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局長,吳局長!”樑成金看到吳局長就要走進KTV,只怕藏在暗處的匪徒,馬上就要引爆炸彈,忍不住老遠就叫喊起來。
所幸這裡雖然很吵鬧,吳局長也沒有聽到樑成金的叫喊聲,但他旁邊的一個警察卻是聽到了。
那個警察回過頭喊了一聲吳局長,然後指了指樑成金這邊,吳局長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來,便看到了樑成金,終於是停了下來。
樑成金本來想要快步跑過去,卻又覺得吳局長距離KTV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如果炸彈爆炸,將十分危險。而且他覺得自己向吳局長跑過去,看起來好像是吳局長的跑腿一樣,有點屁巔屁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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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他索性站着不動,不停的給吳局長打着快點過來的手式,但也不是很不禮貌的向下,而是很有禮貌的向上。
不過樑成金看着吳鄧超一個大大的警察局長,看到自己在召喚他之後,小跑了過來,就像手下向老大屁巔屁巔的跑過來一樣,倒是感到挺爽,畢竟這種待遇,並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到的。
“有什麼事,樑成金?”吳鄧超來到樑成金面前後,極是客氣地說道,看起來就像屬下見了老大。
樑成金忽感優人一等的笑了笑,倒也很快就嚴肅起來說:“我和董月剛從從嘴開始KTV出來,我們在裡面發現了炸彈。”
“什麼,炸彈?”吳局長聽了樑成金的話,當時就一聲驚呼。
畢竟在這槍支彈藥嚴密控制的華夏國,就是發出槍響都絕對算是特重大案件了,炸彈的話,那已經可以解釋爲,特重大恐怖案件。
吳局長在A市警察局工作幾十年,卻還從來沒有遇上過有人放炸彈的案件,上次銀行搶案,幾個彪悍的劫匪殺了那麼多的無辜和警察兄弟姐妹,可以說是他這輩子遇上的,最爲可怕的案件。
而現在對於他來說,是樑成金所說的,從嘴開始KTV裡有炸彈。
樑成金沒想到吳鄧超一個警察局長,聽說有炸彈,竟然會嚇成這樣。不過他倒是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
吳鄧超直到這時才的反應過來,才又問道:“有多少炸彈?”
樑成金神色凝重的看着他,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剛纔我們僅僅在一個沙發上,就發現了十幾枚微型炸彈。所以我估計,這個從嘴開始KTV裡面,肯定有着上千枚,甚至更多的炸彈。”
吳鄧超聽了這話,嚇得後退了兩步,連續不斷的眨了兩下眼睛,方纔反應過來,又問:“樑成金,這事不能開玩笑,你確定這是真的?”
“我暈,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嗎?”樑成金說完,感到有些無語地看着吳局長甩了甩頭。
吳鄧超應了一聲道:“那好吧,我這就打電話叫拆彈專家來。”
“不行!如果要拆掉炸彈的話,這些炸彈根本就不需要拆彈專家,隨便一個普通人都可以拆下來。”樑成金則是非常果斷的否決道。
哦?
吳鄧超有些驚訝地哦了一聲,然後便問:“那你剛纔爲什麼沒有叫KTV的老闆讓大家趕緊把炸彈拆了?”
樑成金搖了搖頭,卻是說:“吳局長,你是糊塗了嗎?你怎麼不想想,爲什麼我沒有讓老闆叫大家趕緊離開這裡?”
吳鄧超聞言,再次吃驚的呆了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你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你爲什麼沒有那麼做。”
樑成金點頭應了一聲,倒也不厭其煩地解釋起來:“其實從嘴開始KTV裡的炸彈,是衝着我和董月來的,有人早就在這裡放好了炸彈,然後設計圈套引我和董月到這裡來,將我們全部炸死。”
“哦,那你也可以把發現炸彈的事告訴老闆呀……不可能,這家從嘴開始KTV的規模不小,老闆不可能輕易放棄它,故意讓人在這裡放好炸彈炸死你們。”吳局長一句話說了一半,忽然想到什麼的停了下來,然後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樑成金則是十分無語地甩甩頭說:“沒錯,老闆不是安放炸彈的人。但是匪徒要對付的是我們,如果我告訴老闆這裡有炸彈,打草驚蛇,也許我和董月走出KTV沒有多遠,匪徒就會引爆炸彈。到那時,不僅我和董月要死,而且從嘴開始KTV裡面的好幾百位顧客,也會跟着一命嗚呼。”
吳局長這回終於是明白過來點了點頭道:“所以你們就這樣直接出來了,那些匪徒不知道你們已經發現了炸彈,所以沒有引爆,對吧?”
“對!”樑成金肯定的回答,本來想說,其實這些炸彈也是衝着吳局長來的。
但他又想到他們之所以被引到這裡來,是因爲殺死李天成的米仁偉在這裡的原因,進而那些炸彈也極有可能是衝着孤狼來的,畢竟劉安出錢安排孤狼殺死李天成嫁禍給自己,最後劉安並沒有如願以償。
正因爲想到這一點,樑成金最後便又說道:“我們出來後,就打算報警,希望你們能夠以查牌的名義,將從嘴開始KTV裡的炸彈,秘密的拆掉,悄無聲息的轉移。這樣的話,就可以完全避免意外發生。”
吳鄧超聞言,不禁笑着點點頭,向樑成金伸出了大拇指道:“小樑同志果然冷靜聰明,面對如此險境,竟然能夠想到如此萬全之的辦法。”
樑成金則是搖頭一笑,暗歎自己也是因爲擁有時光倒流的異能,吃了幾次虧,方纔想出這最後的辦法來的。畢竟如此完美的計劃,恐怕就是再聰明的人,也不可能直接的想得出來,也難怪吳局長稱讚了。
他想罷,便拍了拍吳局長的肩膀道:“那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叫兄弟們行動吧,KTV裡所有沙發下面,類似於泡泡糖的東西,都要清除掉。”
吳局長笑着應了一聲,這就拿出對講機吩附前來的警察以查牌的名義,趕緊行動,挨個挨個的去除沙發下面的炸彈。
然後他回過目光看着樑成金,卻又問道:“樑成金,有一點老哥不是很明白。那幫人是如何引你和董月到裡來的?”
樑成金聽了這話,遲疑地看了吳局長一會兒,最後還是伸手指向了孤狼那邊說:“今晚我和董月來這裡,其實是爲了找一個人。你看到了吧,我的兄弟和那個人打起來了,因爲我們想從他那裡問點什麼。”
吳局長淡淡的點點頭,卻是又問:“樑成金,你說炸彈太多,我們就這麼幾個警察,人手會不會不太夠?”
“確實有些不夠,但你不能再叫其他警察來支援,畢竟你是以查牌的名義在拆除KTV裡面的炸彈,如果來了太多的警察,恐怕也會引起匪徒的懷疑。”樑成金一邊思索着,一邊如此回答道。
吳局長可能是真的第一次對付炸彈,有點緊張,腦子有些不夠靈活,聽了樑成金的話,卻是又問:“那現在怎麼辦?”
樑成金笑着上前拍了拍吳局長,才說:“可以打電話給馮潔,讓她叫老闆安排人幫忙一起尋找炸彈。老闆心疼自己這家店,一定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吳局長應了一聲,這就拿出手機給馮潔打了一個電話,叫她如樑成金所說的,讓老闆也幫忙安排人一起拆除炸彈。
然而他安排好之後,看了看董月那邊,卻是徑直向正在打架鬥毆的孤狼和王大海二人走了過去。
樑成金見狀,不禁皺了皺眉頭,但他想要說什麼,最後卻是沒有說出來,決定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
隨後他就隨着吳局長,一起來到了孤狼和王大海的面前。
“幹什麼,都給我住手,否則我就開槍了。”吳局長走到那裡,便把槍給掏了出來,指着王大海和米仁偉叫道。
米仁偉看到吳局長,卻是頓時神色一冷,殺意濃濃。
樑成金看着米仁偉的神色,不禁想起了時光倒流之前,馮潔說要搜米仁偉的身,米仁偉同樣佈滿殺氣的神色。
爲什麼孤狼看到警察,會顯得如此緊張?
難道是因爲殺死李天成的事?
可是那天殺李天成,做得乾淨利落,不留痕跡的呀,而且孤狼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夠淡定了?
樑成金想來想去,不經意間卻看到了孤狼腰間的兩團鼓鼓,只是現在是晚上,他那裡的燈光又不是很好,所以不易看得出來罷了。但是樑成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兩個東東,是兩把槍。
孤狼身上有槍?
難怪他害怕警察會搜他的身!
現在孤狼已經不是組織裡的特工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按照華夏國的規定,他是不能持槍在身的,否則就以非法持槍罪論處三年左右的有期徒刑。
樑成金髮現這個之後,只怕呆會兒吳局長要走過去搜米仁偉和王大海的身,從而因爲米仁偉身上有槍的事而發生衝突。
於是他趕緊快步走過去,來到孤狼面前,打了一個組織專用術語手式說:“偉哥,趕緊把你身上的槍給我。”
孤狼離開組織有些日子了,好在他還能夠記得這些術語手式,馬上就明白過來,把槍插在了樑成金的背後。
樑成金感覺到孤狼把槍給自己之後,迅速撓起衣服蓋住槍,這才笑着走到吳局長面前說:“這個是我的哥們米仁偉,這個人是王大海。”介紹王大海時,他向吳局長,故意眨了兩下眼睛。
吳局長其實也是一個明白人,細心的他看到了孤狼身上的槍,也看到了他把槍放在樑成金身上的動作,但他並沒有說什麼,知道孤狼是樑成金的朋友,所以故意等到現在才說:“警察查牌,你們身份證拿出來。”
米仁偉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了槍,倒也不怕什麼了,馬上就自覺的走到吳局長的面前,把身份證遞給了他。
不可能樑成金幫了他,他還要故意找麻煩,要知道大凡武力值達到了孤狼這麼彪悍的人物,向來都是比較低調的了,正如那句話,半河水嘩嘩響,滿河水不響。
王大海也看到了孤狼把槍放到樑成金身上的動作,對此,他卻是在那裡直髮愣,心裡一直在想,樑成金這個看似普通的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可以讓向來鐵面無私的吳局長法外留情,如此給他面子,連明明看到他的兄弟有槍,也不說什麼。
不過讓他感到更加懼怕的是,現在樑成金的身上有槍,而無論是他,還是這半路殺出來的米仁偉,身手都極不簡單,此時此刻他又有了槍,又有這個區的警察局長撐腰,恐怕今天是九死一生了。
吳局長看到王大海在那裡發愣,又想到樑成金剛纔明顯是遞眼色的故意眨眼睛,不禁毫不客氣地道:“你還呆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緊把身份證拿出來。”
王大海淡淡的應了一聲,雖然有些不爽的甩甩頭,還是老實的把身份證拿出來遞給了吳局長。
吳局長接過身份證,淡淡的看了看孤狼,然後卻是冷冷地看着王大海道:“你們爲了什麼事,在這裡打架?”
王大海幾分不爽的冷哼一聲,則是說:“長官你搞錯沒有,明明是他們幾個欺負我,你怎麼就只知道盯着我看?媽拉個逼,你是不是覺得我只有一個人,好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