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會計較。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就告訴你,至於特殊稱呼,還是你自己想的好,隨你怎麼叫都成。我姓水,名爲虞月。”
“水虞月?很詩情畫意的名字。額,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月兒?太多人這樣叫了,算不得特殊。水兒?有些肉麻;這樣吧,我叫你阿虞,這樣就不會和別人相同了,也很好聽,阿虞你覺得呢?”
也不管她答應與否,都叫上了,她還能怎樣?反正左右一個稱呼罷了,她也懶得理會,“只是聽來有些阿諛的意思,怎麼,少主想讓我阿諛奉承嗎?”說完,她就哈哈的笑起來,沒有一般女子的嬌柔做作。自從長兄去世,她顛沛流離開始,就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這確實是她開心的笑,沒有加入任何心思。
這個年輕的少主,雖然也經歷過亡國失家之痛,也曾飽受顛沛流離之苦,可終究還沒有受任何包袱牽絆。他還是可以活得這樣輕鬆自在,或許,這也多虧了項梁和范增一直爲他籌謀,爲他安排妥當。
“阿虞,你可多心了不是?這樣,等我好些了,我帶你去城裡轉轉,那裡可比軍營有趣的多。”
水虞月輕輕一笑,淡淡點頭,站起身來,“好,等羽大哥你好些再說,我先回去了。”
她剛轉身,項羽一把抓住她的衣袂,然而他剛想開口說話,才張開的嘴就被水虞月塞了一顆藥丸進去,伴着嚥氣,咕嚕一聲吞了下去。
項羽捂着喉口,指着水虞月,問道:“阿虞,你給我吃什麼呀?你耍詐,剛說要走,我就攔了一下,你就給我吃毒藥?太狠了!”
水虞月突地一頓,這個人看似嬉皮賴臉,待她也不似初次見面者那般謹慎,卻在吞下藥丸時有了遲疑。這和張良吞下藥丸時的不遲疑倒成了鮮明對比。只因爲張良對任何事都有他的考量和把握,任何事都在他掌握之中;而項羽畢竟年輕,在項梁羽翼下,他對很多事都沒有形成獨立的判斷,所以他纔有了剛纔的慌亂。
“羽大哥,你也太小瞧你阿虞妹妹了。不過以後你最好不要輕易碰我,否則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
“出什麼事?”總算嚥下去了,他順了口氣,趕緊移到水虞月的身前,好奇地問。
水虞月匆匆往後退了兩步,她的解藥可不是多的沒地方用了。這個人還以爲她在騙他嗎?“只因我相貌奇醜,擔心旁人乘我不注意揭下我的面紗,所以我在周身布了毒,誰碰觸我,誰就要嚐嚐被千萬只蟲蟻啃噬的滋味。最重要的是。。。”她一頓,用眼神上下打量着項羽,“最重要的是你若碰了我的面紗,只怕我就要對不起項氏祖先了。”
“嗯?”項羽頭一偏,還沒消化其中意思,“什麼意思?”
水虞月只好嘆了口氣,解釋道:“秦國的趙高,認識嗎?就是一旦碰觸了我的面紗,就成了和他一樣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了,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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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