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張良轉過身來,有些多此一問的嫌疑。
“就是。。。就是方纔我說的,就算天下女子都死絕了,良兄也不會對我動半分心思。這句話,良兄是怎麼看的?”
張良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水虞月,這話裡的意思,便是傻子也能聽出來的,更何況他被稱爲智謀天下無雙呢?
他們相處並不多,每每相處時,還總是針鋒相對,處處試探。這樣的事發生在他們身上可能嗎?還是她處於悲傷之中,分不清自己的心思?可一想到那一日她的反常,似乎又順理成章地可以這麼想。
見他沒有反應,只是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水虞月有些泄氣。好歹也算是堂堂大秦公主,竟然這樣沒有骨氣的詢問,真是有些丟皇家臉面。
她乾笑一聲,“沒事,良兄就當月兒一時癡傻了。”他們可以算的上亡國之恨,殺父之仇吧?她竟然想到這樣自取其辱,真是。。。。
“水姑娘是開玩笑的嗎?那張某想告訴姑娘一句不開玩笑的話:這世上女子千千萬,而目前爲止讓張某動些心思的,只有姑娘一人!”
這句不開玩笑的話幾乎在水虞月的腦中瀰漫開來,這句話的是什麼呢?她幾乎不能理解話裡的意思,能不能再簡單點?是說他只對她有了心動嗎?是這樣嗎?
“什麼時候開始的?”很丟臉的一句話,卻不經意地脫口而出。剛出口,水虞月就懊惱地拍向腦袋,她怎麼會問這樣的蠢問題?
張良也是一愣,沉默一瞬,溫和地說:“或許是初遇沛公時,你我相認吧;又或許是你在鞦韆架下等我,只爲尋我一個應允;又或許是你在項營爲難時。。。你讓我產生了好奇,也讓我有些微微心疼。在知道你身份時,我發現我竟有一絲竊喜,竊喜你身上有一半韓國人的血,這樣好像我就不再爲難了。直到那時,我才真的意識到我對你有一絲心動。”
這些話,是水虞月怎麼也想不到的,張良那樣心思縝密,一心只爲國家奔波,不會被兒女情長牽絆的人,竟也會如此深情。
笑意在臉上盪開,就像久不見陽光的小草終於沐浴在陽光下,那樣久違的笑意,在精緻的臉上盪開,真的是一副很美的畫面。
水虞月越過張良的身子,脣瓣輕起,“月兒都說了那是句玩笑話,良兄怎麼倒越說越深情了?”
滿臉笑意的回到自己的屋子,留下的張良竟也難得的笑容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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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