命是告訴那些真主安拉在人間的使徒,讓他們早日覺悟。”
“你什麼時候走?”
“等你接受,接受真主安拉。”
“如果我不接受呢?我都說了我是信佛的。”
“那我就一直在這不走,一直跟着你,直到你發現自己的錯誤爲止。”
元匯沒有再理會這個固執的教徒,而是掏出手機。
“喂,是我,在xxx路的一家過橋米線,名字xxx,有人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嗯,是的,你們快點。”元匯掏出手機報警。
遇到這樣的事,不能和這個人糾纏,糾纏起來就沒完沒了。還是讓警察來解決吧。
“你在幹嘛?”男性伊斯蘭教徒大驚,叫道。
“找一些能解決事情的人來,我還能幹什麼?”元匯像是看到了一個傻逼一樣,你纏着我,還讓不讓我吃飯了。
“你這是褻瀆神靈,你會遭報應的,你會遭報應的-”男性伊斯蘭教徒邊離開飯店邊指着元匯驚恐的說道。
被這人一攪合,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不過這樣的話不能說出來。三人成虎,說說而已就會有人當真。
“吃,吃,別傻瞪眼了,剛纔我機智吧。”元匯把自己認真的誇了一番。
“嘁!”丁靜馨不屑道。
安美慧明白元匯的用心,沒有其他的反應,很正常的吃飯。如果她要是接下去氣氛會越來越詭異。
“你怎麼了?”元匯看向依卉,後者的表情很不正常。既不像是丁靜馨的不屑,也不像是安美慧的善解人意,她藏着心事。
“警察待會來了怎麼辦?”依卉弱弱的問道。
“你以爲我真的報警了?”元匯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自己的演技那麼好。
“你沒有報警?”依卉滿臉的不確認。
“當然沒有,我就是試一下那個人會有什麼反應,如果他走了,自然是最好,如果他沒有走,我再真的打電話過去,警察叔叔那麼忙,咱們不能打擾啊!”元匯被自己的機智給征服了。
“警察叔叔?”安美慧非常古怪的看着元匯,他怎麼口無遮攔,滿嘴跑火車了。
“書本上不都是這麼教的嗎?”元匯目瞪口呆的在三人之間來回掃視。
“那是教小孩子的,你看,你這麼懂事,一定是個好學生,一個懂事的小孩子。”說出這樣的話的人自然是丁靜馨了。
元匯笑笑不說話,他看了一眼依卉,她是自己的啓蒙老師,雖然不是教知識,但是那些比知識更實用。
“你不用感謝我,幫我把這些吃了就行。”依卉注意到了元匯的目光,那些口頭上虛的東西她不在乎,她有錢,又有權。還是解決眼下的難題最實在。
“這個,你看你們都說我是個孩子,我哪能吃下那麼多啊!”元匯哭喪着一張臉非常無奈的說道。
“撲哧!”
三位美女都笑了。
氣氛恢復以前了,甚至比以前更好了。
於是四人有說有笑的把大的像臉盆一樣的過橋米線吃完。那麼大的碗也不全是可以吃的料,燙更多。況且雖然碗那麼大,但是碗底也很厚啊!
“你撒謊!”元匯四人剛付完賬走出飯店門口,先前的那個伊斯蘭男性教徒堵在元匯前面說道。
“我怎麼撒謊了?你是誰啊?別擋我的路。”
“你騙了我!真主安拉不會饒過你的。”
“先不說我沒騙你,就算我騙了你,可這又和真主安拉有什麼關係嗎?”
“我是真主安拉的使徒,我在行使着自己的使命。”男性伊斯蘭教徒還在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確定你要站在這裡?”
“確定。”
“你不走了?”
“你不走我就不走。”
“確定?”
“確定。”
元匯對着安美慧耳語,“美惠姐,你們三個先回酒店,這個人是堵我的,他不會攔着你們,你們先回去,我等會甩開他就回去。”
安美慧點了點頭。目前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你自己小心,有什麼情況就打電話。”這只是安美慧的眼神和神情。元匯將安美慧的這些翻譯成了文字。
元匯點了點頭。然後安美慧拉着另外兩個人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離去。
“你吃飯了嗎?”元匯問道。
“沒有!”
“我剛吃過。”
“我沒吃。”
“我知道你沒吃,我是說我剛吃過!”元匯再次強調了一遍。
“你剛吃過和我有什麼關係?”男性伊斯蘭教徒一臉不解的問道。
“對啊,是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不過你說我剛吃飽飯,你沒吃飯,咱們兩個比賽跑步,誰跑的快?”
“這個不好說,有可能是你,有可能是我。”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說完元匯留下一陣風,空氣中都看不到他的蹤影。
男性伊斯蘭教徒大驚:“真主安拉?默罕默德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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