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聽了田鬆的話,點了點頭,便從樑成金的後面慢慢走了過去,他覺得從後面抱住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困難。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剛走到桌子前,樑成金猛地向後踢了一腳,直接就踢到了他的肚子。
本來他對此也有所預料的,而且打算在樑成金後踢時,抱住他的一隻腿,那樣就能控制他了,但他被踢之後,才發現自己錯了。
啊!啊!
當時他就慘叫了兩聲。
那警察自認爲身手還算不錯,覺得自己有把握抱住樑成金的腿的,可是樑成金的力量太強大了,速度又快,向後踢也一樣如此,他根本接不住,還被強大的力量給震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樑成金聽到他的慘叫聲,不禁萬分無語。
現在他終於明白,爲什麼砍刀幫的人,可以在江湖上立足了,原來大家的稅款養了不少這樣的吃飯不幹事的廢物!
靠,這些人,遇上砍刀幫,肯定比兔子還跑得快吧?
田鬆也很鬱悶,想不到樑成金現在栽到了他的手上,他竟然不僅拿這小子沒有辦法,反而吃了不苦頭。
我的命根子啊!
估計幾個月下來,是真的不能碰女人了。
“你娘,沒用的飯桶,還不快給我把張明叫過來。就不相信張明來了,還收拾不了這小子,哼!”
那警察有些憋屈的點點頭,便轉過身子。
樑成金見狀,雖然對於這個傢伙剛纔在車子上,踢了自己一腳,有點不爽,但還是覺得他挺可憐的。
得幫幫他,幫他從田鬆身上找回這口惡氣。
於是他笑了起來說:“呵呵呵,人家是飯桶,你是什麼?你以爲你很厲害啊,還不是被我打斷了鼻樑,還不是差點被我踢成太監?”
那警察聞言,頓時覺得心裡好過了一些,不由回過頭看了樑成金一眼。
田鬆則更是被氣得要瘋了,大聲叫道:“媽拉個逼,還不給我走快點,快點去把張明叫過來!”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話音剛落,審詢室就響起了敲門聲。
嘣嘣嘣!
敲門的聲音很大,顯得很急切。
同時還不斷傳來一個警察,很着急的叫喊聲。
田鬆聞聲,不由歪過頭吼道:“媽拉個逼,誰啊?”
“我,張明!”
“來得正好,快點給我收拾這小子,媽拉個逼,最好給我打死他!”田鬆笑着應了一聲,便向那警察甩了甩頭。
那警察趕緊去打開了門。
不料站在外面的張明,猛地一下子就衝了進來。
沉重的鐵門一下子就撞在了那警察的鼻樑上,當時就涌出血來,不用說,鼻樑肯定被撞斷了。
樑成金一見,不由嘿嘿一笑,感到十分痛快。
唯一不爽的就是,這被撞的,爲什麼不是田鬆那小子。
不過估計他的鼻樑沒事,因爲他的鼻樑已經斷了,呵呵呵。
“你娘,你笑毛啊!”
田鬆見狀,不由大叫起來。
然後他側過頭看向張明,又道:“張明,你來得正好,快點給我把這小子抱住,今天我非弄死他不可!”
樑成金也向那個張明看了過去,看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傢伙,田鬆竟然這麼有把握讓他對付自己。
只見那人一米七五左右,不算高得嚇人,但是皮膚黃得發黑,短袖警服下露出的兩個胳膊,肌肉發達得好像要把黃黑的皮膚撐爆一樣。他從走進這間屋子,身子就一直站得筆挺,像根標杆,整個人顯得很精幹。
樑成金看到他,從他眼角的神情,一眼就斷定,這是一個練家子,武功或許比不上吳雪,但絕對不弱。
靠,竟然找了個這麼強悍的傢伙來。
結果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張明聽了田鬆的話,看了樑成金一眼,最後說道:“鬆少,不能弄死他啊!”
田鬆聞言,有點沒反應過來,不由點點頭,冷冷地看着樑成金,磨着牙齒道:“對,不能弄死他,應該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是不是,鬆少!我是說,這小子不能碰啊,必須馬上把他給放了!”
“什麼,你說什麼?”
樑成金聽了這話,當時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爺不是好欺負的,現在知道爺的厲害了吧?”
爽啊!
因爲他看到田鬆那副還死死摸着子孫根,萬分不服,幾乎快要崩潰的樣子,感到實在是太過痛快了。
田鬆看到樑成金的樣子,更感鬱悶,不斷地搖搖頭說:“不行,不行!怎麼都不可以輕易放過這個臭小子。”
但張明還是勸道:“鬆少,你忘了熊林的事了?”
田鬆不爽地搖搖頭,馬上就歪過頭說:“我沒忘啊!我不是叫你們去查過他的底細嗎?這不是查到他只是個來自窮山溝的臭絲,無背景無靠山無故事,典型的三無人員,這才抓人的嗎?”
張明點點頭說:“是是,可鬆少你別忘了,我說過這小子很詭異,從十六歲高二輟學開始,所有的記錄就是一片空白。他今年二十歲,四年的時間,太漫長了,我覺得一個人要改變的話,足夠了。”
田鬆聽了這一分析,覺得有道理,不由急了:“媽拉個逼,那現在怎麼辦,就這麼放了他,太便宜了吧?我的鼻樑被打斷了,誰來負責?除了熊林那次,我田鬆何時吃過這種虧,我不服!”
“不服也不行啊!”張明嘆了一口氣。
然而剛纔那個警察,卻忽然轉過頭對田鬆說道:“對了,鬆少……”
“怎麼,你想到辦法了?”田鬆聞言,一陣激動,打斷他的話,迫不急待地等他把辦法說出來。
樑成金見狀,不由暗罵了一聲。
靠,這個該死的傢伙,剛纔本大爺不是還替你出了一口惡氣嗎,忘恩負義,也不帶這麼快的吧?
那警察卻是對樑成金嘲笑自己被門撞斷鼻樑一事耿耿於懷,捏着鼻子不讓鼻血流出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纔對田鬆說了起來。
“鬆少,你老爸不是和市長關係好嗎?誰都知道,市長有個在軍部的軍長岳父,關係鐵打的硬。不如你打電話給你老爸試試,看看他能不能幫你想想辦法。”
田鬆聽了這話,滿意的點點頭,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陰笑,馬上就拿出手機給他老爸打電話。
樑成金見狀,不由又有些擔憂起來。
如果田鬆真讓張明出手對付自己,恐怕要使用時光倒退的異能,才能應付這個看起來很強悍的傢伙。
然而結果讓他大跌眼鏡的是,田鬆剛把電話打通,就聽到他老爸田富田在那邊一陣大罵:“鬆兒,你小子怎麼就是不長記性?不是告訴你抓人之前,一定要先查查對方的身份,才動手嗎?”
樑成金一聽,卻是當時就無語了。
靠,什麼叫做抓人之前,一定要先查查對方的身份才動手?這個田富田,果然不是好東西啊!
照他這樣,那豈不是富二代官二代什麼的,殺了人都可以平安無事,而苦三代窮絲什麼的被人揍了,反抗一下,還要抓去槍斃?
法律的公平在哪裡?
道德的標準在哪裡?
不過除此之外,他看到田鬆有苦說不出的鬱悶樣子,還是感到很高興。
只見田鬆無語到了極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道:“呃,爸,你都知道了啊?”
“廢話,我剛被熊市長訓了一頓,心裡正不爽呢。你小子就給我爭氣點,少給我惹點事出來,不然的話,我還怎麼升級做局長?”
樑成金聞聲,更感好氣,不由忍不住罵了出來:“靠,田富田,你這個人渣,居然還想做局長。”
田鬆聽了他的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乾脆假裝哭了起來:“爸,你聽到了吧?聽到了吧?你看看那小子多囂張,竟然敢罵你是人渣!嗚嗚嗚,爸,你不知道你兒子有多慘,被他打斷了鼻樑,還差點沒了命根子。爸,怕只怕,這輩子你都別想抱孫子了……”
“臭小子,你別說了,讓張明接電話!”田富田在那邊忽然打斷了兒子的聲音,語氣忽然變得沉穩地說道。
樑成金聞聲,頓感不妙。
果不其然。
只見張明接到電話應了一聲後,田富田便在那邊說:“張明,你幫我兒子出口氣,最好把那小子打得半死不活的。然後明天你寫份報告上來,完事後,我給你二十萬,再在豪樂居給你介紹個保安隊長的工作,比你做警察輕鬆,更賺錢,而且不用整天玩命!”
張明聽了電話,一陣猶豫,還是點了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