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鬆和兩個警察,不停地在那裡訴苦,哭喪着臉,明明是他們把樑成金銬起來,準備嚴刑逼供。
現在倒好,惡人先告狀,反過來冤枉人家。
真是無恥至極。
樑成金看着三個傢伙在那裡演戲誣衊他,卻是感到萬分無奈,說也不是,打也不是,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現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吳局長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污,會秉公處理這件事。
但見得吳局長看着田鬆他們三人的演戲,忽然揮揮手道:“夠了,你們不用說,我也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聽了這話,樑成金不由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回是真的完蛋了。
田鬆側過頭看了他一眼,或許不是爲了演戲,再加上他蛋裂了,真的很痛,看他的樣子,一定會忍不住笑起來。
很快,他伸出手,指着樑成金叫道:“你們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個悍匪給銬起來!”
然而和吳局長一起過來的那兩個警察,聽了他的話,卻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
田鬆不由愣了愣,隱隱感到一絲不妙。
果不其然。
但見得吳局長,隨後便移過目光,看向樑成金說道:“你站在那裡一直不說話,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樑成金一直在注意着吳局長的一舉一動,到這時,他也開始感覺到這個叫吳鄧超的中年人,或許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於是,他笑了笑,索性說道:“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以吳局長銳利的目光,一定可以明察秋毫,給我一個公道的。”
他的心裡清楚,吳局長會問他這樣的話,心中定是有了一定的把握,自己解釋再多都不如他一句話有用。
“呵呵呵,好!人在做,天在看!”吳局長輕聲笑着點點頭,向前走到了樑成金的面前,才又說:“你把手給我看看!”
樑成金應了一聲,伸出了手。
吳局長拿起他的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青紅淤痕,然後又去查看了一下鐵桌子的四根柱子,蹲下身子掃了一眼地上凌亂的腳印,再然後他回過頭,分別觀察了樑成金和田鬆他們三個的神色,當目光移到四個人的鞋子上時,忽然變得炯炯有神。
最後他點點頭,對樑成金伸出了大拇指說道:“很厲害啊!被銬在鐵桌子上,還能對付他們三人,連張明這樣在警隊裡數一數二的好手,也拿你沒有辦法。”
當初真是小瞧了這個年輕人啊!
難怪連整個警隊,飛虎隊,狙擊手聯合起來都對付不了的三個搶銀行的悍匪,他一個人十分輕鬆就搞定了。
樑成金聽了吳局長的話,着實佩服這個中年人的破案能力,竟然如此簡單的看了看現場環境,就已經猜到了大概經過。
真是太好了!
因爲這樣的話,田鬆那三個傢伙,要誣衊自己,就萬萬不可能了。
樑成金想到這裡,不禁側過頭看了一眼田鬆三人。
但見得他們一個個,聽了吳局長的話,當時就哭不出來,一個個靜靜地呆在那裡,表示無比的驚訝。
誰說沒有攝像頭,就可以栽贓陷害樑成金了?
這是哪個狗東西出的餿主意?
田鬆發現他們的辦法根本行不通,還有可能因此增加一條罪責,不由恨恨地咬咬牙,狠狠地撞了一下那個出主意的警察。
樑成金見狀,不由笑了起來,馬上就向吳局長伸出了大拇指說:“我煉過兩天,會些三腳貓功夫而已。不過我倒是很佩服吳局長的能力啊,就這麼看了一下這裡的環境,就能做到現場還原。”
吳局長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他知道樑成金讚揚的話,是一語雙關,如果自己把這件事處理得不好的話,他一定會讓上面的人讓自己難堪的。
樑成金點點頭,則是直接向門口走了過去說:“吳局長,既然你知道了大概情況,知道我是被他們冤枉,被他們栽贓陷害的,那我就不多呆了,先走一步了!”言罷,他就準備走出去。
田鬆三人看到樑成金就這麼走了,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他們或許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爲了冤枉樑成金,剛纔還忍氣吞聲給他踢了幾腳夠狠的,到頭來竟然吃了啞巴虧。
而且是更大的啞巴虧。
“媽拉個逼,都是你出的鎪主意!”
田鬆越想越覺得不爽,低聲罵了一句,不由又狠狠地撞了那個警察兩下。
那警察卻是鬱悶地搖搖頭說:“鬆少,我也不知道樑成金這小子,背後的力量,有這麼強大啊!吳局長好像完全站在他那一邊,根本不聽我們說!”
“媽拉個逼,你還說!”
田鬆不想聽那些,忍不住又低聲罵了一句,眼看着樑成金就走到了門口,就要走出去,他真是欲哭無淚。
“等等!”
結果意想不到的是,吳局長卻忽然轉過身,揮揮手叫樑成金站住。
緊隨其後,堵在門口的那兩個警察就分別伸出一隻手,把樑成金給攔了下來,不讓他走出去。
嘿嘿嘿,太好了!
田鬆見狀,忍不住嘿嘿地笑了兩聲,心裡卻是在暗罵吳局長這個老東西,竟然玩得這麼刺激。
樑成金倒是老實的停下來,靜靜地站在那裡。
他並不覺得吳局長要把他怎麼樣。
不然的話,這個中年人剛纔就不會認真的分析現場,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用自己的推斷,大概的描述出來。
果然是這樣。
吳局長叫他停下來,結果卻是笑了起來說:“今天的事很抱歉,是我管教不嚴,警察局纔出了這樣的敗類。哪天有空去喝兩杯,地點你選,時間你定,我請客!”
田鬆一聽,當時就無語了,竟然噴了一口血出來。
也不知道他是真要死翹翹了,還是被氣成這樣子的,在吳局長說完話的同時就噴出了血,倒是很配合。
這吳局長放樑成金走就算了,竟然還主動請他吃飯,和他套近乎,田鬆只要輕輕一想,就感到很好氣啊。
樑成金看着田鬆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由故意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吳局長真是太客氣了,改天有空,我一定約你去喝兩杯!”言罷,他便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
豈料吳局長又揮了揮手,叫樑成金站住。
田鬆三人見狀,這回卻是一點也不敢奢望吳局長還會幫他們把樑成金怎麼樣,倒是不停的祈禱起來。
因爲他們現在纔不得不承認,這個叫樑成金的小子,身份可以通天,不然吳局長也不會請他吃飯,這麼明顯的想要套近乎。
田鬆三人已經非常深刻的意識到,今天得罪他,那已經不是踢到鐵板那麼簡單,這是得罪了閻羅王啊。
現在能保住小命,他們就要謝天謝地了。
樑成金回過頭,對吳局長笑了笑,望着他,等他說話。
吳局長看了田鬆他們一眼,卻是說道:“樑成金,這三個警察對你爛用私刑,你不打算處置他們嗎?”
哼!
嘿嘿!
姓田的這對父子,仗着和市長有些交際,一直在警察局讓我難堪,現在終於有機會,好好收拾他們了。
田鬆他們聽了這話,馬上就轉過身子,向樑成金跪下,叩頭求饒起來。
“金哥,你就放過我們吧!”
“金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們吧!”
“求你了,金哥!”
不求不行啊!
因爲現在他們終於纔看出來,吳局長不僅不會幫他們,反而有借樑成金的力量,將他們置之死地的意思。
樑成金看着他們跪地求饒的樣子,回想他們之前的囂張跋扈,內心之中無比的痛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他才側過頭看着田鬆他們三個道:“你們覺得我會放過你們嗎?”
呃呃……田鬆他們三人對望了一眼,趕緊又不斷的求饒起來。
“金爺爺,我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們!”
“求你放過我們吧!”
“嗚嗚嗚,金爺爺,你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過我們吧?”
樑成金很享受地聽了一會兒他們的求饒聲,最後卻是忽然罵了出來:“靠,誰是你爺爺?我有這麼老嗎?”
呃呃呃,“金哥!”
“金哥!”
“金哥!張明,快給我叫,金哥,嘿嘿嘿!”
三人趕緊換種稱呼求饒起來。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田鬆還那麼囂張,對另外兩個幫他的警察指指點點。
樑成金看得很不爽,假裝點頭應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
“那可以放過我們了嗎?”
田鬆趕緊擡頭問道,目光之中寫滿了期待。
張明和另外那個警察,也紛紛看向了樑成金,很虔誠地懇求他可以放過他們。
樑成金看着他們三個呆了一會兒,對他們笑了笑。
就在田鬆他們以爲他要放過他們的時候,沒想到他最後卻是說道:“吳局長,可以殺了他們三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