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便看到那個陪賭女郎把賭場的經理叫了過來,是個戴眼鏡的傢伙,看起來斯斯文文,真不像混黑的。
值得慶幸的是,經理過來便很公正地說道:“幾位大哥別生氣,我們也一直在注意這位……”說到這裡,他指向了樑成金。
樑成金反應過來,上前笑笑說:“呵呵,不知道你們四年前,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賭神?”
此話一出,幾個人都呆了呆。
看眼前這小子的年紀也就在二十歲左右,四年前,他豈不是剛好就是十六歲,他說的豈不剛好就是自己?
襯衫男頓了頓,不由上前問道:“莫非你就是那個賭神?”
那個壞事的陪賭女郎聞言,則是幾分不屑地看着樑成金說:“死老千一個,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賭神,切!”
很顯然,她對於樑成金剛纔羞辱她的事,感到非常不爽,孔子說,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這個陪賭女郎不僅是女人,更是一個小人,實在是令人討厭。
董月側過頭,呆呆地看着樑成金,並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內心深處,有些震撼和吃驚,因爲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愛慕和崇拜。
樑成金聽了那襯衫男和陪賭女郎的話,則是搖頭嘆了一口氣說:“看你們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當年的風光,沒有人知道!”
說到這裡,他不由看着衆人,幾分不屑的淡淡一笑,這才又說道:“呵呵呵。就憑你們這幫不入流的角色,又如何知道本大爺當年在賭城的風光?”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賭場經理聞言,卻是看着他呆了許久,這才說道:“像,確實很像少年賭神。”
樑成金看了看他,不禁問道:“難道經理認識我?”
經理笑着應了一聲說:“當初你在賭城,代表雙浮城區,狂掃各界各國賭神的時候,我在裡面作荷官。”
幾個賭客聽了這話,當場就呆了。
那個陪賭女郎的臉色,也是特麼的不好看。
因爲他們怎麼都想不到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樑成金,並沒有吹牛皮打機,真的是當年的賭神少年。
是個狂掃各界各國賭神的神奇少年!
樑成金見狀,馬上就笑了起來:“哈哈,總算還有人記得我!”
經理點了點頭,卻是問道:“傳言當初你沒有去參加決賽,爲什麼啊?”
樑成金被他這麼一問,回想起當初,自己發現用異能賭錢,異能大大減弱,不得不退出決賽的情景,不由搖頭嘆了一口氣。
當初自己還因爲這事,被雙浮城黑佬大追殺,如果不是因爲被組織抓了起來,現在恐怕已經……經理見他嘆息,以爲他當初是被人陷害了,便道:“賭城那些事,明爭暗鬥,你不說我也知道。不過現在能看到神奇少年重出江湖,我作爲一個把終生奉獻給賭業的人,還是感到非常欣慰和歡喜。”
樑成金沒有回答。
經理淡淡一笑,卻是給其他五人解釋說:“恩,我們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的作弊行爲。你們看他這身,是不可能藏着魔術牌的,而且我們監視他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他抖動,就是說他不可能利用摩斯密碼和數學專家聯手作假,況且他身上除了一個手錶外,也沒有任何電子設備。”
襯衫男看了樑成金一會兒,卻是搖搖頭說道:“我不相信有這麼神的人,他肯定是和你們賭場一夥的吧?”
經理淡淡一笑,剛要說話。
樑成金卻是揮了揮手,率先一步說:“這位兄弟,輸不起就不要賭!哼,沒聽到經理說,我是當初橫掃各國賭神的少年賭神?你不信的話,隨意拿一副牌,洗完後試試看,是不是隨便抽兩張牌,我都能猜出來。”
“真這麼牛?”襯衫男反問了一句,看了另外四個同桌的賭徒,見他們點點頭,便各自從五副牌中抽了十幾張出來合在一起,和了幾遍。然後他們五個各自隨意的抽了一張出來,讓樑成金猜。
樑成金見狀,不由輕輕一笑:“呵呵呵,你們五個很聰明啊,這樣還真的有些難度!”
經理站在一邊,卻是靜靜地看着樑成金,看他還會不會像當年一樣,隨便走到哪裡,都會留下一段神話傳奇。
因爲華哥他們五個這種做法,就是陳天龍那樣被封爲亞洲賭王的超級高手,要憑實力猜出這五張牌,可能性也不大。
樑成金看着桌上的牌,卻是很快就自信地笑着說道:“從左到右,分別是黑桃A,黑桃A,紅心K,方塊7,紅心K。”
五個賭客聞言,卻是當場就愣了,極不情願地把五張牌翻了過來,同時不停的點頭,連續說着佩服之詞。
這怎麼可能猜得出來?
經理看到樑成金無一出錯的猜出來,驚得渾身一顫,他在賭場混跡多年,更和賭王一起,在世界各地見過不少大小賭局,如今卻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厲害的人。
思索片刻,經理忽然想起他在猜牌前,看了看他的手錶,不禁猜想,難道那個唯一的電子設備,真的是他作弊的東西?
於是,他上前一步對樑成金說道:“佩服,少年賭神的牌技真叫人不得不服啊!恩,我看你的手錶挺獨特的,竟然是六位數,把秒位也顯示出來了,真是少見。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取下來,給我看一看!”
此話一出,另外五個人立即就明白過來了。
不過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樑成金便率一步,一邊取下手錶一邊搖頭笑着說道:“我說經理啊,你懷疑我用這個電子錶作弊,你就直說嘛,幹嘛拐個彎子。拿去吧,這回我要你們輸得心服口服。”
經理接過手錶,便對那五個賭客點點頭,自己卻拿着手錶仔細研究起來,看看這個東西到底能不能作弊。
華哥他們五個會過意,就如同之前一樣,又拆了五副新牌,隨意的抽了十幾張混合在一起,和了幾遍後,這回各自抽了兩張牌讓樑成金猜。然而他卻是沒打一個頓,便直接猜出了十張牌,沒有一張猜錯。
這回他們是不得不服了!
經理也非常不好意思地道着歉,同時把手錶還給了樑成金。
樑成金看着他們的樣子,覺得是時候了,這便直接說道:“那個啥,經理。其實我今天來這裡,並不是想贏多少錢,只是想帶走一個人。”
經理聞言,愣了愣才說道:“哦,不知道賭神要帶走的人是誰?”
樑成金應了一聲,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說:“豬仔!”
“豬仔?”經理差點沒有反應過來,暗想這個少年賭神,專程跑來他們場子,就是爲了一頭小豬。
可是他們這裡沒有豬啊。
樑成金見他在發呆,覺得可能是自己說得不清楚,便又要上前解釋一句,說他們要帶走的人就是大豬哥。
然而沒有想到,他還沒有開口,那個陪賭女郎就率先一步開口道:“輝哥,他要帶走的人是朱大燦,大豬哥。”
輝哥,也就是那個賭場經理聽了這話方纔明白過來,對樑成金笑了笑,卻是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樑成金見狀,感到有些不爽,皺了皺眉頭說:“怎麼了,經理,有問題?”
渾哥一陣遲疑,剛要轉過身子,便看到四個身着黑色中衫服式襯衫的男人,陪同一個四十歲左右,穿着唐裝,留着點小鬍子的男人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男人出來,經理不由微微一呆,剛要張嘴說什麼,卻是給那個男人揮揮手,讓他又把要說的話給吞了進去。
然後經理就點了點頭,轉過身子站在了一邊。
中年男人卻是沒再理會他,直接轉移目光看向了樑成金,對他笑着說道:“金爺,還記得我嗎?”
樑成金看向他,卻是愣了愣。
因爲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當初在賭城見過的亞洲第一賭王——劉影手。
可是劉影手,身爲亞洲第一賭王,不在賭城超頂級的賭場作事,怎麼跑到這種不入流的地下賭場來了,還給一個叫什麼龍哥的角色撐場子?
樑成金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問道:“你是劉影手?”
中年男人笑着搖搖頭,卻是回答:“在下的名字叫做陳天龍,至於你說的劉影手,他已經死了。”
樑成金點頭笑了笑,想到剛纔輝哥經理看到自己說的那些話,賭城裡的明爭暗鬥,內心深處不由一陣感嘆。
唉。
真是想不到啊,當年的亞洲第一賭王,竟然落到了這般田地,窩在這麼一個不入流的地下賭場裡不說,還要改名換姓。
不過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的,劉影手雖然改名陳天龍,開了這麼一家賭場,看樣子他也混得不錯,有了自己的地下勢力,活得還算滋潤,至少賭場裡這麼多漂亮的陪賭女郎,他要把玩兩個,是絕對很隨便的。
樑成金剛剛想到這裡,董月忽然上前挽上了他的胳膊。
感覺着極品美女的柔嫩肌膚的美妙,樑成金卻是沒有想那些少兒不宜的風月事,因爲他知道董月這是在暗示自己,千萬小心。
樑成金會過意,不由恨恨地咬咬牙。
我靠!
真是想不到,這小小的一個地下賭場,竟然臥虎藏龍,老闆竟然是當初名震世界的亞洲第一賭王。
如此看來,這個賭場裡除了VIP賭房那些持槍打手外,暗處一定還隱藏着一些武力值十分彪悍的高手吧?
餓死的大象也比老虎大,賭王劉影手能夠從賭城到這裡來東山再起,身邊絕對不可能沒有幾個得力干將。
這個設計圈套的人,把自己和董月引到這裡來找豬哥,想讓自己和這樣兇悍的一幫人發生衝突,借用他們的手殘害自己和董月,果然很陰險啊!
不過……嘿嘿嘿。
那個人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並沒有和賭場發生衝突。
相反,本大爺四年前和劉影手,也就是現在的陳天龍,還有那麼一點交情。
樑成金想到最後,淡淡一笑,輕輕拍了拍董月的手,示意她放心,然後就上前一步說:“劉,哦不對。我應該叫龍哥,恩,龍哥,既然我們都認識,不知道這個朱大燦,能不能讓我帶走?”
“可以,當然可以!”陳天龍笑着應了一聲,卻是又說,“不過得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