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寧的酒量本就不好,加上一時高興,跟韓健喝的有些急,才幾杯下肚臉色就已經起了變化。再多喝幾杯,宴席纔剛開始,他便已經有些醉醺醺了。
加上旁邊的一些狐朋狗友起鬨,又敬了他這個新任的廷尉少府幾杯,倒不用韓健做什麼,陸豐寧走路已經有些搖搖晃晃不穩,還非要上來給他再次敬酒。
“本王也有些不勝酒力。”韓健扶着頭,好像有些暈厥的模樣道。
“那……沒關係。”陸豐寧一臉笑容道,“早就讓人準備着房間,東王殿下只管去休息便是。這裡有在下……東王只管放心便是……”
韓健聽這話的意思,陸豐寧難道這是說是在代替他來宴請賓客?這好像有些主次不分。
本來這宴席就是陸豐寧設的,關他何事?
“那本王便先去歇着了。”韓健笑着起身,身體略微晃了晃,好像是有些不能行。他也是故意擺出這樣的姿態,而且身體往楊秀秀身邊靠了靠。
楊秀秀本就覺得有些不安,韓健這一走,就沒人給他撐腰了,陸豐寧藉着醉酒還不趁機上來輕薄?
倒是韓健這一搖晃,她好像是抓到救命的稻草一樣,起身扶住韓健,卻也是刻意保持了距離,只是用手扶住韓健的手臂,道:“東王小心些纔是。”
“不怕,不怕。”陸豐寧笑道,“會有人過來相扶。”
說着,兩名姿色很不錯的婢女已經往樓上主桌這面走過來,意思已經很明確,她們是刻意過來扶韓健到裡面去“休息”的。
楊秀秀臉色有些難看,韓健卻一臉不解一般,道:“本王酒飲的有些多。不若由郡主幫忙攙扶一下,到裡面房間去休息一番。”
“嗯。”楊秀秀儘管有些不願意,可現在韓健算是在幫她解圍,她也沒拒絕的道理。
陸豐寧臉色稍微變了變,不過馬上重新帶着笑容道:“也是,也是。郡主款待東王。也乃是天經地義。”
這話令楊秀秀聽着有些惱火,好像自己已經是陸家人,被陸豐寧隨意使喚一樣。
不管怎麼說,楊秀秀還是很恭敬扶着韓健,往走廊的方向走,一直在房間之外,都是有韓健帶來的侍衛緊盯着,防止她作出什麼“不軌”之事。
上天居的掌櫃親自引路到天字號房前,門打開。卻見裡面是裡外兩間的大屋,擺設很齊全,也許是陸豐寧特別有過交待,裡面還點着薰香,味道有些旖旎。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由郡主扶本王進去便是。”韓健道。
“是。”上天居掌櫃和侍衛同時領命,等楊秀秀扶着韓健進屋,又將門關上。好像不想打攪韓健跟楊秀秀一樣。
到了房間裡面,韓健仍舊裝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楊秀秀卻不明就裡,還以爲韓健是真醉了。等扶韓健到牀榻前,讓韓健坐下來,韓健靠着牀沿,對楊秀秀一笑,楊秀秀感覺出韓健的笑容中帶着一些陰冷和不懷好意。
“脫靴!”韓健眯着眼睛。說了一聲。
楊秀秀有些愣在當場的意思,她沒想到,韓健居然要這麼使喚他。她身爲郡主,是沒有道理要爲東王脫靴的,這應該是下人或者是韓健的妻子纔會做的事。
“怎麼。沒聽到嗎?”韓健冷聲說了一聲。
楊秀秀像是忍氣吞聲了一樣,無奈蹲下身子,手伸過來,去拽韓健的靴子。卻是韓健平日裡騎馬,穿的是馬靴,穿上容易,要讓第二人來脫下,卻是很不容易的事。楊秀秀本不想太靠近韓健,廢了半天力氣,也是沒能脫下。
“本王有那麼可怕嗎?靠近一些!”韓健近乎是有些發怒道。
楊秀秀身體一凜,好像是被韓健嚇着一樣。原本不想靠韓健太近,只是想將韓健的馬靴拽下來就算完,現在卻只能是將身體挪近一些,臉色帶着一些不情願,將整個馬靴都近乎抱在懷中,才除下了一隻靴子。等將另一隻也除下,她不由擦了擦汗,儘管已經快到冬天,但經過這麼一折騰,她臉上還是有了汗珠。
脫完靴子,她正要站起身,卻見韓健將腳一伸:“襪子!”
楊秀秀當場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東王以爲小女子是什麼人?”本來她還在隱忍,這時候卻也不由質問了一句。
這也是楊秀秀的性子,韓健眯着眼看了楊秀秀一眼,反問道:“那郡主是何人?”
“你……你還知道小女子是郡主?”楊秀秀剛纔以爲,韓健當她是家中的妻子或者是婢女在使喚,韓健清楚能叫出“郡主”,說明韓健這時候也不是完全醉糊塗。
“現在本王命令你,脫下本王的襪子。”韓健冷聲道,“要是郡主拒絕的話,看看會有什麼後果。”
楊秀秀身體稍微一縮,被韓健這麼有氣勢的話也略微嚇了一下。
楊秀秀見韓健仍舊眯着眼,像是要急着睡覺的模樣,心想事情也忍了,既然脫了靴子,就不在意將襪子也給脫了。只要東王休息着了,她就可以輕省了。
想到這裡,她什麼再不說,直接蹲下身子,幫靠上前來,將韓健的布襪脫了下來。因爲布襪只是一團白布,而且很鬆散,要脫下來不難,倒比剛纔脫靴子容易了許多。
等看見韓健的腳,她還是有些迴避之色,畢竟她自己也是雲英未嫁之身,見到男子的“肌膚”,終究是不雅觀的事。
“不知殿下還有何差遣。”楊秀秀站起身子,立在牀邊問了一句。
韓健笑了笑道:“輪到你了。”
楊秀秀怔立在當場。
輪到自己了?輪到自己做什麼了?不會是脫鞋脫襪?可這是上天居的客房,她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怎能作出這麼有傷大雅之事?
“殿下說什麼?小女子沒太聽清。”楊秀秀以爲自己聽錯了,只好再次求證道。
“寬解了衣衫,上來侍奉着。”韓健又是冷冷說了一句。
這次楊秀秀每個字聽的都是很清楚。除了臉色大變,她倒還是很鎮定,沒有馬上作出什麼過激的反應。
只是她立在那,全然沒聽到的模樣,韓健說完話,便迷着眼觀察她的反應,半晌之後楊秀秀仍舊是什麼都沒說。
“本王的話,聽不到?”韓健帶着幾分怒氣說道。
“東王要人服侍,小女子出去找人進來。”楊秀秀說着,手扣在身前,挪步要走出裡間。
韓健喝一聲“站住”,楊秀秀便不敢再動。
“本王的話,只說一次。”韓健肅然道,“要是郡主走出這房門一步,那日後安平郡王府將不得安寧。郡主自己考慮一番。”
楊秀秀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着。卻也是不敢再挪動一步。
半晌之後,她才仍舊顫抖着身體,將手落在腰間寬袖裙的衣帶上,卻怎麼都下不去手解開。
韓健一直看着她,此時的楊秀秀似乎是很猶豫。雖然是背對着他,他也能感覺出楊秀秀臉上的無奈之色。
但楊秀秀最後好似還是屈服了,伸手解開了衣帶,隨着寬袖裙的衣帶解開,前襟敞開,楊秀秀身體稍微一抖,寬袖裙便落在地上,而裡面卻是女兒家很隱?私一些的白色單衣。
“杵在那作何?過來,本王想親自看看。”韓健道。
楊秀秀面色很爲難,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有這麼屈辱的感覺。不過她也不敢出言拒絕,轉過身,正對着韓健。
此時的楊秀秀渾身都在顫抖,也不知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惶恐,甚至是因爲穿的少有些冷。
楊秀秀猶豫再三,貝齒咬着下脣,將白色單衣的衣帶稍微鬆散了一些,如此一來單衣便可除身。但她並不願如此做,因爲這麼做了,就會露出她裡面的褻衣褻褲,那都是女兒家除了相公之外誰人都不能見的貼身物件。
“身姿倒是很勻稱,不過本王看的不是很清楚。上前來,本王瞧個清楚。”
韓健像是命令一般的語言,令楊秀秀連說句話都不敢了。
楊秀秀挪着步子到韓健身前,韓健伸出手來,將她一把攬到自己懷中。楊秀秀驚呼一聲,整個身體被韓健環抱住,才意識到韓健要做什麼。而這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完全不由自主。
等楊秀秀身體被韓健按到牀榻上,韓健自己也站起身來,卻是赤足立在木質的地板上。
楊秀秀沒有閉上眼,反倒是惶恐地打量着韓健。卻見韓健這時候神色中毫無醉意,打量着她的身體冷冷一笑道:“剛纔郡主幫本王脫靴,現在本王就當投桃報李了。”
說着,韓健親自動手,卻脫楊秀秀的繡鞋。
楊秀秀本還想掙扎一下,等足踝落到韓健手上,便才知道自己的力氣在韓健面前可說是毫無還“腳”之力。只能目睹着,韓健將她的繡鞋脫下,繼而將她那本就不寬的襪子除下,露出玉足來。
楊秀秀的腳本就不大,韓健的大手也只是堪堪一握。
本來楊秀秀已經很緊張,等自己的玉足被韓健拿住,她整個人也有些僵直。到此時,她已經完全亂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